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疼痛让栾董事险些疼得晕厥，但沈澈表情却半点儿都没受到影响，从栾董事的大腿里把刀拔出来，又毫不犹豫地再一次插进去。

他纤长的手指上已经沾染了大片血迹，顺着沈澈的动作滴答落下，看起来诡异又阴森。

“我不让澄子杀你，不代表我不杀你。她是女孩子，做事要合规合法。我不一样，我心里没那么多规矩和法律，顾澄就是我的规矩，你要是让她心里不爽……”

沈澈说着话，更凑近了栾董事一分，他的声音清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毛骨悚然，“我就让你跪着求她一百次。”

随着他话落，沈澈手上再次用力，手起刀落，又从栾董事的大腿上剜下一块肉，随之而来的是栾董事撕心裂肺的吼声。

在场的人除了保镖谁都没经历过这个阵仗，刘姨被吓到当场失声，栾董事不知道是受刺激太过了，还是觉得尊严受辱了，不但不求饶还不停地骂着顾澄。

沈澈还要动手，顾澄伸手按住他，“算了，阿澈。”

沈澈把刀子扔在地上，不看顾澄，对着保镖问道：“谁带电棍了？”

沈澈表情太过淡定，像是完全没看到他手上的血有多骇人，像极了电影《医生》里面的那个变态杀人医生，就连心理素质极强的保镖，都有些觉得背脊发寒。

其中一个保镖咽了咽口水，拿出电棍递给沈澈，“我，我带了。”

沈澈接过电棍，看向栾董事，轻描淡写地说着，“你知道一个人在电棍的高压冲击下，可以活多久吗？其实我挺好奇的。”

说着他轻轻按下了电棍的开关，就有电流的滋啦声响从电棍的顶端冒出，在这个紧张感拉满的氛围里，更是刺激着人的神经。

栾董事本来还叫嚣的声音都小了，看向沈澈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沈澈丝毫不给他缓冲的机会，按下电棍的开关，直接将电棍触及在栾董事被刀割伤的位置，血液带着液体，触及电流就是令人生不如死的疼痛，刀伤加上电流的双重疼痛让栾董事几欲晕厥。

他只是低低地开口，“给顾澄跪下道歉，我就放过你。”

栾董事被折磨得已经冷汗岑岑，他低低呢喃着，“有种你就杀了我，你们已经激怒了上面，顾澄就会跟她爸一样早死早……”

沈澈活动了下手腕，把西装外套脱下扔在地上，这次把电棍的电量调到了最大，根本不给栾董事说完话的机会，再次把电棍触在了他的伤口上。

这次他没有轻而易举的结束，而是不断地扭动着手腕，把电流击穿在血肉里，骨头上。

顾澄伸手握住沈澈的胳膊，“因为他脏了你的手不值得，我找人处理掉。”

沈澈这才扔掉手中的电棍，栾董事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

沈澈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似是想起来什么，看向刘姨，“你这么好心情的让我来吃饭，是在饭菜里下了什么料，打算让我和澄子发生点什么吗？”

刘姨从来没见过沈澈耍狠，亲眼看到栾董事的惨状，她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威胁。

沈澈低声轻笑了下，“老太婆，你这就没意思了，非要我自己找答案？不过，要我找，你可要付出大家哦。”

说着，他已经不给刘姨说话的机会，径直走向餐厅。机会永远只给一次，如果还要第二次，那就是对方给脸不要了。

餐桌上，各色菜肴琳琅满目，不仅闻起来味道不错，卖相也属上乘。连他都忍不住夸了句，“你还挺费心思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端起一盘菜走了回来。

沈澈对钳制着刘姨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即心领神会，把刘姨的嘴巴给掰开，“既然你不告诉我里面加了什么，那就只能让你吃吃看了。”

他的话云淡风轻，刘姨却拼命摇着头，死死地咬着牙关不肯吃。

沈澈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看样不只是想让我和澄子发生点什么而已的药，看你这死命拒绝的表情，这药指定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你肯定不可能在今天杀人灭口，这药也就不致死。但技能让人产生那种想法，又对人伤害很大的药，据我了解，好像只有D品了。看你这表情，还是个烈性D品。

让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和高管吸D，看样不只是想毁了我和澄子，还想要顺便毁了锦程。锦程里面有什么能抓住你们把柄的事情吗？”

刘姨没想到只是她的一个拒绝的动作，就能让沈澈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表示她是真的不知道。

沈澈已经没耐心跟刘姨耗着了，对着保镖再次使了个眼色，把那一盘菜一股脑的塞进她口中。

盘中的菜洒了不少，沈澈对着保镖勾了勾手指，“地上躺着的那个，也给他吃点，别白来一次，总得试试菜。

至于一会儿药效上来了，他们两个要干什么，你们别管了，得让人俩干得尽兴。扫人兴致，没礼貌！”

保镖很想吐槽沈澈一句，站在一边看就礼貌了吗？

但见沈澈现在手上还滴答着血，他们想说也不敢说，这哥们儿是真邪性，挖人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要不就是他心理素质超强，要不就是他没少干这样的事儿。但是不管哪一种，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招惹他。

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沈澈也不想顾澄看到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他轻声说道：“你先上楼吧，我洗个手就找你去。”

顾澄神情复杂地看向沈澈，倒不是觉得他的做法多有问题，只是觉得她似乎又欠了沈澈很多。

片刻她低低的出声，“我去我爸的书房，一会儿你到书房找我，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到底在隐瞒我什么事情。”

沈澈闻言蹙了下眉头，眸子晦暗不明的垂下，“澄子，揭开真相很危险。”

顾澄抬眸看着她，“揭不揭开我都很危险，阿澈我没有退路了。”

沈澈微不可察地轻轻呢喃着，“澄子，我是你的退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