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先生，虽然我很不想打扰你们，不过我现在就有一个难解的问题想要咨询你。”

为了尽量表现得礼貌，赵阳用了许多敬语，听起来就像半个英国绅士。

当然他的外语不行，别说英语了，任何一门外语他都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否则他可以更直接的通过纯正英音来与福尔摩斯沟通。

“有话直说。”福尔摩斯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很想知道《探案集》技能释放的原理。”

“哦？为什么纠结这些？”

“您是一位名侦探，但是《探案集》的释放原理看起来像是超越人类常识的魔法，这合理吗？”

“什么才是合理。”福尔摩斯看着赵阳的眼睛，“所见所闻就一定合理吗？当你第一次看到魔术的时候一定也以为那是魔法。”

“不，这是偷换概念。”赵阳否定道，“是魔法或是魔术，随着时间推移总有证明的一天，但是《探案集》基于我们这个世界观下，拥有变成魔法的可能性。这其中最不可解的毫无疑问就是秘术本身。”

“你提到了世界观……很好，有继续讨论下去的价值。”

说着福尔摩斯指了指［善恶笼］，然后又指了指殿内的王座，意味深长的说：

“你觉得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否只是一个系统一个可以随意更改的世界观呢，也许你从小遵循的道理都是别人灌输给你的，而你至今无法察觉。”

“我想过。”赵阳摸了摸下巴，“但是也只有一瞬间想过，除非我找到思考这一切的意义。有些事即使想破了头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还不如放弃思考。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取舍之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福尔摩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在空中凌乱的写下什么，然后一道金光闪闪的文字飞向赵阳的额头。

这次的文字比之前获取能力的文字要更加耀眼，甚至可以说是闪瞎眼。

唯一不同的是金色文字穿过赵阳的额头后，竟然有一种释放自我的感觉。

“我瞒着你，将《探案集》的能力封印了一部分，我原以为那是为你好。不过现在看来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力量限制对于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来说是错误的。”

福尔摩斯这话摆明了是在说自己，如果不是华生在他身边的话，也许他也会变成那个操控伦敦的犯罪天才。

不可否认，福尔摩斯的灵魂深处是具有犯罪的火种，并且他偶尔会迸发出释放火种的念头。

因此当他看到赵阳这个少年的时候，他产生了同样的顾虑，对于一个人来说限制能力是否有必要。

一开始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而现在他又动摇了。

与一个人相处之后，总会看到他完整的一面。

无论是A面或B面，至少不是片面。

“《探案集》的全部力量，你是说这会比之前更厉害吗？”赵阳几乎是热血澎湃。

“大致是这样的，不过别高兴的太早，我可没保证过不会有副作用。但究竟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虽然没有从福尔摩斯那里得到应有的答案，不过能获得《探案集》完整的量也算有所收获。

是福是祸，一试便知。

当日夜里。

赵阳趁着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偷偷走出了宿舍。

这事不是他第一次干了，但是确是他第一次感到做贼心虚。

为了试一试《探案集》全部的力量，他必须要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

而正是这种刻意感，让他浑身不自在。

这次的试验场地不是后院空地，而是空旷的操场。

在不知道效果的情况下，选择一个相对空旷的地点保险一点。

在操场站定后，赵阳凝神静气，回想起探案集里的每一个案件，然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探案集其二：

四签名，

释放可以束缚敌人的颜文字，并持续造成伤害。

探案集其三：

巴斯克维尔猎犬，

召唤猛烈魔兽，撕裂敌人，同时可以恢复精神力量，每撕裂一个敌人，召唤着的攻击力都会提升。

探案集其四：

丝之屋，

瞬间释放取之不尽的虫茧包裹敌人，同时喷洒致命的酸液。

探案集其一：

血字研究，

以圣痕的方式刻录血字，被刻录者失去自主能力，被刻录者操控，类似于心灵操控，但实际效果略有不同。

最重要的技能毫无疑问是第一个——血字研究。

该说不愧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第一案吗，强得有点离谱哦，操控敌人这是兵不血刃的最佳方式。

唯一的问题就是，实际操作中究竟有哪些限制。

话不多说，赵阳伸手指向空中的一只飞鸟，紧接着在内心想着血字研究四个字，紧接着一行血字浮现在那只飞鸟身上。

扑通扑通！

在惯性作用下的最后两下煽动翅膀后，那只飞鸟坠落了。

啪！

“原来是一只蝙蝠吗……”

黑夜原本就是这些夜行生物的主场，如果说这项技能能够不受黑夜的影响完全发挥效果的话，那么赵阳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阳对各种生物进行了试验。

老鼠，蟑螂，飞蛾，蚊子，以及一些他完全不认识的生物。

花了一晚上时间，赵阳的精神力所剩无几。

不过好在消灭了一部分害虫，也不算浪费。

这项技能几乎是完美的。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

因为在这几次尝试中，赵阳还是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些小问题。

圣痕刻录的效果并不是百分之百起作用。

偶尔会因为生物体积过小而无法完整刻录，这样效果也只有一小部分。

这就是所谓的打炮打蚊子，远远不如短小精悍的定位打击。

也就是说，血字研究这项技能最佳的释放对象是庞大的目标。

想到这里，赵阳有一丢丢失落。

原来看起来很厉害的秘术，十有八九都存在漏洞。

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漏洞都不值一提。

高手对决拼的就是自身实力。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东西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这世界上一定存在理论上毫无漏洞的秘术，只是暂时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