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邂逅
作者:贺松年 | 分类:现言 | 字数:2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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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平淡是幸福
袁百龄说:“那好, 不过,你要是觉得难听可别怪我啊。”
李清流点头说:“当然了,最多我捂上耳朵就是了。”
袁百龄不理他的调笑, 说:“那我就给你唱《牡丹亭》里面比较著名的游园一段好了。”
她清清嗓子, 轻启朱唇, 轻声唱道: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 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荼縻外烟丝醉软, 牡丹虽好, 他春归怎占的先!闲疑眄,生生燕语明如翦, 呖呖莺声溜的圆。”
一曲唱罢,李清流“啪啪”的鼓起掌来,试探着说:“娶了你多幸福啊。”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脸蛋好, 身材好, 会做饭, 会给人洗澡, 还会唱曲。”
袁百龄闻言一笑, 只说了一句:“是啊。”便转移了话题,说:“其实昆曲听多了就觉得特别好听了。”
李清流略略的失望, 他原本想要说的话胎死腹中,袁百龄没给他说的机会,但很快就把这点不愉快甩在脑后,笑着说:“那你以后就经常给我唱唱,培养培养我对中国戏曲的兴趣吧。”
袁百龄笑说:“好啊,那我也算是为昆曲的普及做了点贡献了。”
这时候,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两人面面相觑。
“咕噜咕噜”,又一声传来,袁百龄这才发现时自己的肚子再响。
李清流哈哈大笑。
袁百龄捶打他,委屈的说:“都怪你,害得我饿了肚子!”
“好好,那我们赶快去吃饭,不然妇女儿童联合会的人找上门来说我虐待老婆。”他故意的加重了“老婆”这两个字。可惜,袁百龄并没有注意到。
两个迅速的去花洒下冲干净身体,穿好衣服,走进厨房,这才发现厨房里面一盘狼藉,衣服扔的到处都是。袁百龄尴尬的捡起衣服,嗔怒的狠狠瞪了李清流一眼。
李清流也不在意,愉快的哼着歌儿热起已经凉透的饭菜来。
饭桌上,李清流问起袁百龄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很喜欢你的昆曲老师是吧。”
袁百龄点点头,说:“她于我,实在不止是老师,还是长者,甚至是恩人。”她说这话时,面部不自觉的露出些惆怅之情。
“那你现在和她还有联系吗?”李清流接着问。
袁百龄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没了,她受了我的连累,去了别的城市,从此就音讯全无了,这么多年了,真的很像见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袁百龄的情绪感染了李清流,他的心中一闷,说:“放心吧,你一定会见到她的!说不定她现在也在想你呢。”
袁百龄点点头。
李清流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中说:“所以,现在就要努力加餐饭。”
袁百龄笑了一下,刚才惆怅之情一扫而空,大口的吃起饭来。
李清流看她释怀了,便也高兴起来。
当晚两人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李清流倒在沙发上,撑得直捂着肚子,站不起。
袁百龄呵呵的笑着打趣,说:“太丢人了,堂堂的彩虹集团太子爷吃饭给撑成这样,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李清流也呵呵的笑着,反唇相讥,说:“吃撑了不丢人,饿得肚子咕咕叫才丢人。”
袁百龄见他翻起旧账,抄起靠垫就砸在他身上,说:“还不是因为你,所以我才饿肚子,还好意思说。”
李清流揉着肚子,嗷嗷的叫嚷着:“救命啊,谋杀亲夫啊,我今天没被撑死,却被老婆打死了。”
袁百龄拿起另外一个靠垫,趴在他身上,用靠垫去捂住他的嘴,却不料被他一拉,整个人都跌进了他的怀里,李清流温热的鼻息喷洒到她耳朵上,轻声说:“捂死我怎么办?你不心疼啊?”
袁百龄撇了撇嘴,说:“才不心疼能,省的你老欺负我。”
李清流哈哈的笑,胸腔震动着,刮刮袁百龄的鼻子,说:“口是心非的家伙!”
袁百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说:“我去洗碗。”
李清流拉住她的手,摸索着,说:“明天让阿姨唰,这么漂亮的手那能刷碗呢。”
袁百龄笑了一声,说:“刷碗算什么,我刷了这么多年的碗,也没见手怎么样。”
李清流站起来,说:“那好吧,本公子帮你。”
袁百龄推着他坐下,说:“不用了,只有几个盘子,几个碗,我马上就好了,君子远厨房,你坐着吧。”
李清流不停,径自的跟着袁百龄进了厨房。
碗筷都堆在洗手池里,他帮袁百龄系好围裙,带好橡胶手套,等袁百龄刷完了,他便擦拭干净,放在柜子里。
一股温馨的气流在两人上空弥漫着。
李清流笑着看向袁百龄,看到她明媚如六月阳光的脸上也挂着不自觉露出来的笑容,心里满满的充盈着幸福,多想时间就此停驻,不去理会其他的是是非非,只有他们两个,这么甜甜蜜蜜、幸幸福福、平平安安的一起生活下去。
他怜惜的帮袁百龄将围裙接下,揽着她的腰走回到卧室中,说来也还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进行了那么猛烈的体力运动,按说身体早就透支了,但精神还是极度亢奋的,看来袁百龄也是这样,两个躺在床上,紧紧的搂抱着,却无一点睡意。
“你也给我唱只歌吧,我想听。”袁百龄枕着李清流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轻声的说。
李清流有一下每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稍微想了一下,笑着说:“我也会唱戏,给你来一段啊。”
李清流说话时,声带震着脖子微动,弄得袁百龄的耳朵发痒,她稍往后靠了靠,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说:“好啊,你唱吧。”
李清流也清了清嗓子,假模假式的试了音调的高低,趴在袁百龄的耳边唱道:“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他的声音醇厚悠扬,虽然戏曲的味道不浓,但唱出来的还是很好听。
袁百龄耳朵发痒,她抬起头来,趴在李清流身上,一本正经的说:“应该是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吧。”
李清流眼睛一闪,皱着眉,说:“是这样唱的么?”
袁百龄点点头说:“当然了!”
李清流眼睛眨眨,眉头一挑,嘻嘻一笑说,“那好吧,我来耕田挑水,你就只管织布浇园好了。”
袁百龄这才知道被他耍了,嗔怒的又作势要打他,却被李清流一把手拉过来,猛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下面。
“你快起开,重死了,快把我压瘪了。”袁百龄使劲推着他,他却纹丝不动。
“哪里瘪了?”李清流在她的双峰之处左看右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自己家的东西,即使瘪了我也喜欢。”
“流氓!”袁百龄脸红着骂她。
李清流又翻过身来,将袁百龄放在自己身上,晶晶亮的眼睛看着她,委屈的笑着说:“谁叫你魅力这么大?生生的叫我这个良家美男,给变成了个流氓,你要对我负责哦。”
袁百龄拍怕他的脸蛋,又捏了捏,蹭蹭他微微冒起的胡子茬,说:“又成了我的错了?”
李清流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是啊,你就好比是个绿灯,我一看见你,就下意识的冲过去了,你说这能怪我吗?”
李清流黑白颠倒,胡搅蛮缠的功夫还真是一流,越和他相处就越觉得,生活中的李清流就是个有些调皮,但温柔、善良、细心的大男孩,和工作中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人家说具有男孩和男人综合体的男人最令人着迷,李清流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公司女同事知道他生活中是这样的可爱,恐怕会更加的喜欢他吧。
袁百龄也是个在普通不过的女人,有这么万中无一的男人摆在面前,焉能不动心呢,只是动心归动心,她并不想放任自己的感情,但是后来却发现,人的心不是自己能够支配得了的。那么就在还快乐的时候享受快乐吧,等到他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就多多的回想这些快乐的日子吧,那也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聊以慰藉。
两个忽然都沉默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袁百龄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平稳。
李清流轻轻的把她抱到旁边,拂去她脸上的发丝,轻叹了口气,喟叹着说道:“多想把我把我们的心互换一下,让我看看你在想什么,更让我看看我爱你是多么的深。”
袁百龄眼珠转了转,终于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