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王妃:庶女是个技术活
作者:却朦胧 | 分类: | 字数:11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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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苏瑾珩的相亲宴
又过了大抵七八日的时间,纪言蹊接了张家的帖子,乐乐呵呵地过去陪张若晴裁制新衣。
姑娘家总是爱美的,所以整日张若晴兴致都极高,张若晴往日喜欢艳丽的颜色,此次却特意做了一身浅色的衣裳,叫纪言蹊不免有些奇怪。
张若晴却是回答得简单扼要,“我听闻,皇后娘娘最是喜欢藕荷色。”
纪言蹊也是这才知道,陈国公府的那场宴会,柳皇后也是要去的。
表面上瞧起来是皇家对陈国公府的恩泽,可实际却是柳皇后借了陈砚之回府的名头为苏瑾珩相看姑娘。
这次受邀的大多都是京都的名门贵女,最次也是四品门第往上。
听闻,柳皇后是有意将王妃、侧妃与夫人一同相看清楚,叫苏瑾珩享一享齐人之福。
张若晴母亲与国公府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故而也得了一张帖子。
张若晴的父亲虽然官阶不高,但做个侍妾还是使得的,若是苏瑾珩他日能够登上那个宝座,如今的侍妾可就是未来的娘娘了。
况且张家一族人仔细商讨了一番,认为苏瑾珩成为下任君主的可能,比苏瑾临高了许多。
正因如此,这次的祈福张家可花了不少心思,裁制合适的衣服、打探中宫的喜好,样样都是上了心去做的。
纪言蹊放下喝了一半的茶,对上了张若晴那双略带期待的眼。
“若晴,你竟肯委身作妾?”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是我能置喙的?”
张若晴大抵是没想到纪言蹊会问得这般直接,楞了好一会儿又补充到:“更何况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能与他为妾已是我的福气,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连齐王殿下的面儿都未曾见过。”
“那又如何?”
张若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左右我是要嫁人的,比起那些纨绔的世家子弟或是刚熬出头的寒门贵子,齐王殿下这样的人既可给我人人艳羡的荣誉,又能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此事能成,那可就是我的造化了。”
“……”纪言蹊抿唇没说话,神色淡淡的叫人瞧不出端倪。
见纪言蹊不说话,张若晴撇撇嘴拿起一旁的书本儿翻了翻,看了两行字后又皱眉丢了回去。
大抵是觉得尴尬,张若晴想想又道:“话本子什么的,看一看便算了,我却是从不当真的。”
纪言蹊看了张若晴一眼,低声说了句:“我两之间,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许是这句话刺痛了张若晴,她方才还挺得笔直的脊梁陡然跨了下来,她默了半晌才低声说。
“女子婚嫁本就是家族的棋子,大姐是这样,我也是这样。父亲调任卉州,为了进入到卉州的核心圈子,也为了稳固地位,就将大姐嫁给了卉州侯爷的嫡子。如今父亲调任回京,自然也需要一个乘龙快婿帮衬。”
“若晴……”
“我有时候觉得,人生真不公平啊,他们生了我,所以便要决定我的一生。可他们生了大哥,却处处被大哥限制,就因为他是儿子,所以就要为他多考量。我也好、大姐也好,都只是为他铺路的棋子。”
张若晴说着又笑了笑,“其实我不排斥嫁人,甚至有些想早些嫁出去,至少这样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这座府邸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缠得我喘不过气来。”
纪言蹊向来都晓得张家两姐妹与父母关系并不亲善,却没曾想到竟有这样的缘故,张了张嘴想宽慰于她,却又不晓得该如何说才好。
张若晴大抵也看出了纪言蹊的意图,勾唇笑了笑,语气中不无坦然。
“言蹊,若是有人能为我赴汤蹈火,或许我还能奋力一搏。可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所以我也不指望什么一见钟情、生死相依的感情了,我现在只想找个能给我想要生活的男子嫁了。齐王殿下也好,旁人也罢,都可以。”
“若晴,不要将希望放在苏瑾珩身上。”
张若晴与纪言蹊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自诩还是知晓纪言蹊性情几何的,纪言蹊虽说素日里其他事儿多有跳脱之时,但涉及到这等皇家之事她是最严谨不过的了。
这般贸贸然议论皇室人员,还将其名讳挂在嘴边,怎么看也不像是纪言蹊会做的事儿。
所以张若晴惊讶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将希望放在苏瑾珩身上。”
纪言蹊竟是半字儿没改的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便是张若晴也寻不着开脱的借口了,本想多问几句,可看着纪言蹊淡漠的神色,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纪言蹊也没什么心思多待,姐妹两个又聊了几句便告辞回府,等上了马车,人前掩藏的情绪才慢慢暴露出来。
说不上什么滋味,像是小时候祖母赏她的那个御赐珐琅匣子,即使自己小心珍藏,却还是被人发现后砸了个粉碎,偏生砸碎它的还是你最亲近的家人。
再委屈逢人不敢讲,御赐之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不得、咽不下,心也就随着那四分五裂的碎片一同碎开了。
苦涩、无奈、痛心,种种情绪一同涌上心头,最终混杂为她逃避不开的大网,将她死死缠住。
沉碧见着纪言蹊情绪不佳,一路上都侍候得极为小心,驾车的家丁是府中新来的,尚不清楚底细,所以沉碧也没敢在路上谈论。
等沉碧扶着纪言蹊进了纪府的垂花门,刚想开口说话,就瞧见秀儿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小姐,大少爷今日喝醉了酒对梅儿就动手动脚的。您没在府里,半夏姐姐只好去寻了白姨娘做主,白姨娘……白姨娘刚说了两句话,便被大少爷掌掴了……梅儿羞愧难当,当场撞死了……”
秀儿年纪小,今日又瞧见了这样的事情,话一说完就嘤嘤地哭了出来。
“什么!”
纪言蹊一激动,差点没厥过去,纪择知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