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这不得赔钱！”

司马间缺等人听到打斗声停歇后，纷纷赶了出来，看见一片狼藉的前台后，所有人得吃惊表情出奇的一致。

“快报警，通知警方让登天者来收拾残局。就说这里有一个值得审问的凶手，似乎从他的嘴里可以得知一些有趣的信息。”

毒狼人傻了，他没想到，自己不但输了，还输得如此滑稽。

引以为傲的肌肉，竟然被消解了，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但是失去肌肉的他，已经毫无力气，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我不要被审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毒狼想要咬舌自尽，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种勇气。

“哦，是吗，想死可以，但不是现在。要不然，跟我谈谈‘降灵’的事情，别说你不知道，我可是亲耳听到你骄傲的说了出来。”赵阳的眼神穿透性极强，这是他从小舞姐那里学到的眼神。

小舞姐说，只要摆出这种眼神，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即使对方是个守口如瓶的石头，也有办法使其吐露心声。

“我没说过，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很简单。”赵阳故作遗憾道：“不过你也许不知道，登天者也有些部门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想要对付你简直易如反掌。但到那时候你要面对的痛苦可就算现在的不知道多少倍咯。”

其实赵阳不知道登天者有哪些部门，他怎么知道，他只知道这时候不找点话唬住他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交代了。

毒狼瞬间软了下来，一脸悲惨的回答道：“你……你要知道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也要加入‘降灵’？”

“那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否则为什么要问你你？”赵阳不耐烦道：“到底要不要说，还是说你有自虐倾向，想要进去体验体验更刺激的狱中生活？”

“不，我不要，绝对不要这样！”

绝望在毒狼的脸上展现得尽致淋漓，他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之前的嚣张只不过是轻敌产生的错觉罢了。

他从来没有估计过输给几个未成年小朋友的情况，在这份自信的加成下他的战斗方式才会如此果断。

但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终于体现了出来。

“很好，既然你已经开始害怕了，那么咱们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毒狼颤抖的说道。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降灵’？”赵阳伸出一根手指。

“那是一个属于盗火联盟的的一个分支组织，其中总共有十八个人，组织最初建立的时候只有十二个人，灵感来自于奥林匹斯十二主神，后来逐渐变成了无论出身来历，只要能够为盗火联盟出力且无条件效忠的人都接纳的混沌派组织。”

“混沌派，什么意思？”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几种笼统的组织流派，登天者属于守序派，盗火联盟属于混沌派，而还有一种叫做均衡派，这一种流派往往与世无争，隐没山林，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

但是这个流派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根据时局的变换，他们会选择支持守序派或混沌派。

很多人都说，当守序派和混沌派对抗到难分高下的时候，唯一能够打破僵局的就是均衡派。”

“回答得很好。”赵阳阴险的笑了笑，“但是你现在把话说完了，一会儿专业的登天者来了岂不是无话可说了。”

“什么，你居然好不是登天者吗？”毒狼瞪大了眼睛，始终无法相信，“怎么可能，难道我其实这么弱吗？”

“别自我怀疑了。不是你太弱，而是我太强。”姜夜繁骄傲的说道：“他叫赵阳，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弱的一个，其他人又多强，你就留着在监狱里慢慢琢磨吧。”

……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他还是低估了一个无耻的人有多么危险。

黑影不止喝了多少杯咖啡，嘴巴里有些发苦，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相比于人生的苦涩，咖啡的苦根本不值一提。

“失败者，应该死。”黑影摸了摸手中的白色的石块，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出咖啡馆。

这是他的失策，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他，他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豫江市。

他还挺喜欢这座城市的，不像他之前待的地方，总是伴随着阴郁，象征着死亡。

现在想来，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Game over？No, the game has just begun！”

说出这句英文之后，黑影逐渐显现出原本的面貌。

他的名字叫做陆勿言，他逐渐习惯了新的身体，黑色的阴影逐渐退散。

之前那具身体实在太过粗暴，他已经玩腻了。

另外那个家伙也是这么吩咐的，无论怎么样已经暴露的身体始终都有被追踪到的风险。

虽然组织内部的后勤部，将大多数线索都清理干净了。

但是也不能心存侥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新的身体可以断绝一切的麻烦。

“赵阳，这一回合算是你赢了，不过这个游戏很长，继续玩下去才知道真正的赢家是谁。不过在豪赌之中庄家是永远不会输的。”

说罢，陆勿言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尽头。

……

前来交接的人是张啸尘，他正好在附近处理一个小案件，所以收到报警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到一脸沮丧的毒狼，张啸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豫江市的那个变态杀手，号称恶毒之狼的家伙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小角色。

真不知道他的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莫非全靠同行衬托？

好在后续的交接都很顺利，张啸尘顺便关照了一下赵阳，说最近的案件频发，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出门。

赵阳却摇摇头拒绝这份关照说：“如果有案件发生在身边的话，那不正好是历练的机会吗。”

“等等，你还不是正式的登天者队员，完全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和这没关系。”赵阳难得面对张啸尘也如此严肃，“你还记得我爸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吗？”

“他希望你得到组织的庇护，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我现在想明白了，组织的庇护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解决身边的问题。”赵阳握紧拳头坚定都说道：

“让我变得更勇敢一些吧，哪怕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