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神医针在手,纨绔世子抖三抖
作者:林间小小鹿 | 分类: | 字数:8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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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师徒之情
小貂唧唧叫了两声,江弃听懂了它的兽语,疑惑道,“好好的,阿娆来我作甚?”
“唧唧……”
媳妇,媳妇送上门了。
“胡说,她是我徒弟。”
“唧唧……”
徒弟也能当媳妇。
江弃抬手在小貂头顶盖了一掌:“你个小东西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炖汤喝。”
小貂被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吱声。
江弃似乎很累,抱着小貂躺倒在院中紫藤架下藤椅上,藤椅摇啊摇,摇得小貂开始晕晕乎乎,又进入梦乡。
江弃闭着双眼却没有睡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司娆醒来时已暮色四合,她睁开眼睛四处看看,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自己在哪里,又不知是什么时辰。
稍倾,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到了泠烟山,低头一看,小窝里的小貂却不见了,她也没有在意,毕竟小貂身带剧毒,而且野外生存很强,哪怕没有师父和她在,一样能活得很好。
忽然,飘来一阵肉香味,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掀开毯子下了床,走到门边发现北边小厨房的灯竟然亮着,有个白色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什么。
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起,她激动跑过去:“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唧唧……”
小貂欢快地冲过来,绕着司娆卖力地摇尾巴。
江弃手里还带着一个锅铲,见她突然跑进来,怔了怔,淡淡笑道:“快洗洗手,过来吃饭。”
“嗯。”
司娆鼻子一酸,想哭。
抬手掠过眼角,拭去一滴将将流出的眼泪。
洗过手,走近一看才发现江弃脸色有些苍白,司娆很是担忧:“师父,我瞧你脸色不好,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江弃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看了她一眼:“为师瞧你脸色也不好,舟车劳顿,累的,对了,你来找我作甚?”
“薛芜和孟春风绑走了慕容心,我过来想问问师父知不知道原因。”
江弃想也未想:“我不知道。”
“那师父知道薛芜和孟春风在北梁的仇人究竟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师徒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摆放碗筷,端菜盛饭。
江弃端住碟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凝眉略作思索:“好像是孟春风的杀父仇人。”
“杀父仇人?难道孟春风的杀父仇人和北梁赢川王有关?”
“这个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薛芜几度带着孟春风前往北梁都城越州寻仇失败,恐怕这一次,她们被逼急了,才会绑架一个孩子。”
司娆想起孟春风在白云山观景台吟的那首诗,怪道她说的是不见越州风尘雾,她默默点了一下头,沉吟道:“看来她们应该是想将心儿带往越州。”
江弃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所以,你千里迢迢赶来仅仅是为了这件事?”
“这只是原因之一,其实我早就想来,因为我……”她顿了顿,“想师父了。”
江弃心底深处仿佛开出一朵灿烂的花,却依旧板着面孔,不苟言笑:“你小小年纪就学得油嘴滑舌,很不好。”
司娆乖顺受教:“师父教训得很是,徒儿谨记在心。”
江弃轻轻咳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师徒二人面对面坐下吃饭,司娆张嘴正要说话,小貂见到桌上有红烧肉,忍不住高兴地唧唧乱叫。
江弃看了小貂一眼,小貂立马脖子一缩,不再叫唤。
司娆也不敢再说话,默默地拿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扔给小貂,司娆看小貂吃肉吃得欢快,忍不住笑了笑,回头时,却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一块红烧肉。
她抬起头,冲着江弃微微一笑,江弃难得露出笑容。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得很安静,但也很温馨。
吃过饭,司娆很自觉地开始收拾厨房,小貂一直围着她转来转去,待收拾好,司娆来到院里,看到江弃正坐在藤椅上抬头望天。
小貂跳到他怀里,乖顺地蜷缩起来,将脑袋埋进了长尾巴里。
司娆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月色融融,白云寂寂。
她叹道:“今晚的月色可真美。”
江弃道:“比起京都,泠烟山的月亮似乎更圆更大。”
司娆点头赞同:“我也觉得,泠烟山的月亮特别好看,对了……”她转头看向江弃,“师父,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回了天禹宗一趟。”
“回天禹宗做什么?”
“你这丫头管的事可真多。”江弃摸了摸小貂柔软的长毛,懒懒白了司娆一眼,“我本就是天禹宗的门徒,回去一趟很奇怪吗?”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她顿了顿,“确实有些奇怪,前世师父好像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一下,江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前世之事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司娆记得。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望着某个虚空之处出神。
司娆想起燕九章之事,又说道:“师父,今天燕九章来找过你。”
“他来作甚?”
司娆摇头:“我只听到他叹息一声,他究竟是谁。”
江弃冷漠道:“他是谁关我甚事。”
“可能他想知道滴血验亲是否确有其事。”
江弃冷笑一声:“滴血验亲根本不可靠,不过,这世上可能有一个法子可以通过血来验证是否亲生。”
司娆惊诧道:“什么法子?”
“远在南疆雾山峭壁上开放着一种特殊的兰花,名叫血兰,摘血兰花蕊阴干碾为粉末,取小指甲盖大小粉末置入清水之中,再滴入血,血相融者为亲,不相融者无血缘关系。”
司娆闻所未闻,疑惑道:“师父可曾亲自试验过?”
江弃很是遗憾地摇摇头:“没有,南疆远在万里之遥,即使能到达那里,也很难从悬崖峭壁上采摘到血兰花蕊。”
“师父前世怎么从未和徒儿提起过此法?”
“你不是说我前世再未去过天禹宗吗?这法子也是我前几日在天禹宗的医书典籍中看到的。”
只可惜,他再也没力气前往南疆采得血兰,亲自验证。
他忽然觉得好累,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司娆再要跟他说话,却发现他竟然躺在藤椅上睡着了。
他睡,小貂也呼呼大睡起来。
司娆赶紧回屋拿来狐皮毯替他盖好,躺在毯子下的小貂动了动,然后继续睡。
翌日一早,司娆起床做好早点便收拾收拾准备起程返回京都。
江弃似乎早就知猜到她一早要走,很早便起床,和司娆一起用过早饭之后递了一个香囊给她:“拿着,防身用。”
司娆打开香囊一看,惊喜道:“避毒丹?”
“嗯,避毒丹戴在身上百毒不侵,你一个人回去小心些。”
“谢谢师父。”
“还有这个。”江弃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你也拿去。”
司娆一愣,连忙摇头:“师父,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可是你最宝贝的寒月刃。”
“你是女子,又不是君子,听师父的话,拿去!”
“可是……”
“没有可是。”
“那……好吧。”
司娆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寒月刃。
江弃又道:“路途漫漫,你一个姑娘家要小心,日后的路长着呢,这世间许多事难两全,你要懂得取舍,切不可什么都想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