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巧合，那毕竟村里很久以前就发生过，我只是来了，碰巧撞上了嘛，关我什么事。”

张睿不服气，瘪着嘴，双手环胸，“我知道我的到来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事，可不能什么事都怨我身上，又不是我自己想这样的。”

就因为他们一族去到哪，哪里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导致人讨厌死他们了，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去哪都不受欢迎。

帝韶一边听一边思考着。

张瑞还没有来村里前，的确发生过丢孩子的事。

后来平静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他来了村里之后，又开始发生了。

“张瑞，既然你不是人，那你当初说遭受饥荒是骗我们的，你来村里的目的是什么？”帝韶问题犀利。

“呃……”张瑞明显愣住，眼睛往四处瞟着，有些心虚。

司谨淡定，坐下倒了杯水给帝韶，“老实交代，否则把你的身份捅出去。”

“别别别，我说我说！”张瑞被逼无奈，“我来找我爹的，听说我爹来了清口村，我就跟过来了。”

司谨和帝韶迅速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中忽然有了个猜想。

“你爹来清口村时，是不是正直村长小时候，刚好发生孩子丢失的事？”司谨无比敏锐。

张瑞默默的把头低下，声音越说越小：“呃…好像是吧，毕竟时间对的上。”

话音刚落，张瑞立刻抬起头，三指并拢对天发誓，“我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我爹做的，我们不吃人，不会干这种事的！”

“可能孩子失踪跟我爹和我只是巧合，但绝对不是我和我爹干的！”

“我们来了，恰巧罪魁祸首就刚好出手了，是巧合！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张瑞生怕两人不信，“我没想害孩子，我也不想害人，我真的…唉！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信我？”

“你爹找到了吗？”帝韶突然转移话题，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没找到，我打听到自从很多年前村里发生孩子丢失的事后，我爹就走了。”张瑞神色失落，“我没找到我爹，我也会离开的，你们放心。”

恐怕爹是怕自己在村里再呆下去，孩子还会继续丢失就走了，毕竟他们一族的能力很特殊。

帝韶：“张瑞，关于孩子，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有怀疑的对象吗？”

张瑞在村里也呆了好几年了，绝对会比人更加敏锐，多多少少会注意到一些细节。

首先是身份问题。

由于不是人，时刻会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暴露。

在这种情况下，对周围的事物会格外的注意、谨慎。

说起丢失的孩子，张瑞马上来了精神，“有！我还真怀疑一个家伙！”

“谁？”帝韶追问。

“比我迟一年来到村里的王诚！”张瑞认真，“那家伙也不是人！”

帝韶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有次晚上我睡不着，出来透气，恰好看见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走出家，我好奇就跟上去了。”

“那家伙直奔山上去，就是大家以前经常去砍柴的那个山，司谨哥你今天刚去过。”

张瑞说着突然停下，故意吊胃口。

“然后呢？”司谨配合问道。

“然后我就跟上去看了呀，我亲眼看见他趴在地上变成了一头羊！好大好大的羊！”

张瑞无比兴奋，站起身来比画着，“我跟你们讲哦，我以前见过一个家伙，长的跟羊差不多。”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羊是瑞兽，可是那家伙长的跟羊差不多，但是多了两个角，还喜欢吃人！”

“我怀疑孩子都被王诚吃掉了。”张瑞无比笃定，好像已经亲眼看到王诚吃孩子了。

球球听着张瑞说对方奇怪，默默的撇了一眼自己刚查到的资料。

酸与，形状像蛇，但长有两对翅膀，六只眼睛，三只脚。

说起奇怪，得是这位大哥你吧！

人家再奇怪，也就是长得像羊，多长的一对角而已。

他可是长得像蛇，有两对翅膀，六只眼睛，三只脚，怎么看都像是外星生物……

他是哪来的脸说对方长的奇怪的……

家里要是没镜子，就去河边照照河水吧！

这家伙心里完全没点数的吗？

听着对方的形容，帝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大好大的羊？

不对，非常不对。

“张瑞，你是亲眼看到了他头上有四只角吗？”帝韶突然发问。

“呃……”张瑞停顿住，眼睛向上翻回忆着，“山上那么多树，当时有树挡着，又是大晚上的，我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我真的看见他变成了一只好大好大的羊！”张瑞边说边张开双臂，努力形容着对方体型。

帝韶心中了然了，大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你说的会吃人的羊，是不是叫做土蝼？”

“啊对对对！我跟那家伙谈论过，他们一族就叫这个名字！”张瑞疯狂点头。

“张瑞，你去把王诚带过来。”帝韶非常自然的使唤着张瑞。

把柄还在两兄妹手中，张瑞不情不愿的出去乖乖照做。

离开前，张瑞好心提醒道：“那家伙要是想吃了你们，我可拦不住，做好准备吧！”

不久后，长相普通，穿着一袭布衣的王诚被带了回来，黑着脸看着两兄妹。

“你们想干什么？”

“请坐，我们没有恶意，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羬羊。”帝韶一语道破对方真实身份。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你们想拿这件事威胁我做什么？”王诚没好气道。

人类贪婪无比，他们羬羊一族的油脂可以拿来治愈干裂的皮肤，肯定是在打他们油脂的主意！

“不想身份暴露，就听我的话，帮我一起找孩子。”帝韶直接表明想法。

两人目瞪口呆，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只是要我们帮忙找孩子吗？”王诚不敢相信。

帝韶忽然一笑，“有的时候，人比异兽更恐怖。”

——

山海经中的羬羊，在《中国古代动物学史》注为捻角山羊，是目前体型最大的山羊，同时也是巴基斯坦国兽，受巴基斯坦法律严格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