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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开局混沌重瞳,惊呆通天

作者:曙光作家 | 分类: | 字数:39.4万

第72章 江湖

书名:洪荒:开局混沌重瞳,惊呆通天 作者:曙光作家 字数:4016 更新时间:2024-10-22 16:31:03

第72章 江湖

罗先不解道:“小强,我们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救人的?”

木小强没有立时回答,眼神不错的注视着纪东来,见他脸上开始有血色,知道药丸已在他体内化开,才站起身来答道:“老胡,再杀他已没有什么意义了。有人抢在我们前头了!”

罗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难道神机先生赵峋也有失算的时候?真是不敢相信,居然被别人抢了买卖。”

木小强点点头,看似镇定自若,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罗先见他脸色不祥,又道:“我看他样子不像与人打斗过,难道是被人下了毒?”

木小强强作精神道:“没错,目测是一种叫天流月光的毒!”

“天流月光?”

罗先努力回忆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突然脸色大变,道:“夜幕将至,天流月光,潜移默化,身已败亡!,难道,难道纪东来身上的,就是天流药王毕生的杰作,天流月光毒?”

木小强道:“症状十分相近!”

罗先道:“不是说这种毒药在十年前已经被天流药王带进棺材了么?”

木小强摇摇头,道:“这我便不知道了,所以我用药拖延了他的命,但药力不会太长。你现在就将他带回三生楼,给宗主瞧瞧!,至于我,到城里再找一找那匹瘦马的踪迹!”

罗先道:“好,那马估计是落到下毒人手里了,你要小心提防。”接着将如一滩烂泥的纪东来扛在了肩上,二人径直向城内走去。

茕茕在荼蘼楼上独饮一宿,酒劲上涌便倒头睡在了酒桌上,转天暮时才缓醒过来。

荼蘼酒饮时清冽上口,后劲却不小,更何况茕茕喝了差不多两坛,虽渐渐恢复了意识,可仍头昏脑胀的紧,一时间连眼睛都难以睁开。恰在此时,一阵淡淡的胭脂花香沁入他的鼻中,轻描淡写的在头脑中走个循环,让他顿觉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爽畅快,混沌的神经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茕茕缓缓的睁开双眼,可眼前的一幕却令他诧异不已。他发现自己已不在荼蘼楼了,不知何时躺在了女子的闺房之中。

在他身下是一张大床,身上盖着大红棉被,被上绣是一对戏水鸳鸯,颜色灿烂,栩栩欲活。大床被一串串水晶帘子隔开,帘外几上点着一根红烛,红烛旁是一面明镜,一只梳妆盒子。而更令他表情复杂的是,在烛旁持针绣花的年轻女子。

女子面若桃李,体态妖娆,淡粉色的纱裙难掩聘婷婀娜的身材。轻薄如丝的外衣下,半露的酥胸更有数不尽的风情。茕茕放弃了起来的念头,他不想因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搅扰了眼前的美景和梦中希冀的如花美眷。

茕茕静静的看着朝思暮想的兰小兔,渐渐的,双目里充满了脉脉的情思,思绪里也浮现出了那段有他,有小兔,有梓华爱看霞的记忆,那一年,茕茕十九岁,兰小兔十七岁。

落霞谷上炽日当空,万里无云。

山腰处兰小兔背靠着岩石,纤细的手指正不停舞动着针线,缝补着面前笸箩里一件件破烂衣衫。她虽一身村妮打扮,婀娜身姿却已初显,白皙的脸庞上,一双如皓月般清澈双眸尤是动人。补衣间隙,便看看谷底坟包间舞动木剑的茕茕。

半个时辰之后,迎着兰小兔迫切的目光,茕茕如疾风般飞奔上来,眨眼间已到少女身前。两人目光一经触及,却是谁都不忍先行移开,少男少女萌动的情愫往返交织,已无法自拔。几经往复之后,还是露出了羞赧之色的兰小兔先低下了头,假意穿针引线,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鹊桥之上。

兰小兔虽不见,却感觉到茕茕的双眼一直没有从自己的身上抽离开。脸颊红晕越发的浓了的她,不敢抬头,佯加辞色道:“茕茕,墓长老说你越发的没正形了,果然不假!”

少女吐气如兰,甜美的音色加上情意绵绵的话语,令茕茕更加目眩神迷。他好不容易才定了定神,而后故作清高道,“小兔你才疏学浅,我这可是是效仿古人!”

兰小兔虽有七分不信,却又有三分不解,便道:“恁个效仿?说来听听。”

茕茕道:“难道你在梓华宗呆着两年,还不知道梓华爱看霞的故事?”

兰小兔道:“我又不是梓华宗的人,怎会知道你们先辈的事迹,你就给我说说吧!”

茕茕见心上人一副期待的样子。得意之际不忘故作深沉的望了望天,催生出几分感伤后,开始娓娓道来。

“说起梓华宗开宗祖师梓华,乃是古时一位才貌双绝的世家子。将将二十出头的年纪便不知惹得天下多少女子为他犯了花痴,其中也不乏倾城之貌的女子倾心于他。可梓华却偏偏一概不应,一心沉醉于琴棋书画之中。一段时间甚至为求心静离家而去,孤身一人游历天下的名山大川。

一日,他攀上了南天的一座无名高峰,顿时被顶峰云蒸霞蔚,仿若仙境一般的景致吸引,信步而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收回心神之时,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返回的路了,心慌意乱之际,不远处云雾之中,竟出现了一个背着药篓的女子。

女子知道了他的境遇,便引他下山。期间两人一路攀谈,志趣颇为相投,到达山底,他自是千恩万谢。转日又备了些礼物到女子娘家再次谢了一番,同时知道了此女名叫云霞。

梓华经此涉险,没有了继续游历的心情。

可在返乡的路上,他发现自己竟是对引他下山的云霞念念不忘,对方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始终萦绕在脑海之中挥散不去,不知不觉间竟犯了痴念。

于是到家之后,随即备上重礼,转回云霞娘家提亲。可怎知,他这一来一回,已是数月,在此期间,云霞害了一场大病,待他赶到之时,已然与世长辞了。

想来此生唯一心动的女子与他竟已是阴阳两隔,梓华顿觉万念俱灰,慨叹造化弄人之余,已无心再理俗世,遂再次走上了结识云霞的无名山峰。每日晨观朝霞,暮看晚霞,以此为乐一生不渝。后世也便有了梓华爱看霞。”

而经此一事,这座无名山峰便被后人称作梓华山,而梓华先主正是梓华宗的创始人。”

茕茕说完,发现兰小兔双目如无波的井水,竟似已经痴了。于是走上前与她并排坐下,肩头撞向对方,道:“怎么痴了?”

兰小兔被他一撞,好似如梦方醒,手中的针线随即落在地上,她不忙捡起,而是转向茕茕道:“你会为我看一辈子霞嘛?”

茕茕有心逗她,不以为然道:“想我茕茕,将来必定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会无聊的看一辈子霞呢?”说到这里,见兰小兔已露愠色,随即转口道:“不过嘛,看一辈子小兔,我可是心甘情愿的。”

“嘻嘻……”

兰小兔一笑,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远方!

茕茕无所谓道:“不够就再杀几个!”

兰小兔没有想到茕茕反应如此淡然,劝慰道:“如果他们要你的销魂剑呢?”

茕茕道:“给他好了,反正这剑总让我有种不详的感觉!”

兰小兔哼了一声,道:“那么你的剑在哪,给我看看?”

茕茕一醒来便沉浸在于兰小兔重逢喜悦中,竟然忘了自己的销魂剑,经兰小兔这么一提醒,向左右看去。

兰小兔无奈的看着他,道:“不用找了,销魂剑此时已在三生楼里了。”

又道:“今日天未亮的时候,木小强和梁羽到过荼糜楼,一个牵走了纪东来的马,一个拿走了你的剑!我很好奇,在墓长老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这事儿你竟然一点都没察觉?或者……,或者说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茕茕诡异一笑,“有好酒自然要忘情的大醉一场,至于他们拿走我的剑,这倒省事儿了。”接着又有些不甘的嘲讽道:“原来赤雪城不仅产杀手,还生蟊贼!”

兰小兔没理他,心道:“你明知道酒里有药,还故意喝醉!难道就真的一点退路没有了么?非入赤雪城不可。而赤雪城嘛,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茕茕见兰小兔面露伤感,两眼茫然,岔开话题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怎么来的这,而这又是哪?”

……

赤雪城南一隅,因三生楼坐落于此,车马行人每每行至这里都会避的很远,或者绕道而行,免得扰了楼中之人的清净,给自己带来难以承受的麻烦。以致于这里总是显得安静肃穆。

夕阳西下,就在茕茕与兰小兔叙说旧情时,三生楼前已多了一匹瘦马,一楼执事猫不更依旧慢悠悠的扫着楼四周的空场,不时看看那匹瘦的不成样子的老马,眼中闪出丝丝羡色。

此时三生楼二层清火厅已掌起了灯,二层执事猫一更背朝厅门,一丝不苟的守在外面,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悦或忧愁。

清火厅很大,装点的颇具古风,华贵典雅却不流俗气。地上铺的是土黄色的波斯地毯,东西两侧摆设尽是做工考究、雕龙画凤的檀木家具。中墙上挂着一块横匾,匾上“招贤纳士”四个金字在灯光照映下烁烁生辉。牌匾之下,三把椅子背北朝南,正位金交椅没有坐人,一左一右分坐一人。

正位上垂首,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仿若无骨的斜倚在椅子上,打着哈欠,好像立时就要睡去一般。此人相貌虽未脱年轻时的清俊,但脸色腊黄,微阖的双眼无半点神采,一副病夫摸样。下垂手坐的是一位长须老者。

老者神情威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那双锐利眼光此时正落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纪东来和一把剑身被粗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巨剑。不远处罗先、木小强、梁羽则是额首低眉站在原地,不敢直视二人。

长须老者打量了片刻,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几分,转头看向中年病夫,语气恭敬的说道:“赵先生,你看这其中可否有诈?”

长须老者口中的赵先生,正是之前木小强说的神机先生罗先,此人因精于算计,而且算无一漏,故人们都称他做神机先生。罗先在赤雪城组织内地位崇高,几乎凌驾在萧湘和牧野两位护法之上,仅次于独孤潮丹的人物,而在旁询问他意见的长须老者正是赤雪城右护法,号称牧野琴风的牧承风。

罗先抬了抬微阖的眼皮,瞥了地上的人和剑一眼,懒洋洋道:“牧护法多虑了,没问题!”接着又恢复了半睡半醒的摸样,

牧乘风道:“既然如此,销魂剑重出江湖,我们是不是应该请独孤宗主出面主持大局,掐指算来宗主闭关已满了!”

听牧护法提到请独孤宗主出山的要求,罗先等三人纷纷用余光看向罗先,显然与牧乘风的想法一致。这里除了罗先外其他人均有十年未见到独孤潮丹了。

他们记得十年前独孤宗主突然宣布闭关十年,用以研习一套至阴的内功心法。宗内事务尽皆交予罗先、牧乘风、萧湘三人。罗先为主,左右护法辅助,如有事关重大的话,经罗先报于他知便可,除罗先外其他人不得谒见。

罗先点点头,“独孤宗主闭关确实已有十年,不过前日上三层拜见宗主时,他老人家已知道销魂剑到赤雪城了,对我面授机宜,却只字未提出关一事儿。”话间,懒散的目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让人顿生如芒在背之感,生不起半点弗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