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头挨着头道：“这个新人这么刚的吗？她不知道宋砚芳背后有人吗？”

“温九家也不差好吧，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怕什么？”

那人摇摇头：“娱乐圈里，有钱人多的是。但是大多数人都对宋砚芳退避三舍……听说宋砚芳背后的人是……有权！”

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很多，但有权人却是凤毛麟角。从古至今，钱在权面前没有半分价值。

有钱的人不可怕，有权的人才是暗中的老虎。

有些人道：“说的太邪乎了吧？宋砚芳能和这号人物扯上关系，还混什么娱乐圈？”

“逐梦娱乐圈啊，或者是帮人……洗钱。”

“说得也太吓人了。”

“温九不知道宋砚芳的背景？这下她岂不是把宋砚芳得罪了，惨咯。”

忽略掉吃瓜群众的讨论声，宋砚芳的脸色实在难看。

宋砚芳冷冷道：“你的自由宣言发表完了吗？你风头出够了，别后悔。”

温九笑道：“我偶尔会后悔，但是我是犟种，所以问题不大。”

“……”宋砚芳感觉自己脸部肌肉有些抽痛。

她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温九这个硬茬。

沈谨抬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你说够了吗？不要影响我吃饭。”

“你、你们！”宋砚芳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谨，他疯了吧？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宋砚芳拿着自己的餐盒愤然离去。

吃瓜群众又沸腾了。

“宋砚芳挺好的呀，有艺德，也不耍大牌。温九和沈谨莫名其妙针对她，我要是她，我也生气。”

“宋砚芳好？看菜下碟而已，树立人设。再说了，是她莫名其妙命令温九给她拿水，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换谁谁不膈应她？”

“宋砚芳是她的前辈，帮拿瓶水又怎么了？”

“好言好语的让人拿水，可以。但是，她的语气不对。”

“太玻璃心了吧？”

眼见两人快吵起来，有人和稀泥道：“唉，别说了。我们静静吃瓜吧。”

众人散去。

温九动了动眼睛，道：“谢谢你帮我。”

沈谨闷笑：“你不问为什么？”

温九嘴角抽动：“我希望不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理由。”

“不是，你想多了。”沈谨放下筷子：“我看不惯她这种人而已。”他很认真地看着温九：“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温九道：“和我是同类人……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吗？你以为我表里一致，是个大大咧咧、永远爱笑、没心没肺、心存善良的小女孩？”

这下，轮到沈谨的嘴角抽动了：“我说，你别这么自恋行吗？”

温九呲着大牙乐。

“其实，我干过很多的坏事，我是个坏家伙。”温九语气吊儿郎当。

“巧了，我比你还坏。”沈谨对答如流。

温九：“……”

“告辞。”休息够了，该继续训练了，温九起身离开。

沈谨看着温九离开的背影，目光如水。

他和温九是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遇见温九之前，沈谨为了养活自己有精神疾病的妹妹，早早辍学当混混，收保护费，偷摸拐骗，打人，被人打，为了生存，他无所不用其极。遇见温九以后，他才压制住了内心的恶毒思想，在温九的带领下，才走上了一条正路。

他的身体里有精神病母亲，杀人犯父亲的劣等基因。

他不是一个纯粹的正常人，若不是温九，他走得路要比现在邪恶十倍。他才是彻头彻尾的坏家伙。

——

一整个下午，温九都泡在训练室，反复地打磨动作。

她出了训练室时，外面的空地上有记者正在采访卫增培。

温九经过时，正听见记者问卫增培：“你这一路走来挺不容易，据说你之前靠打工维持生计，半工半读，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个馒头，最后考入了x戏？”

卫增培目光低落，然后对着镜头笑道：“是啊，我家里条件不好，如果想追逐自己演戏的梦想，只能自己努力了。不过还好，轻舟已过万重山。”

一旁休息的演员互相小声道：

“我之前听说过他的事，原来是真的，好励志啊，有点佩服他。”

“对啊，这样都坚持下来了，不容易。”

记者：“还真是励志呢。能对我们即将考研的粉丝说几句鼓励的话吗？”

卫增培点头说好，然后对着镜头道：“就我以往的经验来说，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只有自己才能成为自己最坚实的后盾。”

温九边走边吐槽：

［玛德，最烦装逼的人。]

［他姐姐对他的帮助，他是一点不提啊。]

［打工的是他姐，一天吃俩馒头省钱的是他姐，不是他！他拿着他姐打工的钱天天去酒吧花天酒地，他也根本没有考上x戏，只是借读了半年而已。]

［纯纯一个吸血鬼。]

记者群人多，温九沿着边缘走，一时间，记者和卫增培并没有听见温九的吐槽，但是坐在路边的群演们却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震惊地将目光跟随温九。

温九浑然不知，继续吐槽：

［他妈也不是好东西，他姐暑假打工两个月给他妈买了条项链，这鳖孙却说姐姐有钱，就不给她生活费了。]

［离谱的是，他妈居然同意了！害的他姐高中辍学出去打工了！]

［真是老鳖孙生小鳖孙，损到家了！]

温九在心里骂完，好受多了，她今日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她直接回了酒店。

她虽然人走了，她留下的大瓜却让众人瞠目结舌，纷纷交头接耳。

“这是真的吗？”

“我听前辈说，据说哈，温九的瓜，没有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卫增培和他妈也太过分了，踏马的，简直不是人，逼着他姐当伏弟魔！”

“这一家人毁了这个女孩子的一生啊。”

“他天天在营造自强不息的人设，看着就恶心，我呸！”

卫增培发现，一觉醒来，剧组里的好多人都不太待见他。就连一向和他交好的童星都对他爱搭不理。

一连好几天，卫增培受不了了，直接问童星怎么回事。

童星翻动她正义的眼珠子，道：“你是吸血鬼，谁敢和你好？怕被吸。”

卫增培：“？？”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