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对佳人长相守

赵县令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年方几何？你知道揭招贤榜意味着什么吗？

赵县令世故老练，已经判断出焦漪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焦漪。

为更加顺利地实现愿望，焦漪决定隐瞒自己的性别，冒充哥哥，于是大声回答：在下是南巢县人焦涟，年方十七，我揭招贤榜，当然知道责任重大，请大人放心，我肝脑涂地，不辱使命！

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赵县令点点头，问道：令尊是……

焦漪回答：家父桐儒书院焦烨。

赵县令：哦，原来是焦掌门的公子。

赵县令心想：这个焦涟十有八九就是燕儿的意中人，如果让他从事剿贼的差事，一旦出现闪失，使他负伤或丢了性命，燕儿岂不痛不欲生。

赵县令：你揭下招贤榜就要担任平治官——负责全县的治安，此职责任重大，为稳妥起见，需多招能人，然后优中选优，方能不辜负朝廷的重托，确保南巢黎民百姓的平安。

焦漪听后，心想：赵县令有违背承诺之嫌，榜上明明规定先揭榜者优先录用，可是现在却出尔反尔。难道他嫌我年龄小，看上去不够老成，难以胜任？这实在是欺人太甚，可是人家大权在握，不服不行。于是说了一声：在下告退！

赵县令哪肯放她走，急忙大声说道：壮士不能走，选才之事，刻不容缓，请暂且留在县衙，以便随时比试选才。

说完，赵县令不容商量，立即叫一名衙役：将“他”带到县衙内一处空闲的房内休息。

郭平独自返回书院禀告焦烨。

赵县令看着焦漪背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立即到私第去见夫人和燕儿。他高兴地将情况告诉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的女儿：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赵夫人和赵燕惊讶地看着他，不知他找到什么。

赵夫人：找到什么啦，刚才听到敲鼓声，是有人揭招贤榜吧？

赵燕听后，低下头，她对揭榜不感兴趣。

赵县令：哈哈，双喜临门。

赵夫人：什么双喜临门？别卖关子了，快说。

赵夫人一脸严肃，显得不耐烦。她最操心女儿的婚姻大事。要不是双喜的“双”字吸引，她才懒得管招贤纳士的事情呢。

赵县令：所谓双喜，一是有人揭榜，二是这个揭榜人很可能就是燕儿的意中人！

赵燕惊呼：真的？

赵夫人也显得很高兴，不过她反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千万别弄错了。

她怕女儿再次因失望而遭受打击。

赵县令：我有预感。他是桐儒书院焦掌门的公子，一表人才，我敢说，南巢很难找到比他更优秀的未婚男子。

赵燕：快带我去见他。

赵县令说：不要这么着急，你要有心理准备，还不一定是你相中的那位。赵县令有些发慌，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赵燕急不可耐：我就要立即去见他！

夫人也催促：啰嗦什么，赶紧将焦公子叫出来，让燕儿看一下不就行了吗？

于是赵县令立即出内宅，命衙役丁：去把刚才揭榜的焦涟叫到东公房。

衙役丁：是，大人。

赵燕、赵夫人随后出内宅，站在赵县令身后。赵燕内心忐忑。她眼巴巴地望着衙役丁的背影。

县衙内空房

衙役丁敲门，焦漪开门

衙役丁：县令请你跟我去一趟。

焦漪：嗯。

焦漪跟随衙役丁出来，走向赵县令所在院子东面的公房。

赵燕站在窗畔，心头咚咚地狂跳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室内，不久，一位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映入她的眼帘，只一眼，赵燕就认出意中人，激动地说：就是“他”！

赵县令夫妇看到女儿的神态，也听到她说的话。赵夫人喜滋滋地轻轻推了推丈夫，说：真是太好了！

赵县令却大皱其眉，摇摇头，他走进公房内，假意对焦漪嘘寒问暖：住处简陋了些，我马上派人给你送些卧具，被子，饭菜我叫人做好给你送去，安心在这里等候。

焦漪感到莫名其妙，心想：喊我出来，本以为有什么公事要我办呢，却只是客套一番，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焦漪：谢谢大人。

赵县令微笑着：你先去吧。

焦漪施礼离开。

客套完，赵县令大步流星地示意赵夫人同赵燕回内宅：进去吧，外面凉。

赵太太看到丈夫的异样表情，感到大惑不解，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啦，你看你，板着脸，钱被偷啦？！

赵燕也疑惑地看着父亲。

赵县令苦笑着摇摇头说：唉，我是一县之令，张榜招聘平治官，可是，这个平治官是维护治安，捉拿贼盗的，责任重大，也十分危险，如果让他去当这个官，一旦有了闪失，轻则受伤，重则丧命——燕儿能受得了吗？

赵夫人觉得十分有理：是啊，是啊。

赵燕：这可怎么办？

他们都紧皱双眉。突然，赵夫人兴奋地大叫一声：有了！

赵县令忙问道：有了什么？

赵夫人答道：当然是好主意呀！

县令父女俩异口同声：好主意？

赵夫人：是啊，你先让“他”当平治官，但不让“他”干危险的事情，只负责整治街头纠纷之类的，如果上头怪罪，就说正在积极训练，准备捉拿贼盗，然后再招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当“焦涟”的副手，让他去冲锋陷阵——成功了，功劳算在“焦涟”头上，不成功则拿副手是问！等过个一年半载，将“焦涟”举荐上去，不愁前途！

赵燕拍手称赞：果真是好主意！

赵县令也赞许地点点头：妙，实在是妙。

赵燕说：孩儿学过武功，暂且让我在平治衙当个第一副手，陪伴在‘焦涟’身旁，也好照应一些。

赵县令同夫人沉思片刻。

赵县令：这样也好。

赵燕兴奋地摆了个拳式，然后施礼：下官拜见大人和夫人！

县令和夫人哈哈大笑。

南巢县城大街上

赵燕经常陪伴平治官“焦涟”察访南巢各地，二人几乎形影不离，人们觉得二人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恋人，不由得啧啧称羡。

路人甲：他们真般配。

路人乙：不仅相貌好，而且都有本领。

路人丙表示怀疑: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年纪轻轻，担当重要责任，不知行不行哟！

路人丁反驳:“焦涟”有德有才，不要嫌人家年轻，霍去病大败匈奴才多大年纪？……

焦漪没想到赵燕会爱上自己，她只是觉得赵燕挺有本事，而且讨人喜欢，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赵燕因为能经常同意中人在一起做利国利民的大事而感到骄傲、幸福！

焦漪在赵燕陪同下，到处走访，了解民间疾苦，查找案情。

一天，二人到达有巢氏遗址。

焦漪想起古书中记载的有关内容，对照眼前的情景，感慨不已：书中记载当年这儿香火缭绕，松柏掩映，参拜的人络绎不绝。由于种种原因，如今这里人迹罕至，杂草丛生，围墙倾圮。

焦漪亲自动手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