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快追,阮小姐又上战场了
作者:牛肉干真好吃 | 分类: | 字数:4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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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抓捕
六皇子府邸中间,有一处莲花池。
此时莲花早已败谢,枯黄的荷叶耷拉着垂在河面上,一副凄凉景象。
谁也不知道,在破败的莲花池底,有一处密道,密道是谁修建,当初修建的目的为何,已经无人知晓。
不过,现在这里面老旧的蒲团上,倒是有两人在打坐。
“博文,你体内的毒素又增加了一些,这次怕是要是多受点苦才能抑制顽疾不发作了。”
说话的是一个满头白发,胡子拉碴的男人,他蓬头垢面,五官掩盖在络腮胡须里,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纪。
“王将军,你只管用药,我撑得住。”
项博文脸色灰白一片,比那将死之人差不了多少。
王将军割开项博文脖颈之处的血管,黑色的血缓缓冒出,浓稠至极。
他叹了口气,取出一只大蚂蝗,放在切口处。
蚂蝗见血贪婪的吸食,不过它只快活了几息时间,便全身僵硬地死过去了。
王将军取出第二只蚂蝗,继续吸血,他言语里透着责怪道:
“博文,这次你不该动用灵力,调动金鸦符文!
你这么做,相当于泄露了有人拥有通境的实力,项景老儿肯定怕得要死,他会派人去调查金鸦的来历。
就算项景老儿查不出任何线索,那个冒充项峪的神秘人也会想方设法调查,他来头不小,怕是真能查到点眉目。”
随着王将军不断替换,地面僵死的蚂蝗渐渐堆成了一个小小的鼓丘,终于项博文脖颈处的血液流通顺畅了许多。
失血过多,让他脸色更加灰败,现在若是有人把他放在死人做成的傀儡堆里都找不出来。
他说话时的嘴唇开合地非常费劲,但他语调仍然平静:
“王将军说的都对,但是今天那种情景,我若不出手,项景肯定会死在那个神秘人手里。”
王将军正在给他调制秘药,听到项博文的话,他气得将碗重重磕在石桌上,石桌一角顿时碎裂:
“你难道担心他那种没心没肺的东西会死!
你忘记你外公一家惨死的情景了吗!
他们为了让你活下来,付出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项博文现在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有伸出手,握向王将军的掌心。
“王叔叔,我当然没忘,也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项景现在死了,对我复仇没有任何好处。
倘若那个神秘人是西北银熊族的后裔,他霸占了皇位,便会让全国百姓陷入危险!
我不能冒这个险,至少在没弄清楚他的来历前,不能这么做!”
王将军捏紧的拳头略微放松:
“你考虑是事情多,也确实有道理。
这样吧,你先去调查那人的来历,如果他与银熊族无关,就立即动手!
我可以理解,你对项景下不了手,毕竟他是你生生父亲。
只要你说出口,我可以替你动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博文!你知道我忍了太多年了!再继续躲在这里,我真不甘心呀!有时候想想,当初还不如跟着你外公一起战死沙场更畅快!”
王将军眼中淌下一滴泪,项博文立即安慰道:
“王叔叔,你不能这么想,我能活下来,都仰仗您的照顾,您若是有任何闪失,我怎么和外公、舅舅们,还有母亲交代呢!
你放心,怨仇我都牢记在心,不会再等待太久!”
……
国舅爷府邸,七皇子又狠狠摔了杯子,丫鬟掩面低声哭泣地跑了出去。
国舅爷换了朝服,正撞见这一幕,他二话不说,一巴掌过去,顿时鲜红的五个指印赫然出现在项宇轩脸上。
“没用的东西!到我这里来发脾气!
有本事到你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去!”
项宇轩腾的站起身,今天他被那个蒙面人羞辱,现在国舅爷又骂他无用!
这窝囊气让他哪里咽的下去!
他拳头攥得生疼,心里恨不得冲着国舅爷右脸还回去,才稍稍痛快一点。
但是他不能,他心里虽恨,但终究还是决定装傻充愣。
“舅舅!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父皇!那个蒙面人当着他面羞辱我,就是不给他面子,我让父皇诛他九族!”
说完他就气哄哄的要往外走,国舅爷被他吓得一把将他从身后抱住!
“我的乖侄儿呀!你就给你舅舅留一条活路吧,你这么做,皇上怪罪下来,我姜家全族七百多号人,怕是都要丢小命了!
皇上今天在百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现如今不仅军机处全员出动了,甚至东厂的人也全都调回来,今晚非把整个京城都翻个遍去抓捕蒙面人。
但据老夫预测,军机处抓不住那人,就是东厂也不会得到有用的消息。
你在这节骨眼上,去找皇上,你就是想脑袋搬家!”
项宇轩愣在原地,他知道蒙面人确实厉害,今日那些武官和侍卫被打得那样惨,单对单而言,这人几乎没有对手。
但是若是出动军队,玩人海战术,他不信那个人真能以一敌百,甚至以一敌千!
第9章 抓捕
“舅舅,你这就太长那人的威风了!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得过那么多人的围剿。”
国舅爷嗤笑一声,不屑道:
“若是有人要故意放他走呢!”
项宇轩还要追问,国舅爷再不言语,只把他往外赶,还让他这几天在自己府里好好待着,不要到处惹事。
……
贾丞相忐忑不安地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武凌云是他带进来的,虽然没人看见,但他知道纸包不住火的道理,特别是若是武凌云被人抓住,万一把他交代出来,他这颗脑袋就要搬家了!
脑袋搬家他倒不怕,就是这事出的憋屈,他不甘心。
特别是那晚姜贵妃刚对他表达了爱意,他心心念念一辈子的佳人眼见自愿被他拥入怀中,他还没好好享受片刻温柔,就被武凌云打扰了。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还没完完整整地风流一次呢!
对了,姜贵妃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担惊受怕,他得找机会见见她,好好安慰安慰她,毕竟她胆小又单纯。
他正这么想着,窗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贾丞相顿时全身一激灵,心道大事不好,烫手山芋这是甩不掉了!
他把脑袋往棉被里一缩,故意发出鼾声。
一把冰凉的刀锋,落在他脖颈处,他全身汗毛根根倒竖。
“贾丞相,今天你睡得着,可我睡不着,怎么办呢?”
声音一听就是武凌云,朝堂上的那一幕历历在目,连皇上都敢威胁,他贾丞相算个什么东西,现在的他能不配合吗!
贾丞相把心一横,决定干脆直面武凌云。反正已经偷摸领着武凌云进了皇宫,他和武凌云也算是蛇鼠一窝,清白是保不住了。
“我没睡,我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担忧着您的安危。
我是老鼻炎,天气一凉,鼻子不通气,让大侠误以为是鼾声。”
他在官场上浸淫多年,谎话随口就来。
武凌云将刀刃又往上挪了挪,这次贾丞相已经感觉到一阵刺痛,肯定是破皮流血了。
“大侠,我说的是真话,我很担心您,军机处在搜寻您的行踪,我特意给那里交好的朋友打过招呼,让他们敷衍就行,就算是真碰到您,也当做没看见。”
武凌云半信半疑,他这一路确实看见军机处的人,挨家挨户地搜查,但他们确实不仔细,随便问几句就撤离。
“看来你还真是费心了,看在你有心的份上,这次就暂且饶过你。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暂时就住你家了。你给我记住了,如果我被人抓住,我一定会告诉皇上,是你贾丞相带我去皇宫的,哈哈哈……”
武凌云笑得很大声,似乎根本就不担心外面那么多人都在搜捕他。
贾丞相后背都要汗透了,他心道,瘟神,真是瘟神,可是一时半会儿,他确实没办法赶走武凌云。
不过,贾丞相也只是慌了一小会儿,他是会转弯的人,他决定现在先安抚武凌云为重,让武凌云离开的方法,慢慢从长计议。
……
阮玲珑身着夜行衣,项博文消失了一天,爹爹也差人给她带话,说这几天外面危险,务必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她怎么会听话呢!
趁着天黑,她要出门弄清楚,为什么城里又开始宵禁了。
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几只夜猫,在寂静的夜里嚎叫,叫得瘆人得很。
一群官兵,带头的小官不过二十多岁,骑着一匹小红马,身后跟着一群年长许多的老油子,骂骂咧咧歪七扭八地向着阮玲珑方向越走越近。
“本来和天香楼的金顺美人约好了,去听她唱小曲儿,结果临时安排了这种活,真他妈烦燥!传话的刘二麻子说了,今天要抓的那个人武功比奎门阁的张天师还要厉害,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我也听说了,那人用手指轻轻一点,一人粗的房梁当场就塌了,当场压死了一个四品大官!”
“对,对,对,宫里当差的小林子公公透露给我,说那人声如虎啸,能震聋人的耳朵!
你们说那样厉害的人物,那么多将军都拦不住的人,让我们这些小虾米去捉,怎么可能捉得住!那些当官的嘴一把啦,我们就要去送死!
呸!做梦去吧!要是那人真出现在我面前,我跑还来不及!”
骑在马上的小官见手下的越说越离谱,轻咳了两声:
“乱说话!被人听去,当心你们的项上脑袋!
老陈,我们也巡了五条街了,人没寻到,转头回去吧。”
人群里钻出个年约五十的白胖男人,男人神神秘秘地向小官招手,小官心领神会,将耳朵附在白胖男人嘴边。
“大人,我们就这么回去了,便是无功而返的过错!
无论我们有没有寻到人,都要做点什么,表示我们有下功夫,哪怕是抓几个偷儿也好。”
小官为官不久,经验不多,他想了想,觉得白胖子说得很有道理,也知道他有手段,便笑着点点头,示意白胖子去办事,自己就在原地等着。
白胖子跟众人小声嘀咕几句,指向街边的一间宅子,众人平日里做多了,心领神会,立即朝着宅子赶去。
白胖子走在最前面,嘴角挂着奸笑。他并不敲门,抬起脚,猛地踹开大门。
“官爷怀疑你们窝藏歹人,你们最好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屋里的人早都睡下,突如其来的吼声将一家老小全都从梦中惊醒。
东厢房的男主人披着褂子,匆匆赶到前院,见一众拿着兵刃的官兵闯入家中,惊得一时摸不着头脑。
“官爷们,官爷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小人家里只有一个婆娘,两个孩儿,并没有窝藏什么歹人呀!”
白胖子狞笑着一把反绞住男主人胳膊:
“柴掌柜,你当然藏了歹人,不是有歹人撑腰,昨天你哪来那么大胆子,和鲍大庆顶撞!
按我说的,那几个和鲍大庆动手的都是歹人!”
柴掌柜脑子一下就清明了,鲍大庆日日来他馆子里吃霸王餐,吃完了还连偷带拿的。
昨天鲍大庆在他店里调戏女客人,自己确实看不下去了,便要伙计将鲍大庆撵了出去,没想到今天就有官爷到她家里找麻烦了!
柴掌柜经商多年,也不是个愣主,他知道眼前的官爷肯定是鲍大庆的后台,民不和官斗,自己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惹得起这些人。
他心里虽气,仍旧是满脸赔笑道:
“官爷,是小的眼拙手笨,昨天办了错事,误会了鲍老爷。明儿请鲍老爷到小人馆子里,摆上几桌,让我的几个伙计给鲍老爷当面赔礼。”
白胖子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柴掌柜脸上,柴掌柜嘴角顿时滴下血来:
“呸,你这间宅子地段不错,酒楼生意也好,赔礼道歉就只摆几桌酒,你还真不把人回事儿呀!
既然你就想这么了结这件事,官爷我告诉你,今晚你这里就是窝藏了通缉犯,而且现在怀疑你和那些通缉犯蛇鼠一窝,是同谋!”
说完,他一个眼神过去,众人麻利地将柴掌柜一捆,堵上嘴,压着就往外走。
柴掌柜的夫人连忙追出来,扯着柴掌柜衣袖不让离开。白胖子一脚踢在夫人心窝子上,夫人疼得半天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夫君消失在夜色里。
阮玲珑在房顶上看着这群官兵,这种找替罪羊事情发生的太多,早就见怪不怪。
“上面有人!”
突然,官兵中有人朝阮玲珑的方向大喊,其中一人甚至掏出一把飞镖朝她掷去。
莫非是暴露了行踪?!
阮玲珑从屋顶跃起,她对自己隐蔽的能力很有把握,那群官兵看起来很平庸,凭他们的实力,怎么可能发现自己?
正疑惑中,耳边一个女人娇俏的声音响起:
“他们指的人是我,你自作多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