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爷!
作者:苏冬坡 | 分类:现言 | 字数:2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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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第二天上学, 姜溪桥的高烧倒是退了,但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泛起困了。
前几节课要做测试他都是硬挺着,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人实在熬不住了, 便对殷亭晚小声的说道:“我睡一会儿, 一会儿老师来了记得叫我!”
殷亭晚点头应下了, 为了能让姜溪桥睡得舒服点儿, 他连桌子都不再靠,生怕自个儿动作大了弄醒姜溪桥。
这一睡就睡到了敲放学铃。
张斯咏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叫醒姜溪桥时, 被殷亭晚给拦住了。
人冲他摇了摇头,一边儿小声的说道:“让他睡吧!他昨儿一晚上跟烙煎饼似的翻腾, 肯定没睡好, 你帮忙想个办法, 把他弄我背上来!”
张斯咏无奈的应下了,示意殷亭晚蹲下, 跟着以最快的速度把姜溪桥架到了殷亭晚的背上。
被打扰到的姜溪桥哼哼了一声,随即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果,他吧唧了两下嘴,又甜甜的睡了过去。
最麻烦的搞定了,剩下的事儿自然就好办多了。
等殷亭晚把姜溪桥安顿好了, 已经在房子里转悠了半天的张斯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哎, 我说, 你就让我们家小河住这种破房子?”
殷亭晚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 客厅只有十来平米不到,电视机是老式的长虹机, 茶几就是一块玻璃跟几块儿砖头搭出来的,沙发倒是皮质的,只是年生久了,隔几十厘米就能瞅见一个洞。
这些东西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他搬进来的时候嫌麻烦,就都没有更换。
然而此时在张斯咏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这里的条件,对于姜溪桥那样家庭出身的人来说的确很差。
张斯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你俩要真拿我当哥儿们,钱的方面周转不过来,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
“跟钱没关系,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那赶明儿咱就上商场挑几件,赶紧把这些东西换掉!”张斯咏一脸嫌弃的说道。
殷亭晚迟疑:“...这段时间怕是不行。”
“怎么了?”
被问的人犹豫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姜溪桥面前的小红人,要不告诉他让人查出来,自己保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便将实话告诉了他:“我刚把钱做了投资,这会儿身上除了生活费和应急的钱,就没多余的了。”
张斯咏一听立马便说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还是不行!”即便张斯咏这样热心的想要帮助他,但殷亭晚还是摇头坚定的否决了他的提议:“投资这事儿我没跟小河说,这要让他知道了,我怕他多想。”
被拒绝的人顿时一阵气急:“啧!你不说我不说,小河怎么会知道?”
“我先跟他商量商量吧!”
殷亭晚坚持,张斯咏也不好再劝,只得聊别的事儿来:“哎,咱今儿晚上吃什么啊?”
“清粥小菜,不过是我跟小河吃,没你什么事儿,麻溜儿的拎上东西赶紧走!”
张斯咏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推出了房门儿,迎面飞过来的还有自个儿的书包。
被人在眼前甩上门的张斯咏也来劲儿了:“嘿,不吃就不吃,不就一顿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丫那扣扣索索的样儿!”
说完拎上书包利落的转身走人了。
张斯咏走了没多久,姜溪桥就醒了,睁眼一看自个儿在公寓里的卧室,也没觉得惊奇,开了门去了客厅。
殷亭晚正扎着围腰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动静便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瞧见姜溪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倒了一杯白开水端了出去:“醒了?来喝点儿水”
姜溪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放茶几上了:“有点儿烫,我一会儿再喝!”
他不爱喝白味儿的水殷亭晚也清楚,也没有强迫他喝,给人披了一件外套,又叮嘱他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便接着回厨房忙活去了。
刚把粥熬好,屋里就响起了门铃声。
殷亭晚以为是张斯咏不死心又回来了,连忙把正要去开门的姜溪桥拦住了,自个儿快快的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傻眼了:“叔,您怎么来了?”
殷承挽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还不能来?”
殷亭晚哪敢怎么说,忙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您要来好歹也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是?”
他这话一出,殷承挽更生气了:“怎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还得提前给你个心理准备?”
殷亭晚没词儿了:“没,咱这不是还有个合租的嘛!万一人不方便呢?”
“小兔崽子,心眼儿还挺多!”
殷承挽瞪了他一眼,换上拖鞋进了屋,他一进来就瞧见了沙发上的姜溪桥,立马换上了和蔼的表情:“这就是溪桥了吧?”
姜溪桥一脸懵的看着他,殷承挽冲人点了点头,跟人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亭子的表叔。”
“表叔好!”
“哎!好好好!”得了一句表叔好,殷承挽差点儿没笑开了花,乐呵呵的凑上前去,跟人拉起了家常。
因为表叔过来的缘故,殷亭晚又出门儿去买了几个肉菜,连带着原来做好的炒菜摆了一桌。
吃饭的时候,殷亭晚习惯性的夹菜给姜溪桥,还唠唠叨叨的叮嘱道:“多吃点儿绿叶菜,补充维生素的。”
因为殷承挽在场,姜溪桥不好明说,便给人打眼色,示意他注意着点儿。
谁知道对面的人却会错了意,眼看着姜溪桥一个劲儿的瞄殷承挽,还以为他是想提醒自己别光顾着他,再冷落了自家表叔,便按着自个儿理解的意思,也给殷承挽夹了一筷子菜。
不喜欢吃菜的殷承挽:“。。。。。”
吃过晚饭殷承挽就说要走了,姜溪桥见他站客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心领神会的推了推殷亭晚道:“亭子,去送送表叔!”
正准备去收拾碗筷的殷亭晚:?
不过姜溪桥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让自个儿送,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便点点头,摘下围裙爽快的跟殷承挽走了。
一路上俩叔侄都没话,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殷承挽突然停下了脚。
“怎么了表叔?”
殷承挽看着自个儿面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小伙子,斟酌了半响,到底还是开了口:“你爸那边….”
殷承挽话刚出了口,殷亭晚就开口打断了:“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他对殷明德态度如此抵触,殷承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把方才自个儿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转而说起别的来:“没什么,上头的调令下来了,调我回京城当军区司、令。”
“真的?”刚刚还郁闷的殷亭晚瞬间高兴起来:“那感情好,省得表婶儿一个人在京城没人照顾!”
说到这儿,殷亭晚又开始使坏,悄摸儿的跟殷承挽说道:“我说表叔,您这回去了可得努把力,明年我还等着您给我添一个弟弟呢!”
殷承挽一听就炸毛了:“嘿,你个臭小子,还敢开我的玩笑了!”骂完抄起巴掌就要往殷亭晚脑袋上抡,被他眼疾手快的躲过去了。
人撒丫子一溜烟儿的跑了,边跑还边喊着:“叔,我可等着了啊!”
殷承挽看着他撒欢儿的背影,忍不住骂道:“臭小子!”
骂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上了车。
殷承挽的到来好像是一段小插曲,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殷亭晚也抽空问了姜溪桥要不要换公寓里的家具,被姜溪桥否决了。
不换的理由也很充分——这房子他俩只租到六月底,现在换家具不划算!
姜溪桥都决定了,张斯咏再有异议也没用,便也歇了劝说的心思。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月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高三年级开始流行起写同学录来,只要上外边儿转悠一圈,基本上就能收到好几张待写的同学录来。
这其中尤其又以姜溪桥和张斯咏最为悲惨,不仅要写同班同学的,连带着外班那些连照面都不曾打过的人,也辗转着托关系把自个儿的同学录递到他俩手里,
殷亭晚就爽了,别说外班的,就连本班的也就只有班长和王小宇有胆子给他发同学录了。
求写同学录的人多,偏偏姜溪桥又是个做什么事儿都较真的个性,一般写这些东西,关系要是一般的,就随便写上一两句就成了,可姜溪桥就连外班的也格外真挚的给人写着寄语。
这样一来,别说写完同学录了,他连试卷都快写不完了。
殷亭晚知道自己要是不让他写,姜溪桥肯定不乐意,他就提议道:说是本班的还让姜溪桥写,那些外班的就由自己代劳了。
姜溪桥写了好多天的同学录也真是写烦了,殷亭晚这么说,他也就同意了。
殷亭晚多鸡贼啊?人直接找王小宇要了这些拜托写同学录人的资料,又从网上找了一大堆心灵鸡汤,按着王小宇给的资料一个一个往上抄,不到两天就把厚厚的两摞同学录全搞定了。
这两摞同学录发回去,是写的人舒坦,被写的人也满意。
随后没几天,老焦就通知班里的人,第二天下午要照毕业照了,让同学们都把自个儿收拾收拾。
毕业照的到来,也预示着这些孩子们的高中生涯真的就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