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后来我知道那货就是个江湖郎中，骗了很多病人。”崔衡渡噗嗤一笑。

“不过，如果双重人格有这种状况，那么你所谓的那么失去灵魂的人还能继续活着倒也不稀奇了。如果你的那位朋友也像我一样拥有双重人格，但现在失去了一部分的人格，我应该祝福他。”

赵阳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朋友了。”

“难不成是你，我看你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啊。”

赵阳猛的摇头，“都不是都不是，我只不过是偶然看到一个案例找你研究罢了。”

“这话你信吗？”

赵阳：……

这是一个草率的谎言，不过他必须要这么说，就算是被嘲笑撒谎技术太差也没关系，只要没有人嘲笑他脑子有问题就还好。

福尔摩斯的事跟一个大英人来说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他们或许还以为你是一个忠实反而福尔摩斯粉，喜欢到脑海中已经幻想过福尔摩斯真实存在，且与他见面的场景了。

他们甚至会为了你丰富的想象力而称赞你，毕竟福尔摩斯在大英人眼里就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这里赵阳还是打算换个话题。

“喂，我问你一个问题，可能会伤自尊，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那你最好不问。”

“好，我的问题是，这么多年以来，你有没有被这种疾病困扰过，比如被人说你是双面人之类的。”

“没有……”

“哦。”

“因为我都是独自悲伤，我最怕的是别人看我的眼神，即使他们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眼神……我也略懂。”赵阳回想起过去那十年间的事情。

过去十年他一直处在心脏病的阴影当中，那时候不比现在，就算是没有受到任何刺激，依然会日常的犯病。

所以那也是老爸最辛苦的时候。

眼神的确是会杀人的，所以赵阳在那段时间内养成了，不用正脸看人的习惯。

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给人产生一种盛气凌人的印象。

那时候真是至暗时刻，接受了太多无端恶意的他，差点就堕落了。

而现在的他，即使面对老爸的去世也能振作起来。

现在究竟是比以前更好了，还是比以前更糟了呢……

“其实时间久了，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崔衡渡再次抬起右手，瞄准着十环正中，“那些人的颜色看多了能够成为子弹，必要时刻进行反击。”

“所以你反击了吗？”

“反击了，所以我的第二人格才会肆无忌惮的跑出来，那是向往自由的态度。”

一个小时后，赵阳回到宿舍，心满意足的关上大门，顺便发个短信让司马间缺回来的时候不要打扰他睡觉。

然后几乎是瞬间他的意识便沉入了禁神殿。

这一次，务必一次性解决问题。

赵阳只怕打草惊蛇，夜长梦多。

福尔摩斯的逻辑并非常人能比，这一次没成功，也许下一次就不管用了。

“抱歉，你这种问题只是一种假说，我是侦探，并不是科学家，我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可是福尔摩斯先生，明明是你先提出问题的。”

“我有权提问，自然有权停止话题。”

“你这还算是绅士吗？”

“我可不是传统绅士，在英国伦敦，绅士只是一个代名词，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演绎方式，就像每一起谋杀案，如果按照常规套路都能破解，还需要侦探做什么？”

“好吧，我争不赢你，首先你是成年人，而我只是灵魂。”

大殿内，福尔摩斯正在与李瑶湘争论不休，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世纪大战，实际上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胡闹。

气氛到位，表情到位，就连一旁看戏的盖亚也都严阵以待的模样。

福尔摩斯与李瑶湘过于投入，甚至没有发现赵阳的到来。

“这正是问题所在。我见过许多离奇恐怖，匪夷所思的案件，但是从来都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就算是有也被人类的可怕给吓跑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存在的。”

“首先，福尔摩斯，请纠正你的措辞，我不是鬼魂，我是灵魂。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存在即合理。”

“纠正，‘存在即合理’只是断章取义，完整的解读应该是‘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福尔摩斯摇摇头，似乎在看待一个差生。

“你这是要否定我的存在咯！？”李瑶湘一些生气，飘到了其他角落。

就在这时，赵阳像救星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张脸可算是让她朝思暮想。

“赵阳，福尔摩斯她欺负我！他说我不应该存在。”

“我说你们两个真应该让我省省心，不要争执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了。”说着赵阳看向福尔摩斯，正色道。

“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在此直呼你的全名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刺激李瑶湘的事情，虽然你的逻辑确实很强大，不过跟一个少女争执这种事情赢了也没有什么成就感不是吗？”

福尔摩斯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才开口，

“事先声明，我没有歧视女性，毕竟我也曾经白给一个女性，刚才的争论确实是我太较真了。不过阁下恐怕还有其他正事要说吧，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了。”

“嗯，不愧是福尔摩斯，这种程度的事情，估计只是随便一观察就得出了结论吧。”赵阳夸赞道。

“正如你所说，这便是名侦探的素养。”

“所以围棋那次也是你出手帮的忙吗？”

“哦，那次，我本来还打算隐瞒一下，结果这么快就被你看透了？”福尔摩斯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到吃惊。

“话说回来，福尔摩斯你竟然会下围棋吗？”

“略懂一二。”右手一挥，福尔摩斯变出了一副棋盘和两堆棋子，“要是谈论起真正的对弈，我可能还是不行的，不过围棋的理论我找过一位华侨讨论过。

我觉得很有趣，非常佩服大夏人对于宇宙理论的独到见解。”

赵阳看着棋盘仿佛真的看到了宇宙的格局，

他下意识的问道：“所以……你要和我讨论宇宙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