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苏姐可以全方位封杀
作者:慕远歌 | 分类:现言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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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舍弃的棋子,廖跃
苏清河手中二十人的名单,十人是轰动全国的高层叛国案主谋。
剩余十人,除去死亡、退休等,在位的只有廖跃。
廖跃看到,怎么能不慌张呢。
午休时分,薄知津给苏清河发消息,是院长让她下午不用集训,到办公室去。
“我不是整理了一份导师资料给你,为什么院长还会因为此事找你?”薄知津疑惑,也嗅出点不寻常。
苏清河倒是淡定地很,回复了一句,“非要给我开小灶讲解,拒绝不了。”
“需要我陪你去吗?”
“多大点事。”苏清河在键盘上敲下几个字,哪里有慌张样。
下午集训场,众人没见到苏清河,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苏清河是吊打教官的人,练不练都无所谓,她不在,教官反而松口气。
这件事,发生在集训刚开始,晚上教官与学生切磋的环节。
苏清河一战,再成名。
那几天,曾经被打成熊猫眼的让琦,走路都挺直了腰杆。现役人员都打不过的,他打不过倒不显得丢脸了。
叩叩。
有节奏的敲门声后,办公室门被打开,苏清河逆着光走进来。
廖跃坐在位置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细细打量着。
“你身上的气质有点像一个人。”廖跃好似陷入了回忆中,记忆里意气风发的男人仿佛穿越时间走到了面前。
苏清河面色不改,坐在廖跃对面。
桌面上,是廖跃泡好的茶,滚烫的冒着气。
“王仁业跟汪发荣已经交代了。”苏清河淡然开口,将廖跃的思绪拉回。
汪发荣在他跟踪孙晨梅后,前往孙家时就被暗中扣下。
使了点手段,才让汪发荣吐出真言。从他口中得知,他一直活跃在廖跃与王仁业之间,是两人的中间联络人。
今天借着廖跃发出去的消息,王仁业忍不住主动联络汪发荣见面。
事情就此形成闭环。
“在我意料之中。”廖跃低低笑着,笑声中多有无奈,“弃子就是推出来挡灾的。”
苏清河抬手给廖跃斟茶,声音低沉,“愿闻其详。”
“能算我自首吗?”廖跃浑浊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抵抗的意味。他内心明白,这已经算是比其他人多苟活了几年。
“我会如实写报告。”苏清河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苏清河将记录仪摆在桌面上,才示意廖跃开始。
廖跃缓缓地靠后,倚着椅背,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在缓缓揭开帷幕。
“行动代号:代鹰。我是其中的成员之一,研究院院长廖跃。距离我入行时间,刚好二十年。”
代鹰行动,一场从高层蔓延而下的取代计划,试图在整个国家体系中埋下钉子,逐步将国家变成私人的傀儡。
这场臆想的“狂欢”,在十年前,也即是重大高层叛国案中,得到初步终结,一举端掉了十名高层及其部下,涉及人员高达百人,涉及类目遍布。
当年,苏清河的外公沈老,就是专项组的一员。
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意外,写满二十人的名单上,还有一半人得以隐藏。
廖跃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年,我四十岁,一无所成,任何研究成果都被导师挂在自己名下。我少年满志只换来满头白发。”
“这个时候,代鹰行动的人找到我,邀请我一起为推翻这个恶社会做事,而他们会帮我走到我想要的位置。事实证明,他们三年便办到了我十年都没办到的事。”
“一步步高升,如今我在这个院长的位置上,待满了十年。已经是很满足了。”
苏清河并没有打断廖跃,翻出口袋里的口香糖,边嚼边听廖跃的叙述。
当讲到近几年多位教授死亡事件时,廖跃的语气仿佛经过了泥潭,粘带着泥土般沉重。
“汪发荣是后来加入的,他找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收取我坐上院长的代价。研究院所有的资料,他拷贝走一份,给谁我并不知道。”
“然后,他们开始在教授名单中选人,点中哪个,就会安排一场看似毫无破绽的自然死亡。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
廖跃看向苏清河,却见对面的女子双手环胸,懒散地靠着椅背,并不接收他的眼神。
廖跃接着说,“我负责事前的药物投放,有时候是我的办公室,有时候是我去教授的实验室,就放在他们水杯里。接着是王仁业,在盛汤时会放下第二味药。”
“药物相克,还需要最后一个诱发条件,这一步一般是汪发荣去处理。”
三步,互不相干。
廖跃与王仁业甚至不需要太多线下交流,汪发荣更像是两者的安排者,分发药物以及投给谁都由他确定。
苏清河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廖跃不是幕后,甚至三个人当中没有主谋。
汪发荣充其量就是高级一点的小头目。
但汪发荣声称自己就是个跑腿跟传话的,王仁业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廖跃与汪发荣必有一个,在这件事上说谎。
苏清河掏出手机给卫钦发消息,让其再审汪发荣。
“我们都是弃子,在打击一批人之后,逐渐接触不到团队信息。一年前,彻底失联。”廖跃捧起茶杯,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但喝入口却刚刚好。
“你们的说法有出入,你确定所说内容准确吗?”苏清河目光冷厉,手掌拍在桌面如同惊雷乍响,直击人心。
廖跃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就是这些。”
廖跃:泄露研究院机密,协助毒害国家研究员。
导致多名优秀人员死亡,多项核心技术被挪用,国内研究被他国压制并逐渐萧条。
苏清河又问了几个问题,才关闭记录仪,结束对话。
“方便问一下,你跟沈丛是什么关系?”
苏清河坐在原位,眼中的探究如同透视镜,窥探着廖跃的内心。
廖跃忽然笑了下,解释道:“你今天问我的问题,有几个,沈丛在十年前就对我问过。也是在这个位置,也是他单独一个人。”
“只是那个时候,我才刚坐上院长,操作的空间远比现在小。”
苏清河嘴唇紧抿,目光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默然。
“沈丛,我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