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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荣光

作者:沧海一只老橘猫 | 分类: | 字数:205.7万

第两百一十七章 南北解元太师嫡孙

书名:红楼之庶子荣光 作者:沧海一只老橘猫 字数:3996 更新时间:2024-10-30 02:36:04

第217章 南北解元太师嫡孙

贾政垂着头,一声不言语。

他怎么可能承认贾琮说的全对?

又怎么敢去面对那颗因为嫉恨而扭曲的本心?

见贾政咬紧牙关不说话。

贾琮朝他伸出手。

“文书给我。”

贾政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文书?”

贾琮淡淡地道:“纳妾文书。”

“环儿生母自请下堂,难道你没有听见?”

贾政如何愿意家中出个下堂妾,平白招人嗤笑。

“不,不,不能下堂……”

“赵氏是病糊涂了混说,她不会愿意下堂……”

“不会……”

这当儿,小鹊也从厨房端了米汤进来。

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喂给赵姨娘喝下。

戚有禄见赵姨娘脸色好看了些,这才放下了心。

不然赵姨娘要是当真死在他眼前,他以后也再难见贾环的面。

见贾政执迷不悟。

戚有禄淡淡地道:“二老爷,环儿生母哀莫大于心死。”

“能放手时且放手。”

“莫要到时候,闹得脸上难堪!”

贾政一时间忘了戚有禄的身份。

只记得他不过是贾赦认下的侄子跟未来女婿。

勃然怒道:“你算什么玩意?”

“二房的事,有你个小辈什么说道处?”

贾琮淡淡地道:“原来三品轻车都尉,未来郡马仪宾,在伱眼中不过是个小辈?”

“这藐视上官之罪,要不要我去勤政殿跟九叔说说?”

他今天委实是对贾政烦躁的够够的。

连声二叔都懒得再叫。

贾政脸色“刷”得一声白了。

他这才想起,贾赦那一房的人都不能以常人视之。

但那郡马仪宾又是怎么回事……

他却想不明白。

连忙起身拱手赔笑:“有禄,是二叔错了话……”

“莫要放在心上……”

戚有禄扫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二叔?

这假正经还当真不配!

贾政一句话就将戚有禄得罪得死死的。

此时也没了法子。

自去正房找当年赵氏的纳妾文书。

只是这搬来搬去几回家,一时间哪里还找得到?

这大雪纷飞的时节里,贾政急得满头是汗。

这当儿。

得到消息的探春也终于出现在耳房里。

“琮老三!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弄走了环儿,又想弄走我姨娘?!”

“姨娘哪里都不去!”

“你休想带她走!”

贾琮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

淡淡地道:

“环儿他娘被贾员外郎暴揍,扔在雪堆里撑命的时候,你在哪里?”

“趴在炕上,四五日水米不沾牙的时候,你在哪里?”

“连小鹊都知道偷偷溜进来,喂茶喂水的时候,你又哪里?!”

连续三问。

直问得探春脸色比鬼还难看!

“现在才跑来装关心,扮孝顺?”

“太迟了!”

贾琮顿了顿才道: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跟有禄哥虽然不打女人,不过小福子打打却没事!”

郑多福是个太监,可不算真正的男人。

要揍探春,也就一巴掌的事!

探春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转!

“琮老三,你这混蛋!”

转身冲回自己房间。

此时的贾探春并不知道。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赵氏。

就连将来落到那无比凄惨的境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追悔莫及的时候。

还是没能再见到赵氏……

贾政忙了半日,依旧找不到纳妾文书。

只找出来一纸身契。

“琮儿,有禄,你们看这个使得不使得……”

贾琮接过身契,问道:“环儿他娘上了族谱没有?”

贾政结结巴巴地道:“她,她是贱妾,如何上得族谱?”

贾琮将赵氏身契收好:“那就好。”

“你补一张下堂文书。”

没有纳妾文书,有身契,有贾政亲笔写下堂文书也是一样。

贾政叹了口气,补上文书。

这当儿。

他忽然又心中不舍得起来。

看着赵氏垂泪道:“你且去江南看看环儿……”

“若是愿意回来,老爷,老爷我还等你……”

贾琮懒得看这窝囊废。

问道:“有禄哥,环儿他娘如今能不能挪动?”

他连一时一秒都不愿意将贾环生母,留在贾宅这虎狼窝!

戚有禄道:“跟原来小王氏走的时候一样,备车备好锦被,暖和些就是了。”

“等回咱们府上,慢慢调养。”

小鹊忽然上前跪下,用力朝贾琮磕头。

“三爷,奴婢跟姨奶奶去!”

贾琮眉眼扫了扫贾政。

贾政没法子又去找小鹊身契。

将诸事忙完,已是起更时分。

贾琮将赵氏小鹊送进马车。

才转身对神色怔忡的贾政道。

“你那新纳的姨娘是个搅家精,要是不想头顶发绿,家宅不宁。”

第两百一十七章 南北解元太师嫡孙

“趁早打发出去!”

他断定那个金钏儿不安于室。

将来必定还会跟大脸宝那凤凰蛋搅和在一起!

贾琮将赵氏安排在听雪堂不远的一所空院子里。

让迎春拨了两个丫鬟婆子帮着小鹊一起照料。

等赵氏身体大好,便也送回江南去跟贾琮一起生活。

却说贾母听见贾琮将赵氏带回荣国府,满心不悦。

打发琥珀过来请贾琮跟贾赦。

贾赦借口已经安歇,哪里还肯去荣庆堂听贾母说废话。

只是不去。

贾琮正色地对琥珀道:“琥珀,你去回老太太。”

“就说我说的,让老太太管该管的事情,不该管的事别管!”

难免又将贾母气了个倒仰。

数日后。

赵氏身体略好,谢过去探视她的贾琮戚有禄救命之恩。

对贾政那假正经再无半分留恋。

被扔在院中积雪上的那一夜。

不但寒彻了她的身子骨,更寒透了她的心。

只是,她对还藏在贾宅的私房银子念念不忘。

贾琮问道:“姨娘将银子藏在什么地方?我让小福子带回来。”

赵氏笑道:“琮儿,以后也别叫姨娘了,就叫我赵姨。”

说着告诉贾琮她藏银子细软的地方。

果然不到半夜。

郑多福就去了贾宅一趟,将银子细软取了回来。

让赵氏自己收好。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

次日已经是正月初七,人日。

依旧风雪肆虐。

贾琮深深叹了口气:“爹啊,还能不能再去改个日子的?”

这个天气只适合窝在家中烤肉吃锅子。

绝对不适合出门。

贾赦笑呵呵地道:“琮儿如果想尝尝来自太师大人的戒尺滋味,就去改日子!”

当年在上书房里。

他跟忠顺这两个最调皮捣蛋的学生。

可是尝够了杨季的戒尺。

贾琮这就没法子了。

只能跟戚有禄登上贾赦车驾。

首辅杨季的太师府当然也在西城,还好不算太远。

只是路面凝冰冻雪,甚是难行。

贾赦忽然在贾琮脑门上轻轻一敲。

笑道:“听说昨儿晚间老太太差点又被你气昏过去了。”

贾琮噗嗤一笑。

“该!”

“该派人去救赵姨一命的事,她装聋作哑不管。”

“等我们救了人回来,才指手画脚!”

“赵姨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环儿不翻天才怪!”

“还真当环儿是原先的软柿子好拿捏?”

贾赦静静地道:“老太太还真没当环儿母子是软柿子。”

“她不过是眼底压根没有这两个人。”

“你爹我赌一文钱,将来老太太一定会后悔。”

贾琮笑了笑,这个赌他才不跟贾赦打。

戚有禄忽然问道:“岳父大人。”

“当朝三公有太师,那么可有太傅跟太保?”

贾赦想了想才道。

“太保好像一直没有听说过,至于当朝太傅么……”

“很多年很多年前就过世了。”

“太傅跟琮儿舅父那个三师之一的太子太傅不是一回事。”

戚有禄笑道:“这个我知道,就是有点好奇。”

他其实想问得是太保。

传说中的武力值第一人,才配做当朝太保。

说话间,已经到了太师府。

太师府的面积自然不会太小,比次辅邵能留下的那座还要大。

只是门口并没有停着马车。

跟贾琮开始想象的车马簇簇的场景完全不同。

跟昨日宁国府中文官汇聚的样子,更是两回事。

贾琮连忙问道:“爹,怎么这么冷清?”

“难道没有人来给首辅太师拜年?”

贾赦又敲了敲他,才笑道:“你当老师谁都会见?”

“还请进府中喝酒?”

贾琮吐吐舌头。

想想也是。

首辅加三公,已是文官绝顶。

再没有人值得杨季去敷衍。

自然是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就不见。

也没有人会摔坏了头,敢跑这太师府上来撞木钟。

三人下了车驾。

贾安连忙将帖子送进去。

片刻后。

一名中年文士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恩侯,你今天若是再不来,父亲可真会拿戒尺揍人。”

贾赦笑道:“琮儿,有禄,快给大师伯拜年。”

贾琮与戚有禄齐齐躬身一礼。

“大师伯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中年文士笑得乐不可支。

“恩侯,你这打蛇随棍上的功力,可是半点不减当年!”

贾赦哈哈大笑。

“浩然兄,别的技能能忘,这个绝对不能忘!”

杨浩然亲自将贾赦一行人引进府去。

贾琮觉得这座府邸极大,但好像住在里面的人并不多。

略微少了些人气。

杨季正在暖阁里围炉而坐。

见贾赦父子翁婿三人进来,笑呵呵地道。

“恩侯,你这臭小子就是长不大!”

“没听过谁家拜年还改期的!”

“老夫若不是看在琮儿面上,今儿就不让你进门!”

贾赦连忙带着贾琮戚有禄给杨季拜年。

这才起身陪笑道:“昨日在忠顺那混球府上,被他跟大哥联手灌醉了。”

“怕失礼,实在出不得门。”

杨季道:“是了,琮儿去跟我那小孙子说说话。”

贾赦问道:“去年跟琮儿同科的顺天府解元杨一鸣?”

杨季手拈长须,乐呵呵地道:“就是他!跟你家琮儿一北一南,都是解元!”

此时的杨季完全就是个在客人面前显摆自己孙儿的慈祥祖父。

哪里还有在朝堂上的威严沉稳,不苟言笑。

贾琮心中暗道,见见北解元倒不打紧。

只要别又让他吟诗作对写文章写破题就好。

杨浩然笑道:“父亲,我带琮儿他们过去。”

杨季挥挥手。

杨浩然便带着贾琮与戚有禄去旁边的花厅。

只见院中雪地里蹲着一个人。

正在树下写写划划。

杨浩然唤道:“一鸣,别算了,客人来了。”

“你也不冷么,蹲在这雪地里。”

杨一鸣头也不抬。

“父亲,我不冷,等算完了再见客。”

贾琮凑过去一看。

地上写着一首诗,旁边满满当当都划着乱七八糟的数字。

显然这杨一鸣已经蹲在雪地里,算了好一阵。

“远望巍巍塔七层。”

“红光点点倍加增。”

“共灯三百八十一。”

“请问顶层几盏灯?”

贾琮念完这首诗,微微笑了笑。

脱口而出:“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