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几年
作者:江户川贝尔 | 分类:现言 | 字数:1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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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Story3.浅尝不够要深入
那是大一暑假里最炎热的几天。
陈帆正巧和董皓外出弄一个调查表, 途径陆一文家,死拽硬拽把人给叫出来同甘共苦。
陆一文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看在淫威的面前不得不屈服,更何况这人是董皓, 说不激动是假的。
三人捧着陈帆刚打印来的调查表在闹市区逮着一个是一个, 围过来的大叔居多, 进程还算顺利。
三十五度天的毒辣太阳, 伴随着不太悦耳的蝉鸣, 即使有树荫也烤的他们汗流浃背。
董皓热的一边用纸扇风,一边难得的露出了不耐烦,他看了看手表, 问另外两人:“你们手上还剩多少?”
陆一文粗摸摸:“三张!”
陈帆毛估估:“五张!”
董皓说:“好!”
下一秒三人便匆匆离开了烈日下头,脚步声带着节奏, 随手将纸团塞进垃圾桶往便利店奔去。
董皓问:“一文弟弟要喝什么?
陆一文挑了挑, 拿了瓶冰红茶递给他, 笑眯眯道:“这个就行了!”
董皓帮陆一文付了钱,又把水递给他, 陆一文打开瓶盖:“再来一瓶!”
……
这只是个小插曲。
三人去了一家鸡粥店解决午饭问题,陆一文指着四分之一鸡问奇怪的董皓,“你们学医的讲究吗?”
董皓手持勺子喝了一口只带酱油和蒜泥的鸡粥,摇摇头:“不是素食主义者,地上跑的, 天上飞的都吃, 弟弟你吃鸡。”
说完夹了一个鸡腿递进陆一文碗里, 继续喝粥。
陆一文想说什么来着?他忘了。
四分之一的鸡陈帆吃了一半, 陆一文只吃了个腿, 其他董皓包了。
吃饱喝足拒绝思淫、欲,只好三人结伴去了陈帆的家。
陆一文没带电脑, 但也不高兴回家,拿着陈帆的PS2自己躺在床上玩,董皓和陈帆在一边开黑,键盘声、鼠标声此起彼伏,顿时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最后放下手柄加入他们看着玩。
董皓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总是玩新花样。陈帆打一炮看一眼攻略,陆一文笑他菜鸟。
两人被对方一血,双杀,再三杀,陆一文看的都有些忍俊不禁。
于是抓着董皓就问:“你的熊猫都六级了为什么不点大技能?”
董皓主要精力放在了屏幕上,并不上心的回答:“我加黄点了!陈帆你快点来中路一波上塔!”
陈帆跟土著似的嚎了几声,两人又激情四射了。
这是奇葩打法。
陆一文既羡慕又鄙视,别提多憋屈。
转身跟屋外的姑姑打了个招呼就奔回家取电脑去了。
一来一回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陈帆开了两盘,陆一文回来正好赶上了他们第三盘的步伐。
这一下午三人过得很愉快,时间也随着他们的嚎叫逝者如斯。
晚上董皓被陈爸陈妈留了下来,陆一文也没有回去,三人挤着一张大床,睡得伸展不开。
董皓和陈帆睡在两侧,陆一文躺在中间。
略带故意的翻身朝董皓那边靠,董皓背对着他,在空调房里也不觉得热。
半夜十二点,是妖魔横行的时段。
也是容易犯错误的时段。
董皓无知觉的那么一翻身就凑到了陆一文身边,陆一文可睡不着,蹭啊蹭的让自己脸对上董皓的脸,再小幅度扭扭,两人就依偎到了一块儿。
陆一文缩在对方怀里,心满意足。
近看董皓或许比平日里更加英俊些,不是很粗的眉毛,眼睛闭成了一条缝,然后比自己挺括得鼻子,还有微微抿着的嘴,陆一文鬼了个使,神了个拆,就挨上去偷亲了一口。
顿时脸色涨通红,兴奋的只差低吟出声。
感觉好!
有道是一不做二不休,两回生三回熟,陆一文平复了下心情,拉拉腿上的毯子,继续装睡。
第二天醒来董皓一无所知,还好弟弟好弟弟的叫陆一文,两人越玩越熟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亲兄弟,甚至比陈帆还感情好。
董皓心里其实没什么杂念。
两年前的那道伤疤深深印在了陆一文的大腿上,也扎了董皓心里,不过他调整的很快,没见了一年,自然就不会再想起这个少年。新的不去旧的不来,他可以把之前的想法当成过眼云烟。
可陆一文就不同啦,作为一个新世纪四有成年人,该想的还是得想,该争取的还是得争取!
董皓是什么?
就是那高考语文作文题——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井底之蛙他是坐定了故而不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直掰弯他办不到,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暗恋了。
暗恋就得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制造奸情,然后躲起来独乐。
陆一文自称大脑没有发育完全,但若是细看,你便会知道他只是一根筋。
一根筋到什么都不考虑,一根筋到只图眼前快乐,一根筋到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永远喜欢下去……
该说悲哀还是痴情?
第二天夜里同样的事情发生了,陆一文亲了两口还连本带利的外加摸了三下,吃饱也不嫌麻烦。
继而第三天晚上亦是如此,第四天,第五天……开心的过了一个星期。
可怜九月初九日,一文好景不常在。
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贪得无厌的时候,终于,还是东窗事了个发。
那天夜里董皓没睡着,不知道是因为空调开冷了还是有些感冒,反正就是没睡着,陆一文见他翻来覆去频率不断,也不敢亲举妄动。
直到十二点左右董皓才慢慢镇定下来,陆一文想,再来一次!
于是乎,狗急跳墙,不等董皓翻身他就自个儿扑上去正面迎合亲了口。
牙齿碰牙齿的瞬间陆一文觉得对方动了动,可那时心里没注意。
没想到董皓在他睡着之后缓缓睁开了双眼,震惊之余,心跳的噗通声却在此时意外清晰,脑海里充斥着难以置信的不可能。
陆一文刚刚是在干嘛?
他问自己,问完之后翻了个身,背对那人。
有些东西在心底慢慢发酵,好像两年前的感情又浮现上来,带着兴奋和恐慌,他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了。
翌日中午是陆一文叫他起的床,他故意装作认不出其实心里逃得不能在逃。
他是同学的弟弟,自己是他哥哥的同学。
这可能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