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活捉老贼

四天后。

各处洞口仍然没有捷报。

王涛：不要再找了，王组一定是死了，要不早就逃之夭夭了，撤兵吧。

焦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抓住王组，绝不收兵！

焦漪言辞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听了，不再言退。

韩雪和周芳带人四处排查。

一天下午，她们来到一个池塘边。池塘不大，半亩左右。

王组藏身的暗道建在池塘的西下方位置，出气口在塘埂内侧。

王组心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焦漪的人马也许早就走了。

于是，他想把洞口弄大一点，探探外面的动静。由于他用力较大，将一小块泥巴弄掉到水里——按理说，由于自然松动等原因，小泥巴掉到水里属于正常现象，一般不会引起人们注意。但是，由于周芳高度警惕，一丝一毫的现象都不轻易放过，因而捕捉到这一细节。因此，王组暴露了藏身之地。

周芳看到焦漪在附近，立即招手喊她过来。焦漪马上带人赶来。

周芳用手指了指泥巴掉下去的位置——水面有水泡。

焦漪会意，立即调集士兵将池塘团团围住。

焦漪大声喊道：里边的人听着，你被包围了，快出来投降，饶你不死。

王组听到后，脑袋嗡地响了一下，精神几乎完全崩溃了。

王组叹道：肯定是泥巴落水引起了追兵们的注意，唉！坚持多日，毁于瞬息！

他触动机关，打开暗门，想从暗道逃走。可是，烟雾仍然很浓，辛辣的气味让他感到极其难受，他只好关上门，躲在里面一动不动。

焦漪：我喊一二三，如果再不出来，就要派人挖了。

王组听到后，心想：老子出不出来都免不了一死。赵建被我部将射死，赵赋赵权岂能放过我？被我杀死的老百姓岂能饶了我？朝廷岂能宽恕我？

王组觉得自己已成釜中之鱼，唯有死战。于是紧握手中之剑，想要拼个鱼死网破。

焦漪喊过一二三后，见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将右手一挥，大喊一声：挖！

几名兵卒拿锹去挖，其他人严阵以待。挖了一会儿，果然出现一个洞口。

焦漪发现一人蜷缩在洞内，喝令：出来。

但是，那人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焦漪下令：将他抬出来。

三名兵卒跳进洞内，其中一人摸摸王组的脸庞，试试他的鼻息，说道：他没死，可能昏过去了。

三名兵卒将王组抬出洞。

焦漪通过服饰发现此人不是一个普通人。她令随从：喊王涛将军过来。

随从：诺。

随从找到王涛，说：将军，夫人请您去一趟。

王涛赶紧赶往焦漪处。

焦漪看到王涛来了，于是，用手指着王组，说道：王将军，快来辨认一下。

王涛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大声说：是王组！哈哈，太好了。夫人，我去告诉大家不要再搜查王组了，已经找到了。

焦漪：好，你去吧。

焦漪：将王组绑起来！

两名兵卒去找绳子。

王组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突然，王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猛地夺下一名士卒手中的刀，闪电般地向焦漪砍来。

焦漪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砍。

韩雪急忙放出两支袖箭，正中王组手臂。

王组疼得发出啊呀一声大叫，刀掉落在地。

王组忍住疼痛，一头朝焦漪撞去，焦漪闪身避开。王组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但他立即做了一个乌龙绞柱，迅速站起来，准备再次向焦漪扑去时，被韩雪挡住，孙平从背后一剑将他捅死。

周成松了一口气，下令：摆酒庆功。

次日一早，他命令：将近期被掳掠进庄的妇女解救出来。对过去被掳掠进庄的妇女，根据她们本人的意愿，决定去留。同时，甄别俘虏，对其中的首恶分子和民愤较大者，根据其罪行，依律惩处。

然后将战况上报赵赋。赵赋收到捷报，大喜。他听说孙平处死王组，非常高兴，下令：重赏孙平。

其实，孙平是赵权部下孙玉的弟弟，受命在焦漪军中卧底。

周芳等不服，对焦漪说道：将首功授给孙平，明显有失公允。

焦漪：赵统制这么做，是因为他曾说过，杀王组者重赏。只是委屈了你和韩雪。

周芳：不光是我俩，还有……，唉，不说也罢，公道的赏罚在众人心里。

王涛过来找焦漪。周芳借故离开。

王涛：王家庄地势险要，暗道纵横，要派人把守，如果将来遇到危险，这是立足之地，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焦漪：虽然地势险要，暗道众多，但是很快就被我们攻下了——天下没有击不破的盾，只有击不破的人心，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王涛听后，十分佩服。

韩雪挂念女儿，于是辞别众人，朝家的方向驰驱。周成、焦漪和周芳目送她回家。在朝霞的映照下，她显得格外矫健，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漂亮迷人的窈窕女子，竟然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女中豪杰。在淡淡的晨雾中，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为一个点，直至完全融入晨光中。

焦漪召集会议

焦漪：请大家商量如何加强夏水郡的防御，断绝霍鄣的企图。

王涛提出安民之策：只有让老百姓安居乐业，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这是比任何铜墙铁壁都坚固的防御，同时必须打击赌博、懒惰等现象，惰民必盗，盗则危害社会。

焦漪：除掉王组后，我们面临的最大敌人就是霍鄣。

周成：是啊，霍鄣是我们的劲敌——周成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

会议结束后，焦漪顾不上休息，进入营帐看望受伤的将士，叮嘱王涛：一定要请最好的郎中，用最好的药医治他们。

王涛立即照办。

焦漪心里放不下当地的百姓，于是同周成说出自己的想法，得到他的赞同，周成叮嘱她注意安全。

焦漪找到王涛，对他说：军驻此地，直至剿灭王组，已历数日。每当遇到战事，老百姓肯定受到侵扰，不知他们现状如何，我们去看看吧！

于是，二人带了3名随从出营。

王涛对此地情况比较熟悉，他说：向南50多里有一个集市，名叫青苔驿，是个古驿站，历来为咽喉之地，由于交通便利，八方商贾云集，各色人都有。

焦漪：好，去那儿看看。如果集市繁荣，我就放心了！

于是，五人策马奔驰，不久就到了青苔驿。

王涛：青苔驿在青龙山脚下，据说，春秋时期就已经是通衢之地，历经数载，虽遭兵火和贼盗的侵袭，但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屡挫屡兴。

其实，焦漪大军刚来时，当地百姓也很惊慌，有的商贾打算连夜携带金银财宝和妻儿老小逃往外地。但是，正因为此地交通便捷，因而消息格外灵通，他们逃亡的马蹄还没迈出，已传来消息说焦漪治军严明，秋毫无犯，这一消息无疑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

焦漪远远地看到这里店铺林立，人流如织。

焦漪很高兴，对王涛说：今天看来能买一些稀罕的东西带回家了。

王涛也很高兴地说道：我就喜好这里产的青苔玉液，酒味醇浓，据说是秦朝时隐居在此山的道家弟子秘酿而成。

焦漪：好，今天我们都不空手而归。

由于街上人流如织，焦漪一行牵马而行，市面上卖东西的吆喝声，茶坊酒肆的谈笑声，吹拉弹唱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道亮光射入焦漪的眼帘，她不由一惊，驻足望去，只见一中年汉子手拿一把菜刀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看，刀刃反射出不同寻常的光芒。当然，只有内行人才能发觉这种光芒与其他刀光的细微差别。

焦漪不由自主地暗叫一声：好刀！

她将缰绳递给一名随从，挤上前去察看。

只见卖刀的是个小伙子，他坐在摊位前，也不吆喝，只将几把菜刀摆在面前。

焦漪心想：刀好不愁没人买。

果然，她听到身旁几个人在议论。

甲说：这种刀名叫‘张黑脸’，虽然比较昂贵，但它不仅锋利，而且经久耐用，我5年前买了一把刀，用来割肉断骨，至今锋利无比。

乙说：卖家不吆不喝，一会儿只剩下这几把刀。……

焦漪刚想询价，可是一位大汉抢先将刀全部买走。

摊主拎着钱囊离去。焦漪跟在他身后。

王涛心想：今天这酒恐怕买不成了。他转身招呼随从：紧跟在夫人身后。

他们走了约半个时辰。终于，到达一处洞口，卖刀人进入洞内，一眨眼就不见了。

焦漪朝洞内看了看，只见里面黑咕隆咚的，一阵阵凉风扑面而来。

王涛：干脆射一支箭进去，听听箭的声音，看看到底有多深。

焦漪摇摇头说道：不可，以防伤了人畜的性命。我亲自进洞一探究竟。

王涛：夫人，洞内情况不明，防止出现意外。

但焦漪不听劝说，执意进洞，她说：刚才那人进去，应该没事。

她等不及点燃松枝，向洞内走去。

焦漪摸黑走了约半个时辰，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她的心头盘旋几个问号：卖刀人进这么深的洞干什么？难道他的家在如此深的洞内？

王涛很担心焦漪的安全，希望有块石磨能够碾碎她的好奇心和心头的疑云。

突然，一阵呼唤声传来：周夫人！周夫人！赶快出来——由于相距比较远，而且洞内有回声，焦漪没能听清后面的内容，但从呼唤的急切程度判断，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焦漪只好折返。

王涛怕焦漪听不清，于是，朝洞内大声喊道：夫人，传令兵禀报说有十万火急的公文！

焦漪终于听清，赶紧加快脚步。

到了洞口附近，她觉得光线很刺眼，但是顾不上适应外面的光线，快步走出洞外。

果然，洞外一个传令兵还在大口喘气，他额头上全是汗。

焦漪：不要着急。

她简单地问了情况后，纵身上马，朝军营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