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拯救反派失败后,我摆烂了
作者:风雨不潇潇 | 分类: | 字数:3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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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痛苦
余晚莲坚持不懈的给林熹微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胡晓看着林熹微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余晚莲。
她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余晚莲已经连续打了一星期了。
可是想起有时候在任务中遇到的大小姐们,一口一句尊重别人的隐私,她默默把手机关机了。
看不见就好了。
林熹微一直处于昏迷中,因为大量失血,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手腕和脚包扎的严严实实,纱布上渗出的血迹昭示着她受了什么折磨。
胡晓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呃送人回国的任务,却遇到了林熹微这个滑铁卢。
而且那些人像是早就盯上了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想追查都无处查起。
唉,看来只能自认倒霉了。
林熹微的手背上插着针管,连着一袋暗红的血液,顺着管子流进她的身体。
她娇弱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脆弱的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胡晓看着床上的睡美人,心里唏嘘,还好没醒,不然知道自己以后是个废人了,还不得多崩溃呢?
正庆幸呢,床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吟。
“林小姐?”
林熹微努力地睁开眼睛,长睫颤抖,意识回笼的一瞬间,看见的是挂着的血袋。
“林小姐?”
胡晓凑上前,毫无保留的露出了自己的脸。
林熹微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她的记忆。
“你是胡晓?”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喉咙里泛着铁锈味,血腥又带着恶心的味道在嘴里炸开。
见胡晓点头,她又看向周围。
白色的墙壁散发着柔和的灯光,窗帘轻轻飘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边。
房间里还摆放着一张舒适的扶手椅,好像是供人休息放松的。
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鲜花和温热茶水。
一切看上去宁静又治愈。
然而她却觉得自己身体都是麻木的。
手腕和脚痛的就像没有知觉了一样。
她试探着想抬起手,剧烈的疼痛瞬间涌上来,只是轻微挪动几厘米而已,她便痛的额上冒冷汗。
就连呼吸都是疼的。
白色的纱布氤氲开一片鲜红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熹微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崩溃的大叫起来。
额头上的汗珠如水珠一样大颗大颗从发际滴落,像是沸腾的雨滴,黑色的发丝也变成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
因为疼痛,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凝聚成一道道沟壑,眼神里充斥着恐惧和无助,最后整张脸都控制不住跟着狰狞起来。
“啊啊啊啊啊!”
持续的尖叫吸引了护士,她手持着托盘走进来。
胡晓这才看清,是一些消毒器械、药物和纱布。
“安静。”
护士的话被林熹微忽略了。
她不停的尖叫,整个人濒临崩溃。
无法挪动的手脚也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
手背上扎着的针头也歪了,血顺着往下流,落到床单上。
大片大片的红色很快将床单染的面目全非。
包扎伤口的纱布也变成红色。
痛苦如刀割般撕裂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她的呼吸急促而不稳定,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豆大的汗珠滚落。
她身上的病号服早就被汗水浸湿,床单也像是皱巴巴的干腌菜。
不一会儿,床单就变得一片狼藉,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
场面像极了凶案现场。
胡晓想让她保持冷静,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不过,很快她就安静下来。
护士淡定的收起手里的针筒,拿出托盘上的器械,小心翼翼的帮她把原本的纱布拆除。
胡晓终于看清这道伤痕。
林熹微的手腕中间,一个弹孔就在那里,还有一条蜈蚣似的缝合线,应该是医生帮她取子弹时缝的。
因为强烈的挣扎,血肉微微翻开,伤口扩张,血液喷涌而出。
两只手上都有相似的痕迹。
就连脚上也不例外。
胡晓终于懂了巴尔菲说的以后她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意思。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虽然也会偶尔来照顾一下,但还是第一次看见林熹微的伤痕。
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这比死了还难受吧。
虽然她对林熹微不了解,但是看她偶尔露出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一个聪明有心机还有些骄傲的女人。
啧啧啧。
真可惜啊。
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间,毕竟胡晓是一个没有太多同情心的人。
唯一一次心软,大概就是吴一一吧。
毕竟她和妹妹实在太像了。
护士换好药和纱布就离开了,胡晓看着安稳睡去的林熹微,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胡晓离开后,她雇佣的护工并没有听话的进来照顾林熹微。
站在她床前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英俊的脸如此熟悉。
若是林熹微睁开眼,一定可以认出来,这不是巴尔菲吗?
巴尔菲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熹微,举起手里的注射器,熟门熟路的撸开她的袖子。
手速极快的将药水推了进去。
护工姗姗来迟,见到巴尔菲的时候,面露感激。
“感谢你,巴尔菲医生,为我找到这样一个好工作。”
巴尔菲微笑着点点头。
床上的林熹微痛苦的皱起眉头,汗水浸湿了整张脸。
护工体贴的打水为她擦拭,尽心尽力的工作,生怕哪一点让雇主不满意。
这可是巴尔菲医生为她找到的工作,她不能再犯错了。
另一边,于闻礼也遇到了棘手问题。
“你说什么?沉彦的尸体找不到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于闻礼取下眼镜,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我知道了,找不到就算了,有时间注意一下海上的渔民。”
他实在是没想通,沉彦身上绑着那么大一块石头,能到哪里去?
难道?
很快他否决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
楼下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他也冷静下来。
揉了揉鼻梁处的压痕,随即将眼镜戴上,下楼去了。
“许淮,你怎么又来了?”
他看这小子不顺眼极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想拱他家的白菜,小子,你还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