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出现在此地?"叶城微蹙眉峰，目光冷冽却又略显困惑地问道。

踏出潇洒的一步，天剑门徒剑心映入叶城眼帘，脸上坚定的神情昭示着她的决心。

"我要追随你，我渴望……住进你的世界。"她神色淡然，语气中透着坚定，仿佛对一切已成竹在胸。

叶城手中的生命与死亡之剑轻轻颤动，他感受到剑中的不满，轻蹙眉心，回应道："你不可能走进我心里，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挺直身体，叶城迈向山巅，留下一席话："我早已在长白山偿还了你的情感，我们今后不再有任何纠葛。别妄想徒增烦恼。你要阻我路途，我的剑，必将不留情面。"

剑心闻言，微微拧眉，痛苦掠过她的眼神，但她口吻依旧坚决："不尝试一下，怎么会有结果?"

"无需尝试。我的心，从来只有她一人占据。"叶城并未回头，语气温和却充满决绝，令剑心痛入骨髓。

叶城身影渐行渐远，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转向他身后矗立的长剑，想起师父离世前的话，瞳孔蓦然收缩。

叶城虽懂天剑，却不屑习练，未得真谛，便不能洞悉其中精妙。

待叶城消失后，剑心心痛依旧挥之不去，纵历万里，她也无法透视真相。

"走得这般决绝，有些话还没对你说！但他若真爱你，我就要看他是如何唤醒她。”剑心眼中闪烁复杂情感，毅然转身下山，轻声道："如果再次见到叶城，告诉他人剑中有灵！"

......

叶城并未挂怀剑心之事，他已登上山顶，面容挂着淡笑。

此地汇聚许多江湖豪杰，叶城望着这些人，眼波毫无波澜，只是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罢了。

他悄无声息地现身，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雪发英俊男子，更没察觉生死试炼者已到来。

场上，王重阳独臂站立，身后七人身穿道士服，伪装正义的模样，如果没有五年前的经历，叶城也许会觉得他算是个正派人物。

而如今，叶城已没有这种错觉。

此人只是伪君子，只因觊觎《九阴真经》，便利用林朝英，怎可算正派?

但这些对叶城而言，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他已决定要王重阳死，因此他注定无法逃生。

"承蒙各位侠士惠临华山，今日一聚皆是缘分！"王重阳满脸微笑，仙风道骨的形象透出领袖风范。

而在擂台下方，叶城嗤笑一声，抬腿便向场内走去，对他来说，没必要听王重阳废话，自己的时间非常宝贵，怎能让这等庸才消磨时光？

修炼《九阴真经》五年，也只停留在宗师初期，岂非废物?

"让开！"遇到拦路之人，叶城冷冷吐出两个字，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被责的男子愤然而回首，欲要开口反驳，但望见叶城那冰冷的脸色，他惊骇之下立即让开。

谁胆敢阻挡生死试炼者？过往的阻路人早已葬身其剑下。

那人避让后，前后人群均转眼相顾，一眼之后便默契让道。

叶城手握长剑，缓步向前，冷峻的目光瞥向山巅的王重阳，他的沉静深不可测。

一旁的动静引王重阳注意，然而看清来人后，王重阳眼中闪过阴郁之色。

叶城，这个刻骨的名字，正是断他右臂之人，若不是断肢之痛，他此刻早已出山，不再是初窥宗师门槛！

"原来是生死试炼者，恕没能亲自迎接!"带着嘲讽笑容，王重阳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杀死叶城，这是他在闭关时许下的誓言。

仅一瞥，他扫视全场众人，目光淡漠，洪七公与避之不及的欧阳锋，另一位应是段家宗师境圆满高手段智兴。

"黄药师呢，他已经来了吗？"叶城低声提问，顿时全场一惊，他们记起了叶城先前向江湖放话告知黄药师一事。

大家面面相觑，没见到黄药师到来。

"唉！"人群中，二人牵着小女孩走出，揭开斗笠，原来是黄药师和妻子冯衡。

叶城目中微微一闪，看向陶瓷玩偶般的女孩，估计她就是未来的黄蓉吧。

但眼前的黄蓉已远早于原着出生。

他轻抬眸光，对黄药师淡淡开口："还有何遗言要交待吗？"

给黄药师这最后的礼遇，叶城并不在意，只是今天这里无人能救得了他。

他早已宣布侮辱剑者，必受死刑——而黄药师正是昔日亵渎之人，现在，叶城是当仁不让的剑圣，黄药师已至穷途末路。

黄药师向叶城抱拳示意，带着小黄蓉走向洪七公："洪兄，我今日难逃一死，唯放心不下小女，还望洪兄代为照顾!"

话罢深深施礼，小黄蓉紧紧抱住父亲，年幼无知，并不清楚这一切。

洪七公看了场中央冷漠的叶城，再瞧黄药师，攥拳几度，最后点头接过黄蓉。

叶城漠然地关注着一切，无半点情绪波动。

"你当年肆言讥讽我时，可曾预见今日?"叶城寒霜般盯着黄药师，冷冷开口。

"那就请你动手吧！"黄药师傲骨凛然，拱手闭目，牵着妻子冯衡并肩站定在叶城眼前。

他俩预备一同赴死，叶城只一眼，心中并无过多情绪波动。

一同求死，只需一剑。对他而言，只是瞬间事。

"好吧，敬你一条好汉。若日后你女遇到难处，可以提我的名字。”淡笑间，叶城看重的不只是死亡前的从容，更是冯衡的矢志不渝。

生为夫之伴，死亦结同心。

"嗤—"剑鸣之声响起，众人还未及看清，叶城已收剑回鞘。

黄药师夫妻二人缓缓倒入彼此的怀抱。

今日华山首个亡魂落下，但，绝非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