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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桃之夭夭

作者:大默默 | 分类:古言 | 字数:61.1万

第133章 杀了只大鸡

书名:逃之夭夭,桃之夭夭 作者:大默默 字数:3605 更新时间:2024-11-16 10:57:43

从那一声惨叫后,果然就没再有动静了,后半夜睡得还是挺安稳的。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就不能让人睡到自然醒吗?帐外的人声音洪亮的在向荣轩哥讨人,讨的人想来就是昨天半夜惨叫的那个醉汉。

我看着同样被惊醒了的三个丫鬟,示意她们不要出声,用昨天留在帐子里的水梳洗完,让青莲给我挽了个大气端庄的发髻,戴上一支上好的白玉簪,配上一对白玉卫坠,画了个清淡典雅的面妆,换上一身见客的礼服,端坐在帐中。让她们也换上府里见客的大丫鬟服,看还有时间,让她们也都画了个清淡的面妆,坐在我身边等着。

在我们梳洗打扮的时间里,帐外像在油锅里撒了把盐一般,但我很放心,有钱长生他们在外面守着,没人能闯得进来。

突然外面就安静了,荣轩哥的声音严肃洪亮的传了过来:“哪个是过来找要闯我未婚妻帐子的人?”

半晌外面没人敢应声,荣轩哥又问:“你们指给我看,刚才是哪个闹得最凶?”

钱长生的声音回应道:“这几个,过来就要人,还要硬闯姑娘的帐子。”

荣轩哥声音里居然带着几分傲慢的说:“原来是严少将啊,是你的人要闯我未婚妻的帐子?”

严少将声音有些发颤的答:“不知这帐子里是将军的未婚妻,多有冒犯,但还请将军把在下的副将交还与我,我带回去定会好好责罚。”

荣轩哥依旧声音里带着傲慢的说:“就不劳严少将费心了,我已经把人连夜押送到永昌郡府,按律行罚吧,你我都省心。”

严少将急了,抢白道:“那是我的副将!你凭什么押他去郡府?”

荣轩哥的声音转而严肃道:“我没听错吧严少将,你的人就可以不遵律法的吗?”

严少将语塞,片刻声音软下来说道:“我们原也不知道这帐子里是谁,还望将军大人大量,恕在下和在下副将不知之过,来日严家军定将全力拥趸常将军,我也会严加管教手下兵将,定不让一人再敢冒犯将军未婚妻。在下也是说到做到之人,还望将军差人将在下副将从郡府要回来吧。我跟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犯了错,我替他给将军赔罪了。”他说完就要下跪。

从外面安静了,我就一直站在帐门里听着,听他说要替人赔罪时,我掀起门帘出来,示意钱长生扶住他,转身走了两步,带着三个丫鬟给荣轩哥行了礼,再跟荣轩哥说:“大人,他们是不知之过,现在若已知错,我们便给他们机会吧,何况以后也是要一起并肩而战的友军。”

荣轩哥大步向我走来,携起我的手跟严少将说:“既然我的未婚妻决定原谅你们的冒失,我就听从她的意见,不再追究,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然后跟身后的时长交代:“让人去郡府接回严少将的副将吧,脱了臼的胳膊也尽快给他上好,时间再长了怕是会有影响了。”

严少将恭恭敬敬的向我们行了礼,带着人走了。

这时荣轩哥才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今天打扮得很是端庄啊。”

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说:“还不是配合你演大戏,昨天晚上就觉得不对劲了。”

荣轩哥轻笑着把我带向主帐,跟我说:“还是你聪明,我都没说,你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这一衣打扮穿出来,谁还敢不尊重你啊。”

我抬头问他:“那我要是换回家常素颜,不是又要被轻视了?”

他恭维道:“那叫平易近人。总之有了今天这出戏,以后你就可以放心的在这大营里行走了。”

我白他一眼,就知道昨天的不寻常有猫腻,保护我是真的,但就不能提前沟通一下的吗?于是我问他:“那要是我今天没有穿得这般隆重,而是慌乱的找你哭闹,你会如何?”

他想都不想的说:“那我就以安抚我未婚妻的名义,治他个重罪,以儆效尤。”

我无奈的说:“那还是这样的好,兵不血刃,还得个助力。”

他又恭维我道:“所以得夫人得天下,你就是我的福星。”

我又给了他一记肘击,虽然打不疼他,但解解气也是好的。

进了他的主帐,帐帘一放下来,我就卸下了架子,浑身还是酸软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你半抱半扶的揽到榻上。

他把我扶躺到榻上,把手伸进我的礼服里,开始帮我揉捏四肢,力道刚刚好,我顿时感觉困意上涌,放心的又晕睡起来。

一觉醒来已过午时,荣轩哥背对着我坐在桌前看着一堆公文,让我又想起在常府时的日子,刚要起身,肚子咕噜一声报了警,荣轩哥背对着我笑出了声。

我伸脚踢了他一下,他反手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踝,另一只手过来挠我的脚心。我拉不回脚,只能用另一只踹他的背,他翻身把我压住,脸就近在咫尺,我们四目相对,两颗心扑通扑通猛烈的跳着,他的脸越凑越近,可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又咕噜一声,大煞风景。

他笑着把脸埋进我的肩窝,笑够了他起身并且把我拉起来,从桌边提起一只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盘飘着萝卜香味的方糕,又拿出一盆萝卜汤。

第133章 杀了只大鸡

我开心的坐到桌边,掰下一块糕放进嘴里,满满的萝卜香,但没吃到萝卜,我又舀了一勺汤喝下去,是另一种萝卜清香,透明的萝卜片在汤里闪着诱人的光泽。

荣轩哥看我吃得高兴,跟我说:“昨天他们说你爱吃白萝卜,所以张锋他们用萝卜汁做了这个糕,又给你做了萝卜汤。”

我吃得忘形了,没功夫说话,只能一边吃一边点头,眼睛只在糕和汤之间流连,荣轩哥就只是揣着手看着我连吃带喝的。

终于我在打了一个饱嗝后收了手,抬起头看他,他笑眯眯的帮我擦擦嘴角,跟我说:“这么爱吃萝卜,不如我让他们去找些种子,咱们开片地自己种?”

我高兴的拉着他的手,眼睛放光的问他:“我们真的可以自己种?”

他拍拍我的手说:“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多种一些,营里的采买钱还能省下不少。”

我开心的猛点头,跟他汇报:“我们昨天还说,试试可不可以自己种呢,我们还想在帐外垒个灶,这个可以吗?”

他又点头说:“当然,我安排他们给你垒一个就是了,就是你们烧火时注意些,别把自己的帐子烧了。”

我开心的抱住他,以后可以实现萝卜自由啦!松开他时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吃?疑惑的问:“你都没动,是不喜欢吃吗?”

他一边收拾桌上的盘碗,一边说:“早吃过了,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我给营里放了两天假,后天开始就要正常行使驻军的职责了。”

我一听放假了,放松的趴在他的桌上,枕着一摞公文卷问他:“严少将的副将接回来了?”

他拿回刚才放到一边的公文,一边看一边说:“其实就没送去郡府,只是往那个方向走了走,让他吃了点苦头,早就带回来交给严少将了。”

他是想杀鸡儆猴,没想到杀了这么大一只“鸡”,看来“猴儿”们肯定都老实了。

我看着他在公文上做批改,就不再打扰他,安静的看他写完,帮他拿到一边晒着,他又解开一卷继续看,就像当初在常府,只是公文没有当时那么多。

大约一个时辰他批完了所有的公文,伸展了下腰身,跟我说:“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让更多的人看到你以未婚妻的身份与我并肩。”

我知道这戏是要唱全本的,所以整了整身上的礼服,摸了摸发髻,青莲挽头发的水平真的好,睡了一觉都没乱。

他扶着我一起出了主帐,正好吃得也很饱,走走也好,也熟悉下这里的布局。他带着我在营里四处查看,也可以说四处显摆,我知道了后勤处和火头军的位置,然后他又带我到了医帐,我想起李疾医和跃志,正想问,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男孩声音从侧面响起:“师父,大人和夫人来了!”

我侧头看到小跃志,又长高了一些,也长壮实了一些,我向他招招手,他乖巧的向我们走过来,行了礼。

我问他:“跟着你师父来这里,可还习惯?”

小跃志说:“习惯的,这里吃得比在家里还好。”

这时李疾医带着小军医从帐子里出来,给我们行完礼说:“大人,两位伤兵接骨及时,现在都没大碍了,只需好好休养便可。听说是夫人指挥医治的?”

我回答道:“李疾医现在可还不能叫我夫人呢,我是大人的未婚妻,我当时也只是急中生智,让个力道大的帮他们把骨头扭正了,也属于歪打正着。”

李疾医改了口说:“姑娘这也是胆大心细,一般女子可做不来,当真是大人的绝配。”

这话说的,我都不知怎么接了,小军医这时说话给我解了围:“小人想请大人帮个忙,我原师从常老大人的老军医,这一路上的经历再加上昨日看到李疾医的医术,我想拜李疾医为师,但……”

荣轩哥笑笑说:“我明白了,回去就修书给我父亲说明,至于李疾医愿不愿收你为徒,就得问李疾医了。”

我们都看向李疾医,李疾医笑呵呵的说:“我这一身本事,死了就废了,看这小儿也是块学医的料,既然大人愿意帮他跟原来的师父说明,那我就收了这徒弟,还请大人和姑娘给做个见证。”

我们欣然颔首,小军医郑重的拜下:“小人扶风人氏,姓罗名营,今日拜李疾医为师,日后必尊之孝之,勤学不殆。”

李疾医也郑重的回应:“老夫广汉人氏,姓李名广林,字普生,今日收罗营为徒,必授尔吾毕生所学所知,望尔无分贵贱、济世救人。”

罗营再拜,说:“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听他说完,李疾医伸手扶起罗营,从怀里取出一支小木匣,只有一指粗细,递给罗营,说道:“这个是我家祖传的金针,本是一对的,那一支我已经给了跃志,这支就给你了吧。你虽年长于他,但拜师比他晚,所以还是要称他为师兄的。”

这个虽然看着有些尴尬,但罗营规规矩矩的向小跃志行礼并称其:“师兄。”

小跃志也规规矩矩的还礼道:“师弟,以后我们一起跟师父学医,还望能互相关照,互通有无。”

罗营应下,拜师完成,自此这营里就常能看到一个大男孩管一个小男孩叫“师兄。”,或者是一个小男孩叫一声“师弟”,出来应的却是一个比他大的大男孩。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荣轩哥要带着罗营回去写信,我本来想问问关于皮肤晒伤的事,但看看没机会,正准备跟着往回走,却被李疾医叫住:“姑娘稍等。”转身就回了帐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包袱,递给我说道:“这个姑娘拿回去,怎么用我已经写好,有效的话,用完再来找我就是。”

我一脸不明白,但李疾医给的东西肯定不会害我,我就接了过来,道了谢,跟着荣轩哥往回走了。

荣轩哥带着罗营进了主帐,我带着包袱回了侧帐。帐里菱角睡得人事不醒,青莲和紫砚都斜靠在榻上休息,听有人进帐都睁开眼,看见是我还抱着个包袱,就都起身过来,一个接包,一个扶我坐下。

我坐下后打开包袱,里面是十来个小布包,还有一块木简,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我拿起来看,原来是治疗晒伤的方子和药包的用法。这李疾医是料事如神,还是有人给递了消息?

这两人也都凑过来看,看完眼睛都亮亮的,哪个女人不爱美,只是有没有条件爱美而已。我们马上按木简上写的,用温水泡了一个药包,看着药包渐渐渗出的颜色和味道,似乎都能看到自己一点点变白回去的样子了。青莲一点一点的加着热水叹道:“要是有灶就好了,可以一直加热,就不用一直加热水了,也不知这样还有没有好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