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贺总又跪在你坟前忏悔
作者:咩咩露 | 分类:现言 | 字数:9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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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你不怕得病?
沈宴星没去追。
也追不了。
肩膀上那个不省心的踢腾不断,他后背和腰上不知受了多少次袭击。
有心无力。
不过想想也多余,人家俩是夫妻,他操什么心。
——
次日早晨。
时羡是被一道阳光刺醒的。
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便骤然传来一阵涩疼,又下意识闭上了。
酒后余味实在不好受。
再加上昨天和方书瑶疯跑一天,身体就像是被透支了一样。
四肢散架,酸痛难耐。
果然,年纪大了,酒还是不能多喝。
时羡晃了晃脑袋,抬手按着太阳穴,试图摆脱那股宿醉后的眩晕感。
忽然,她感觉后颈下方像是有个什么东西。
又软又硬的,还有点硌。
下意识偏过头,正看见自己头侧方有一个半握半张的手掌。
而连着手掌的胳膊上,就放着自己的脑袋!
时羡心中咯噔一声!
不相信,揉揉眼,又看了一遍。
精壮劲瘦,真的是个男人的手臂!
完了。
她心里一凉。
难不成昨晚喝大了之后,真拉一个弟弟出去开房了?
这么荒唐的吗?!
时羡吞咽了下口水,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床上另一侧的人。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来不及的……
跑了也不成。
毕竟这是人家吃饭的本事。
白嫖不合适……
人生第一次睡鸭,也不知道行情。
一会儿人性了,该给他多少钱?
时羡纠结了。
想想随便的档次在那儿摆着,再加上昨晚那些都是经理精挑细选来的……
应该不便宜。
她心里正默默盘算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温热。
下一秒,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身,自然地将她往怀里一带。
时羡身子猛然一僵。
背部几乎与那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不行。
如果说昨晚她在神志不清下做了荒唐事,那现在清醒了,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咬咬牙,时羡转过身,想将他叫醒。
“那个,你……啊!”
一声尖叫响彻房间。
时羡盯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骤然起身。
惊疑中带着惶恐。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完全不知该往哪里放!
反之,贺严倒是十分淡定,撑着头,半卧着。
眼神落在她身上,上下游移。
想起昨晚,无知无觉地勾了勾唇角。
然而这一笑却没逃过时羡的眼睛。
他明明没开口,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你、你!”
时羡大口喘着粗气,迅速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满目不可置信。
分居五年都没……
这刚离婚第一天跟就前夫在一起滚床单。
离了个大谱!
时羡凌乱了。
却没意识到她这一扯,竟将整个被子都拉了过来。
另外半张床,没有半分遮挡物!
只有一个贺严。
大喇喇的侧卧着,不着寸缕!
刚毅的轮廓,一起一伏的胸口,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往下……
时羡忽觉一股火烧般的热气直冲头顶,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她迅速收回目光,垂了头,心脏像是装了一个起搏器,扑通扑通地,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下一秒,她抱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但起的太猛,牵扯到了腰部旧伤,刺骨的疼痛顺着脊椎蔓延全身,疼的她秀眉紧促,不受控制地朝后栽去——
贺严心中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捞。
谁知时羡躲他跟躲瘟疫一样。
不悦道:“别逞强。”
贺严伸出手,看着如受惊小鹿一样的时羡,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腰疼就过来,我给你揉揉。”
他语气很正经,像按摩师要给她做按摩一样。
可时机不对,气氛不对,地点也不对。
听起来就没那么正经了。
眼看他朝自己这边挪过来,时羡忍着痛又退了几步,“滚开!”
见她情绪这么激动,贺严伸过去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悬了一会儿,无奈落下。
下床,走到衣柜旁。
动作熟悉自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时羡看到里面一排排有条理的衣服,忽然意识到什么。
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床头上方。
那醒目的结婚照刺的时羡眼睛一痛。
她万万没想到,这儿竟然是金域湾!
是他们从前的卧室!
刹那间,她似乎懂了什么,“是你,是你在随便安了眼线,你故意把我带回来的?”
“别冤枉我。”
贺严拿了一套家居服出来,穿上,“你跟方书瑶这个老板娘一起去随便点人,经理敢随便找吗?”
所以是那个经理给他通风报信的?
果然,贺严下一秒就给她解了惑。
“我把你从随便接出来之后,问了你很多遍,但你就是不说住在哪儿,非嚷嚷着去酒店,我没办法,只能将你先带回来。”
他那副无辜的模样,看的时羡想揍人。
她捏紧了被子,恨声问:“把我带回来,带床上?”
“我保证,是你主动的。”
贺严摊摊手,又打开另一扇柜门。
想到昨晚被酒精支配的时羡,他脸色有些阴沉。
回头睨她一眼,很认真的问:“羡羡,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真打算跟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去开房?”
管的还挺多。
时羡白他一眼,“是又怎么样?”
闻言,贺严脸色骤变,“你敢!”
只看到一群男人围在醉醺醺的她身边,就已经恨不得把那些男人抽皮剥筋!
如果那些人真碰了她,别管是为挣钱还是有色心,他都会让那些男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为什么不敢?”
听他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时羡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不美妙了。
冷哼一声,“贺总是忘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睡,怎么睡,都和你没关系。”
“你!”
贺严喉头一噎。
以前的时羡,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一如她不会喝酒一样。
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
偏那张判决书横在二人之间,贺严一时没有合理的身份去管。
他深吸了口气,紧紧咬住后槽牙,“你不怕得病?”
时羡轻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眉峰微挑,“跟你就不会得?”
贺严一怔。
等反应过来,凤眸骤然凌厉,“时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