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怡松了一口气，看向她，“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她都会告诉你。但是希望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食言。”

孟初阳睨了她一眼，一笑，“你确定？”

谢婉怡一噎，原本是确定的，但一看她这个笑，又不确定了，于是问，“你想问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孟初阳冷冷一笑，看向门外，对那惜花道，“你去一趟济世堂，帮我抓些草药来。”

说着，随手丢给她一个方子，“可要看好了，药给谢家小姐用的，若是出了岔子让她后天无法出嫁，你吃不了兜着走。”

惜花脸色冻得发白，浑身颤抖着，双手僵硬地拿起那张纸，想哭又忍住了。

孟初阳眯眼看着她的背影。

她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天！

提到出嫁的事情，谢婉怡生怕孟初阳因此不给她治了，于是咬着牙道，“便是出嫁，你也是正妃。我不过是个妾室罢了，往后……”

竟是突然朝着孟初阳福了福身，“还要请姐姐多照料。”

“那可不敢当。”孟初阳打断了她，“这姐姐妹妹的，谁知道掺杂了多少水分，还是我当我的正妃，你当你的妾吧。”

说着，掀睫戏谑扫了她一眼，“当然，若是你能好好伺候三皇子，让他别来寻我晦气，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这头发长出来。”

要恶心，便去恶心谢婉怡吧。

孟初阳眼底一片寒意。

谢婉怡想到萧元辰和璎珞在茅厕做的那事儿，当场一声干呕，脑海里不由自主冒了个邪念出来，当即起了一身冷汗。

孟初阳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轻轻一笑。

有其母必有其女，钱氏能给靖安侯戴绿帽子，谢婉怡跟着她长大，什么都是跟她学的，怎么可能想不到给萧元辰戴绿帽子？

一念及此，突然笑了起来，“你放心，只要你娘够在乎你，能把该说的话说清楚，让你怀个儿子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谢婉怡眉心微微皱着。

她总觉得，孟初阳这话话中有话。

可那话中话到底是什么？一时间，却又捉摸不透了。

孟初阳突然改了主意。

她是真的想要治好谢婉怡那胞宫，若谢婉怡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往后的三皇子府，该是多热闹啊？

钱氏进来的时候，她看钱氏的眼神都是微笑的。

钱氏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离开时身上穿的锦缎如今已经不知去了哪儿，像个村妇一样裹着个蓝底白花的大棉袄，脸上没了胭脂水粉的遮挡，满脸的褶子都裸露出来，这么一看倒也平平无奇。

孟初阳端详她片刻，笑了，“原来人和蛇一样，真的可以蜕皮。扒光了你才能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

钱氏站在门口浑身颤抖，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那张嘴，可一看谢婉怡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却不得不低头，上前屈尊跪下，道，“你想问什么？”

本就跪了半夜已经冻僵的膝盖，此时传来钻心的疼，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抖，面露痛苦。

孟初阳打量着她，道，“也简单，告诉我，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