发现,我爱你
作者:小小嘚包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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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Chapter 89
诚如余晖所料, 林子韬在家里做客小住调养身心的这段日子,对于他来说,在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等等方面, 真是诸多不便。
虽说家里全都是男人, 到底是挚友曾经的爱人, 穿衣说话亦不可太暴露和随意, 导致余晖在家也要穿戴整齐, 说话也要拿腔作调,保持文质彬彬的光辉形象。
此外,顾虑到林子韬现在处于失恋初期的低迷状态, 包小小和余晖约法三章,严禁余晖当着林子韬的面关心和照顾他, 更加不可以调|戏和挑|逗他, 总而言之, 坚决不许在林子韬面前秀恩爱,防止刺激和伤害到林子韬敏感的神经线和脆弱的心灵。
余晖仰天长叹, 合法夫夫之间的打情骂俏和互相关心何时也要变得如此偷偷摸摸和鬼鬼祟祟?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幸福何在?光明何在?
自打和余秋风及马千里同住,即便当着父亲们的面,余晖和包小小也常常厚着脸皮肆无忌惮地眉来眼去嬉笑玩闹,丝毫没有避讳。
现在倒好,夫夫说个话碰个面都必须要谨慎小心, 生怕哪句话或哪个动作不合时宜, 对林子韬的身心造成无法弥补和挽回的伤害。
以上种种, 余晖碍于包小小的情面, 当真是忍了又忍。
尽管心里不太高兴, 表面照旧欢颜笑语地照应林子韬,事事体贴周到, 没有半分怠慢和松懈。
但,唯独令余晖耿耿于怀忍无可忍的是,包小小对林子韬的态度。
那么无微不至,那么温柔殷勤,那么关怀备至,那么细致入微,余晖怎会不妒火中烧呢?
比如就餐。
余晖将剥好皮的大虾仁习惯性地丢到包小小的碗里,包小小当即毫不犹豫地拿筷子夹到林子韬的小菜碟里,笑得天真烂漫:“来,子韬,尝尝虾,老余烹虾最入味儿了!”
余晖将择好刺的大块鱼肉习惯性地扔到包小小的碗里,包小小当即不假思索地拿筷子夹到林子韬的小菜碟里,笑得欢快满足:“来,子韬,尝尝鱼,老余熬的鱼最鲜美呢!”
余晖将剔了骨的排骨肉习惯性地放到包小小的碗里,包小小当即没有迟疑地拿筷子夹到林子韬的小菜碟里,笑得喜气洋洋:“来,子韬,尝尝排骨,老余炖的排骨肉特别烂!”
余晖斜眼瞅着自己辛辛苦苦孜孜不倦地剥皮择刺剔骨的劳动成果,途径爱人包小小的领地之后无情地被抛弃到林子韬的地盘,这番用心良苦全都便宜了外人,简直痛彻心扉。
比如出行。
现在的余晖已经被包小小残酷地剥夺了和他单独出门约会的权利,只要外出,必定是他和包小小以及林子韬的三人之行。
每次出门,包小小和林子韬并肩而行,甚至还要手拉手,愤愤不平的余晖只得拎着购物袋可怜兮兮地变成小跟班,不得反抗,也没有任何话语权。
比如穿衣。
“哎,包子,我那件加绒的蓝衬衫呢?”余晖面冲衣柜,自左向右地划拉整排的衣服。
余晖明天要在市级教育培训部门讲堂公开课,如此露脸的机会自然是要精心地装扮,这会儿翻箱倒柜地找心爱又合体的衬衫,却不知为何不见了踪影,纳闷地询问包小小。
“呃?哪件?是那件纯蓝的吗?噢,我送给子韬穿了。”包小小辈靠床,手里捧着平板电脑,嘴里啃着无糖饼干,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里五彩斑斓的画面,漫不经心地回答。
“啧...”余晖嘬着牙花子翻了个白眼,这句‘你跟我商量了吗就随便送人家我的东西’硬生生地压在嗓子眼,好半天,才顺过气来,计较不计较,衬衫都已送人,木已成舟覆水难收,难道不要脸地找林子韬讨回来吗?
“喔对,老余,你的那件墨绿色的棉服,我也给子韬穿了。天太冷,子韬也没厚点的衣服可穿,冻着可不得了,所以我就先拿给他穿了,我跟你说一声,啊哈...”包小小打着哈欠像慵懒的大猫似的慢吞吞地躺好,立刻响起微微的鼾声。
余晖上牙紧紧地磕着下牙,拿手里的衬衫轻轻地抽打床尾,无声地狂叫:“噢,他怕冷,我不怕冷是不是?他是血肉之躯,我是钢铁铸成的吗?居然拿我的衣服给他穿,我都舍不得穿,好不好?那衣服,我可是咬牙跺脚才舍得买的!苍天呐,我到底造了什么孽,非要遭受此劫?!”
林子韬从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翩翩佳公子做派,即便是寒冬腊月,向来也穿得不多,穿得太多显得体态臃肿,又行动不便。
出入的话车内有暖风,室内又有暖气,当今的冬天,穿多穿少根本不受气温的影响。
现在的林子韬毕竟刚刚经历了小产,畏寒又不可受风,所以在家也好出门也罢,穿得都相较于过去要厚要多。
至于衣服的来源,肯定要到商场去买,又要出门又要试穿,太麻烦。包小小见林子韬的身量和余晖差不多,就擅自做主将余晖没穿过的衣服送给他,穿着出门再去采购中意的衣服。
余晖发泄完毕,无计可施地重新挑选衣服,然后老老实实地爬上床,拥着包小小入睡。
比如工作。
林子韬如此状况,公司里的大部分事务再次落到包小小的肩头。每天不得不面对员工和应酬客户,结果,包小小回归到忙忙碌碌的工作状态,甚至要挺着大肚子参加饭局,谁都拦不住劝不动,搞得余晖真的急了眼发了火,包小小这才稍稍收敛,减少工作时间和强度。
比如做|爱。
提到这点,余晖恨不得直接冲到客房将林子韬洗白白喷香香,完事儿送回陶行书的家里。
余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同意包小小提出的约法三章,堪比丧|权|辱|国的条约,使余晖每每思之,便犹如刀割肉针扎心地痛不欲生,应了那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都要躲到卧室里悄无声息地偷偷为之,何况是大张旗鼓地行鱼水之欢,更要缩手缩尾不敢声张地点到为止,这对于如狼似虎的两人来说,如何过瘾?!
余晖三番五次明示暗示地询问包小小,到底林子韬要住到什么时候?
每次包小小都是含糊其辞避重就轻地回答,等林子韬身心恢复得差不多就搬走。
余晖默默地倒吸气,心说等林子韬身心恢复好,估计就该轮到我修复身心的疮痍了呢!
余晖的智商是何等的高,冷静沉着地分析完,总结出眼下的局势对他非常不利,林子韬和包小小是不折不扣的弱势群体,不可以抢夺豪取,唯有开动脑筋,以智取胜。
晚饭之后,余晖照例在厨房榨果汁,包小小孕期口味古怪,新鲜的水果必须榨成汁,吃不下去却喝得下去,甚为奇特。
原来余晖只要榨包小小这份,现在还要榨出林子韬的这份,工作成倍增加,消耗的时间必然也会翻倍,包小小便在厨房陪着他,打打下手,捎带脚聊聊天。
趁着林子韬洗澡的安全时间,小夫夫俩抓紧功夫亲亲热热地说说话,顺便动动手动动脚。
“老余,多放点猕猴桃,子韬喜欢喝猕猴桃汁。”包小小自冰箱里拿出四个猕猴桃,放到余晖的手边。
“哼!”余晖斜眼瞟了下四颗毛茸茸的猕猴桃,阴阳怪气地哼笑。“子韬喜欢喝什么你倒是知道得这么清楚,我看我喜欢喝什么,你都不知道吧?”
“呵呵...”包小小见昔日成熟稳重的余晖这会儿像个吃醋的任性小孩儿,又好笑又甜蜜,拽着余晖的臂弯,腻腻歪歪地撒娇。“我家老余喜欢喝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当然知道啦,是玉米汁,对不对?还必须是那种甜甜的,对不对?这周末,咱们给儿子买衣服去的时候,我请你喝,喝个够!好不好?”
余晖笑吟吟地将橙子皮扔掉,将橙黄的果汁倒入玻璃杯中,直接喂到包小小的嘴边:“得了吧,回头再喝出了糖尿病来!”
包小小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橙汁,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入胃里,浑身顿觉舒服,心满意足地扒着余晖的肩头,下巴将将地搭在上面,软言细语:“老余,我知道,子韬住进来的这段日子,委屈你了!我答应你,等子韬搬走,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当牛做马地伺候你。”
包小小的肺腑之言彷如暖流淌入余晖的心窝,暖烘烘地舒坦,不过在听到最后这句话时,饶是温情脉脉的气氛,余晖还是忍不住地啼笑皆非,包小小要当牛做马地伺候他?根本就是猴年马月才会实现的幻想。
余晖冲净双手,折身面对包小小,揽着日渐粗壮的腰,鼓囊囊的孕肚夹在两具身躯之间,余晖弯腰低头,亲吻腹顶,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立马热烈地回应父亲的爱举,又踢又打。
“呼...”腹内的动作惹得包小小觉得略疼,蹙眉瞥余晖,嘟嘴嗔怪。“烦人!两个小家伙儿刚老实会儿,你又逗他们,等会儿又要闹得没完没了!”
自打初次胎动后,包小小这胎的胎动频繁得不同寻常,两个精力旺盛的胎儿没日没夜地在狭小的空间里上演十八般武艺,整天踢踢打打,又踹又捣,搅得包小小体内五脏皆痛,难以招架,不胜其烦。
产检的时候,和白玄海提及此事,经过详细谨慎的检查,胎动的次数和程度虽然颇为频繁和严重,胎儿的发育和大人的情况却在正常范围内,既然对大人和孩子的健康无害,只得任由两个小调皮鬼时不常地大闹天宫。
“哎呦,宝宝们乖,不要太调皮捣蛋,爹地会痛痛的!”余晖赶紧俯下身,两只大手自肚脐位置缓缓地向腹侧轻推,安抚两个不安分的胎儿,嗲嗲地跟儿子们交流。
待两个胎儿的动作变慢变轻,伸了伸胳膊又踢了踢腿,渐渐地安稳下来,包小小回身倚在余晖怀里,拨动余晖修长的手指:“老余,子韬挺可怜的,他家人也不在身边,陶行书又欺负他,不跟他好了,再说这种事,也不好到处跟人家说,他待我像亲弟弟那么好,我...”
“我知道!傻包子,我是怕累着你。”余晖的唇似蹭非蹭地徘徊在包小小的耳廓,温柔地呢哝细语。
“咳...”伴着重咳声,洗完澡的林子韬来到厨房,他习惯在洗澡后喝杯温水,见余晖和包小小正在卿卿我我,故意发出声音提醒两人。
余晖和包小小闻声迅速分开,双双对着林子韬笑得如花灿烂,一个回身忙着继续榨猕猴桃汁,一个则闪身拿杯倒水。
“子韬,老余特意买了猕猴桃,给你榨汁喝。”包小小递上温水,笑容不减。
“对对对,子韬,我还加了点蜂蜜,对身体好。”余晖按下开关,保持笑容。
林子韬接过盛满绿色液体的玻璃杯,一言不发地回到客房。
包小小气鼓鼓地踢了下余晖,警告他不许再在家里的公共场所动手动脚。
当晚临睡,余晖拍打着棉被,张大嘴打哈欠:“包子,子韬说没说过想什么时候搬走?”
“怎么啦?”包小小前后左右地整理被子,扭头瞪他。“我知道你早就烦了,是不是?爱屋及乌,懂不懂?你对我好,也得对我的朋友好!”
“我对他好,算哪门子事儿?不是,你对子韬太好,也不叫事儿!”余晖不吐不快,干脆将心中的想法痛痛快快地道出来。
包小小歪着头默默地瞅着余晖,瞧着瞧着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半天不见动静,稍后猛地捶打余晖的胸膛,叫道:“死老余,你想什么呐?!你居然吃子韬的醋,哪根神经搭错啦?”
“嗨!”余晖哭笑不得地耸肩。“你胡说八道什么呐!我怎么会吃你和林子韬的醋呢?我是觉得咱家的居住环境不适宜林子韬,不利于他的身心恢复。”
“为什么?”包小小满头雾水,眨着大眼盯向余晖,搞不懂他的意思。
“你看,林子韬是失恋又失孩,咱家呢?你跟我,夫夫恩爱,玥儿和中华四个小孩子跑来跑去,还有...”余晖戳了戳窝在包小小胸口下的大肚子。“你整天挺着肚子在人家眼前晃过来晃过去,你说说,这不是成心刺激人么?”
包小小觉得余晖的话挺在理,天真无辜地望着他,手指头铰着背面,愁叹:“那你说怎么办?子韬搬回去独自住,我又不放心,他身体又没完全康复,精神也不好,我怕...”
“要不叫林子韬搬到毕飞扬那儿去住两天?毕飞扬和闫晓磊就两人,家里地方也够大,没孩子没老人跟着搅和,最合适静养。”余晖早就想好后路,忙不迭地出谋献策。
包小小赞同地点头,拿过手机拨通毕飞扬的电话,不打电话不要紧,电话通了没说两句,包小小兴奋地拔高嗓门:“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儿?噢噢噢,那多注意休息,恭喜,恭喜,好好好,我转告老余,嘻嘻嘻,好的,回头约,拜拜!”
包小小前脚挂断电话尚未说话,余晖后脚躺倒,手背脑后,悠悠道:“是不是闫晓磊怀孕了?”
“呀,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包小小欢欢乐乐地将手机放回床头柜,转身趴在余晖身上,摸了摸肚皮,感同身受地欢喜。“这下毕飞扬得偿所愿,肯定乐得冒了鼻涕泡!”
余晖心说又是恭喜恭喜又是注意休息,傻子也听得出来肯定是闫晓磊怀上了孩子。
包小小光顾着高兴,将林子韬这件正事抛诸脑后,压根没提。
“呀,这下子韬也不可以去毕飞扬那里住了!”包小小后知后觉地醒悟道。
可不呗!余晖黯然地想。
毕飞扬和闫晓磊自打结婚就求子心切,可惜闫晓磊的肚皮迟迟没有动静,两人西医检查中医调养,兼之到处求神拜佛,许愿祈祷,好不容易梦想成真。
闫晓磊初次有孕,肯定是时时处处事事都小心翼翼,毕飞扬必然是紧张兮兮地伺候周全,哪里还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儿?
“其实,包子...”余晖的手揽在包小小的腰侧,脸颊贴着他的头顶,犹疑地开口。“你想没想过,其实,林子韬或许可能大概说不定对行书余情未了...”
“不可能!”包小小不等余晖说完话,断然地否定。“是陶行书害死了他们的孩子,陶行书是杀人凶手,子韬怎么可能对杀死自己孩子的人还有感情呢?”
“嚯嚯嚯!瞧你说的,哪有这么严重。”余晖撇嘴,什么杀人凶手,什么害死亲生骨肉,事情自包小小口中而出,搞得和武侠剧似的血海深仇。“这孩子兴许就怀得不稳当,不出这件事儿,或许也保不住。我告你,林子韬身体迟迟不见好,不是他真的身体不好,是他的精神不好,心理作用导致的身体不好。为什么精神不好?因为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当然,掉了孩子是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和陶行书分开!包子,你信我,行书现在眼里心里真的只有林子韬,再无二心。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枉你还是林子韬的挚友呢,连好友的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他和陶行书复合是早晚的事儿,目前陶行书就差个机会。”
“好呀,老余!”包小小抬头,眯着眼睛抿着嘴,狠狠地瞄着余晖,小拳头落在他胸口。“我就知道,你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奸细!你个叛徒!你肯定没少和陶行书透露子韬的事儿,对不对?”
“嘻嘻。”余晖嬉皮赖脸地捉住包小小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包子,你瞧你,我怎么成了奸细成了叛徒了呢?我可是始终和你统一战线的!你叫我往北,我不敢往西,你叫我往南,我不敢往东!”
“少贫嘴!我问你,陶行书,他怎么说?”包小小重新趴回余晖身前,强硬的语气略有缓和。“不许撒谎!实事求是!”
“实事求是,实事求是!”余晖见包小小的态度有所转变,来了精神儿。“行书能怎么说,后悔自责呗!这些日子瘦得哟,减肥效果杠杠地!他不是非得求得林子韬的原谅,就是希望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大不了从头再来嘛!依我看,林子韬对他也未必是真的死了心,旧情重燃也是分分钟的事儿。子韬搬回家,你甭愁没人照顾他,陶行书保证跟三孙子似的,鞍前马后地赖在他身边。”
“嗯...好吧,容我好好想想。”包小小打心底也是希望林子韬可以幸福,找到称心如意的归宿,因此,坚定的立场在余晖的忽悠下变得动摇,打算找个机会和林子韬深度谈谈。
不等余晖和包小小展开劝说行动,林子韬主动提出要搬回家。满打满算,他在这里住了四十来天,得到了来自余晖全家的人亲切接待和悉心照顾,他本人不胜感激。
到底是住在别人家里,于己于人都存在诸多不便,何况他的身体已然痊愈,生活也可自理,没理由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回家去住,自由也舒服。
林子韬迟早是要搬回家的,众人见他意志坚决,挽留无意,余秋风和马千里张罗了一大桌好菜,余晖和包小小帮着收拾好行李。
林子韬搬走,余晖和包小小的态度截然相反,余晖这厢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难以言表,包小小那厢则是依依不舍惴惴不安地千万个不放心。
余晖穿着睡衣睡裤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噼里啪啦地点着手机屏幕,不必说,肯定是和陶行书通风报信,传达喜讯。
林子韬搬走的当天晚上,压抑甚久的小夫夫,这下可是明目张胆地折腾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