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关靖等人嘴撅的都能挂暖壶。

也许是良心发现，张厂长安慰没领到军大衣的人：“这玩意儿不值钱，比你们那些羽绒服差远了。”

......其实张厂长没说谎，真的是差远了，商店售卖的羽绒服虽然也算不上好，但都是正经衣服，

这些军大衣都是张厂长在网上批发购买的，

货主的卖价是18块，张宇航要的多，砍价砍到15块，

15块钱一件的军大衣能好到哪里去？

发霉发潮都属于正常现象，不用黑心棉都算老板良心，

这些军大衣唯一的好处就是便宜和保暖，如果硬要加一条，那就是它够大够长，领回去白天可以穿，晚上还可以当被褥。

当然，黑山军万万不会嫌弃，幽州山区百姓也不会嫌弃，东汉的葛布绝对没有军大衣的布料好，棉花——再差劲也比茅草强。

实际上张厂长也只能做到这样，人数太多，买贵的能把他买破产，

就这还花费了张厂长小二十万块。

......

三天后，关靖、田豫等人报复了回来：“大人，不够！”

“啊？啥？”

“启禀大人，军大衣不足。”

“差多少？”张厂长面不改色，这几个月他没少赚钱，尤其是豆制品厂的直播。

他以为即使差也不会差多少，他都是按数量批发的，黑山军一万，周围百姓三千件，

首阳山有打猎的传统，多数百姓家中都有皮货。

贾诩躬身道：“要保证冻不死，最少差两万件，如果按户籍发放，需要四万五千件左右。”

张宇航目瞪口呆：“不可能！首阳山就没这么多山民。”

贾诩道：“大人，您那是之前的印象，山外战争不休，田地抛荒，百姓食不果腹，袁绍、曹操等还都在抓壮丁充军，

泡面厂周围已经成为北方地区最大而且唯一的乐土。”

张宇航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四万五千件，按照他三天前的要求，每户只发一件，也就是四万五千户，十几万人......

这不是把张厂长坑死了吗？

这需要多少钱？多少物资？

仅仅这四万五千件的军大衣都要六七十万块！

贾诩不愧为毒士，他说道：“老夫有上中下三策，愿为大人斡旋，

上策，山外百姓与我泡面厂无关。

中策，只管青壮，老弱令他们自生自灭。

下策，只发这一次衣物......”

张宇航说去你的！

“老子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尊老爱幼，所以实在管不起也是不管青壮，没有不管老弱的道理，要不然良心过不去......”

“踏马的！”

“哎呀！气死老子了！”

贾诩噤若寒蝉，张厂长说出老子两个字，证明他真的生气了，

他看谁都不顺眼，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好脸色。

PS：午夜梦回，厂长也扪心自问，他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总是存不下钱。

......

几天后，贾诩又去办公室见厂长：“老夫还有一计。”

张厂长正没好气：“放”

“攻下一座城池，如今我泡面厂兵强马壮，只要攻下城池，必然会有海量的物资，四五万户饥民完全不在话下。”

张宇航不明白，一个方便厂的副厂长，怎么就有脸说出厂子兵强马壮这种话，

他摇头拒绝：“老子宁愿破产，也不可能杀人越货。”

贾诩说道：“厂长大人三思，其实......其实老夫已经联络了山外的将军，基本不需要交战，大人派人接收即可。”

张宇航想了想，很快又拒绝了，

这是原则问题，有人攻打他他会反击，但他绝不会主动卷入战争，

就如同他生气了可以打关靖一顿，但绝对不敢杀人一样，即使他权力再大，他也不能突破一个现代普通人的底线。

......

连续发愁好几天，张宇航也想明白了，

首先那些人不能全指望他，他只会帮助最困难的一部分人，

其次，他只管这一个冬天，选几个地点施粥也未必会花费太多钱。

其实现在张厂长挺有钱的，直播给他带来的收入每月已经超过五六十万。

加上泡面厂，张厂长几乎快月入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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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四年十月，长沙太守张羡率零陵、桂阳三郡叛逆刘表。

十月下，巴夷杜濩、朴胡、袁约依附张鲁，刘璋愤怒，尽杀张鲁母亲及家室。

十一月，张鲁袭取巴郡，割据汉中。

......

十一月，张宇航再次视察了养鸡场，这一次他对刘和大加赞赏，

养鸡场的鸡固定在笼子中，

规模也已经扩大到2000余只，当日产鸡蛋1300多枚，

养鸡场的工人这次吃的穿的住的也还将就。

鸡养得好，鸡蛋生的多，

仅仅赞赏当然是不够的，

张宇航给予刘和三千块的现金奖励，另外还亲自写稿子在泡面厂的广播中夸赞刘和。

——张厂长的文采一言难尽，语句不通，之乎者也乱用，

但对刘和来说，还是无比巨大的肯定、鼓励和荣耀。

到了十一月，幽州的天气滴水成冰，

深夜，李小花伸着小胳膊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她们的宿舍现在在食品厂外面，下面烧着火炕，一点都不冷。

李小花打开门，探头探脑向外看，四周被寂静和黑暗所笼罩，漫天飞舞的雪花偶尔反射着远方微弱的星光，

山谷远处，树木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模糊不清，它们的枝丫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风声在这山谷间回荡，李小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好冷啊！

头只伸出去几秒钟，脑袋都要被冻透了。

她去推轻轻打鼾的豆芽菜：“喂！”

“到时间了！”

“快起床！”

豆芽菜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气呼呼：“干嘛呀！人家正睡的舒服。”

“你还去不去？你不去俺自己去了！”

豆芽菜瞬间清醒了过来，舔舔嘴唇：“去。”

豆芽菜套上衣服，穿上羽绒服，两个裹得像粽子一样鬼鬼祟祟的走向泡面厂。

天气冷下来之后，已经很久不用赵大等人站岗值班了，张厂长觉得这里足够安全，厂子里丢失物资的事情更是绝无仅有。

蹑足潜踪走到门前，两个小女工正在紧张，突然值班室传出赵大的声音：“谁?”

“俺！”

豆芽菜一紧张：“还有俺！”

“口令？”

第一次做贼，豆芽菜脑中一片空白：“......”

李小花脆生生说道：“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