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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 分类:灵异 | 字数:216.2万

第二百九十五章 黑琥珀

书名:血墓诡影 作者:东方卜白 字数:4298 更新时间:2024-10-12 09:21:07

温韬的悬棺可谓是精心设计,不但选材非常独到,就连我们手中的名剑也不能伤它分毫。而且密封程度令人咂舌,估计我们带着放大镜也找不到一点缝隙。砍又砍不动,撬又没缝撬,稀里糊涂地围着这口悬棺,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找出开棺的玄机。

不过有些事,冥冥之中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温德仁,这个自称是温韬的后人,能出现在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出现,自然有他的用处,因为在他的身上有一颗祖传的吊坠。一般来说能成为吊坠的材料都比较的名贵,非金即银,再不然也是稀有的宝石之类的,可是这颗吊坠偏偏是个异类,不但不名贵,更不稀有,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黑色石头。

但是这颗黑色的石头却正是开启悬棺的唯一方法,它的大小正好和麒麟浮雕上的眼窝位置相符,再加上她是温家历代相传,要是没用的话,谁会把他当传家宝。

所以当我们从温德仁手中拿到那颗石头并把它放入凹槽后,一切玄机终于解开了。悬棺里发出了机括运转的那种独特的声音,整副悬棺也微微地抖动起来。

我和刘祥又惊又喜,赶紧从棺盖上往下跳,因为那振动说明悬棺就要打开了,我们要是还留在棺材盖上,就是没事找事。

悬棺打开的方式也很特别,先是那幅麒麟浮雕抖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地旋转,直到整副浮雕上下调了一个头,才停止旋转。紧接着原本密不透风的棺盖裂开一道细缝,细缝慢慢扩大,棺盖也就一分为二,缓慢地向两边移动,这才露出里面悬棺的庐山正面目。

所有人都垫着脚尖,好奇地往里面张望,但是却没有看到墓主人的尸体,而是看到一个黑乎乎椭圆的形的东西。这东西非常的光滑,外表非常的细腻,如同一颗被剥了壳的卤蛋。

“这是什么玩意儿?”刘祥好奇地戳了一下,却发现这个形似卤蛋的东西居然是软的,于是惊呼道:“哇靠,是软的,不会真是一颗什么东西的蛋吧?”

出于好奇,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自觉的用手指戳了戳,的确是软的,但是却又非常的奇怪。它虽然是软的,可是却极富韧性,你可以用手指把它戳下去,但是却不能无限制的往下戳,没往下增加一份力道,你的手指就会感觉到有一股反作用力排斥着你,你用的力越大,这股排斥力就越强。也就是说,你能感觉到它是软的,却永远无法戳破它,实在是一个非常诡异的东西。

“阿升,你怎么看?”王雨晴从来没有想到这口悬棺打开后会是这么一件东西,已经颠覆了她所有的想法,所以他只能求教于我。

可是我也一样一头雾水啊!按理说,棺材打开后,应该是一层又一层的冥被,说是被子,其实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布,丝绸之类,为的就是裹住墓主人,不让他着凉。在活人的眼里,阴间一定是有阴又冷的地方,死者到了那里一定会不适应,所以要多穿衣服,这也是很多古墓被打开后,墓主人的身上往往套了十几件衣服的原因。对于有钱人来说,穿衣服还是远远不够的,还得盖被子,盖的越多越好,盖的越多,就代表子孙越孝顺,材料越高级越好。所以要看陪葬品多不多,先看看冥被的层数就知道了,能盖得起多层冥被的人,绝对是有钱人,那陪葬品少不了,档次一定也很高。

可是摆在我们眼前既没有冥被,也没有随葬品,而是一颗“卤蛋”,这怎么整?于是我摇摇头回道:“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东西!”

“奶奶的,管他什么东西,让老子劈开它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刘祥抡起巨阙剑,还不忘提醒道:“大家都往后靠靠,免得误伤你们!”

所有人马上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不过也只是退了几步,再退,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已经无路可退了。本来我应该阻止刘祥这么蛮干,可是我又找不出理由不让他这么干,因为我自己对眼前这个东西,也是一无所知,所以只剩下蛮干这一条路了。

“呸,呸!”刘祥习惯性地搓着手,然后大吼一声,“管你是什么蛋,老子今天就要让你完蛋!”说着,巨阙剑被刘祥飞快地挥出,力道之大,足可以碎石分金,那颗卤蛋又怎么能抵挡得住这千斤之力!

“噗!”巨阙剑深深地砍进卤蛋之内,先进去一道深深的凹槽,但是也只是凹槽而已,我们想象中那种四分五裂,甚至是爆浆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出现。下一秒钟,出现的事,让我们大跌眼镜。

刘祥咬着牙,卯足力气,额头冒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看得出他正在和什么东西较劲。不过最终他失败了,一股强大的反弹力,把他反弹了回来,差点摔下铁索。而那个卤蛋很快就恢复了原装,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类型不信自己手握巨阙剑,却连一颗卤蛋都搞不定,所以又气势汹汹地想再来一次。

马天韵怕刘祥一冲动,伤到自己,赶紧拉住他,“刘大哥,不要蛮干,这样是不行的!要是你伤到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刘祥本来还气呼呼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拿那个卤蛋没有办法,再来一次,应该也是同样地结果,于是像泄气掉气球一般,垂头丧气地说道:“小骗子,我已经尽力了,行不行就看你了!”

我也是被这个卤蛋惊人的韧性所惊呆了,一个看似一碰就碎的东西,居然挡住了刘祥的巨阙剑,不得不另眼相看。是什么东西,有如此神奇之处呢?我的脑海飞快地运转起来,搜索着我以前看到过的每一条与这颗卤蛋有关信息。

我紧锁着眉头,不断地浮现出某种信息,又不断排除某种信息,直到我从大脑的深处找到了一条大致符合的信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琥珀?”

“黑虎破,什么是老虎破,这也不像是老虎啊?而且还是破的!”刘祥听风就是雨,随口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我和王雨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而马天韵则是气的不行,不断地给刘祥白眼,“刘大哥,什么破老虎,人家沐升说的是黑琥珀,琥珀,你懂吗?”

“哦,琥珀,就是那种黄不拉几,里面搁点虫子之类的工艺品?”刘祥也不算没有见识,至少还是见过听过,虽然他说的只是人工琥珀。

“你说的那是正常的琥珀,但是我所说的黑琥珀却是被记载在古籍之中的一种非常特殊的东西,说它是琥珀,其实不然,它跟那种琥珀完全是两码事,只是叫法接近而已!”

“哎呀,小骗子,你就不要绕弯子了,快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刘祥急不可耐地说道,对他来说,最讨厌的就是猜谜题了。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这就是黑琥珀,只是对号入座而已。据我看过的古书记载,黑琥珀通常被用来当封尸说用,具体材料制作方法不详,只知道,一旦黑琥珀完成后极其坚韧,任何刀剑都无法破开它。听说这黑琥珀需要事先灌入大量新鲜人血,才能完成,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很少有人敢尝试的!这是一种很邪门的东西!”我把我知道的全盘托出,也只是这么一点有用信息。

刘祥本来还一直等着我说破解之法,可是等了半天,我也没有再开口,显然是没了,“就这样,没下文了?”

“没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而已!”我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啊?”刘祥大吃一惊,嘴巴半天也没有合上,“你你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嘛?”

“我有什么没办法,古籍上就记载了这些,难道我还能自己再编一点出来吗?”

“靠,这还怎么玩,本来以为开了这悬棺就算是完事儿,哪知道又蹦出来一只破老虎!”刘祥有气没地方撒,又开始唾沫横飞了。

“刘大哥,是黑琥珀,不是破老虎?”马天韵马上纠正刘祥的口误。

“呸,管它是破老虎,还是老虎破,一把火烧了得了,省得心烦!”气到脑子里的刘祥,就开始不管不顾了,在他看来,反正这黑琥珀是搞不定,不如毁了它。

“不行,这要是一把火把里面的东西宝贝都烧了,那还了得?”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开口阻止刘祥的人居然是温德仁。按理说,这对白应该是我的,王雨晴,再不济也应该是马天韵,哪能轮到他温德仁。

温德仁很快就感觉到我们不友善的眼光,连忙赔笑道:“我这不也是为大家考虑嘛?你们不是要找湛卢剑吗?就在这里面,要是烧坏了,那损失的可是你们啊!”温德仁表面上说的很好听,是为我们着想,实际上,还不是为他自己考虑。因为我们之前已经答应过,这里面有一半宝贝归他所有,如果真的一把火烧了,损失最大的当然是他,而不是我们。至于里面躺着的那位,估计他是顾不上了,要是他真有孝心,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

可是一提到湛卢剑,就如同一根针刺在我们心里一样,大家顿时默不作声了。千辛万苦不就是为了找到那把湛卢剑吗?为的就是替王雨晴接触他身上的诅咒,虽说湛卢剑是名剑,不一定会被火烧坏,可是谁又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烧不坏呢?所以,用火烧肯定是不行了,还是得另想办法。

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谜题,只是时间没到,或者方法不对,我心里坚信这一点,可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表上时间,已经接近六点钟了,如果有晨运习惯的人早就出来跑上好几圈。这迷雾之林被搞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外面那个大坑,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出来出不对劲,所以我的心里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急,心里越急,就越是想不出对策。此时的我就像是在考场中的考生,遇到一道棘手难题,可是看着交卷时间越来越近,整个人都变得毛燥不安。

“阿升,不要急,大不了这把湛卢剑我们不要了!”王雨晴看到我急得抓耳挠腮,心里有点难过,索性把心一横,劝我不要这把湛卢剑。

“不要?不不不,这绝对不行,”我连忙否定,“不管这把湛卢剑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么名剑,我们都不能放弃,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决不能轻易放弃!”

“对,小骗子说的好,不如我再试试,我就不行劈不开这卤蛋!”说完,刘祥又一次挥剑看向黑琥珀,可是结果大家都猜到了,刘祥再一次被弹开,没有丝毫的作用。

“他么的,这玩意就像是一块橡胶一样,要是硬一点,老子一定能够劈开它!”刘祥实在是劈不开黑琥珀,只能唠叨一下,过过嘴瘾。

突然间一道灵光飞过,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又马上消失不见了。是什么呢?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唯一能肯定的是,提示一定在刘祥刚才地那句话里。“死胖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急忙追问道。

“嗯,我说什么了?”刘祥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干脆矢口否认,“我也没说什么呀?小骗子,你不要一惊一乍的!”

“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很重要的!”我又问道。

“我我说,我一定能劈开它?”刘祥心虚地说道,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要是能劈开,再救劈开了,那里会等到现在。

“不是这一句,再上一句!”我再追问道。

“再上一句?”刘祥翻着白眼想着,最后无耻地反问了一句,“上一句,我说啥了?”

此时我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刘祥见势不妙,马上改口,“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这玩意就像是一块橡胶一样,要是硬一点,老子一定能够劈开它!对,我就是这么说的!”

“再硬一点,再硬一点,对,如果再硬一点,这黑琥珀就不会有这么好的韧性和弹性,那说不定真的可以劈开,可是怎么才能让着黑琥珀变硬呢?”我不断地重复着,关键问题找到了,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怎么才能让一件软乎乎的东西变硬,这难度也不小啊。

王雨晴一听,笑了,用手指捅了捅我,“阿升,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你手上不就有这么一件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