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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80挖呀挖

作者:草野风狂 | 分类: | 字数:33.9万

第38章 培训班往事

书名:重生:回到1980挖呀挖 作者:草野风狂 字数:2496 更新时间:2024-11-13 17:53:03

这一期的集中培训,一共分成五个班,共300人。

第一天县里领导要作重要讲话,并宣布这一周时间的培训安排以及纪律要求,是大集中开会。

领导讲完话,也就走了,留具体负责培训的领导,对这次培训具体安排和要求,作详细的说明。

这样,第一天的点名,是一次三百人的集体点名。

点到朱淮川的时候,有两个人同时喊“到”,都在主席台前第二排,一个左侧第三个,一个右侧第三个,坐得很对称。

点名的领导感到奇怪,赶紧查看名单,看是不是有同名同姓的。

名单看了三遍,也没看到有朱怀川。

领导特地又点了一遍,还是两人同时应答。

读音完全一样啊。

这事就怪了。

领导让他们走到主席台前,分别询问他们的姓名住址,又问家里退休老人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才发现问题。

朱建峰家住红卫公社,顶替的子女,叫朱婷婷。

朱海波家住朝阳公社,顶替的子女,叫朱淮川。

真假猴王被辨别出来了。

朱怀川当场就发飙了,表上填写的是他,也接到了培训通知,怎么可能变成朱婷婷呢?

领导对此很重视,专门让人查了原始表格,上面填写的,还是朱婷婷,根本就不是朱怀川。

这一刻,朱怀川把他父亲给恨上了。

还说表格是他亲自填写的,原来都是配合后妈演戏给自己看。

这天下午分班培训的时候,朱怀川又来了,还带着一位走路不怎么便当的老人。

他回家跟父亲发飙,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朱建峰直接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好的去参加培训,怎么跑回来断绝父子关系了?

再后来,朱建峰就跟儿子找过来了。

老人的意思,是让儿子上位,把女儿拿下来。

结果被告知,木已成舟,一级一级都已审批结束,更改的可能性为零。

又要了那张原始表,一看,也就明白了。

这张表根本就不是自己填写的那张。

这件事,上了培训班热搜。

后来,有好事者透露,老头第一天上午填了表,下午老婆过来抽走了,换成了朱婷婷。填表时间是一天,第二天才报批,报批的,自然就是后来填的表了。

这一切,当然是瞒着老朱和朱怀川的。

为了不给他们补救的机会,后来顶替办理过程中的各种通知,后妈都仿制了一份。

哪怕是最后的培训通知,也做了一份。

这里面还有一个因素,因为朱怀川的二叔,是县里干部,不把事情定死了,二叔是有能量翻盘的。

反正是闹得不轻,不过,老朱最后也只好认了,朱婷婷也是他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朱怀川去找二叔,二叔自然比他看得远,只能承认既成事实。

答应以后有机会,帮他安排工作,朱怀川这才安静下来。

这些,真实性没人知道,都是大家口耳相传。

朱婷婷自然不会确认,相反,大家谈论时,都是背着她的。

因为朱淮川跟朱怀川当时同框过,姓名连一字之差都不到,几乎完全相同,所以印象特别深。

这二人在省城相遇,也算是有缘了。

朱怀川邀请朱淮川共进午餐,看时间也到吃午饭时间了,也便欣然同意。

来到一家国营饭店,点了一盘猪头肉,一盘猪肉白菜炖粉条。

这年头饭店的菜,货真价实,两个人两个菜就足够了,一共一块八毛钱。

又要了一瓶本地产的平烧三毛钱,连菜带酒两块一。

两杯酒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朱怀川早就从两年前那场闹剧中走出来了。

他跟妹妹朱婷婷,虽然不是一娘所生,但兄妹关系还是挺好的。

从小到大没闹过,就是这一次闹得厉害。

当时大家的猜测,基本上是正确的,只是,朱婷婷并不知道实情。

她也是到培训班后才知道,她妈为她所做的这些。

朱婷婷还为此跟她妈冷战了好多天,一句话都不说。

那些天,朱家气压极低,四个人几乎相互不说话。

朱父为了弥补儿子,当时就把退休金领取本给了他。

朱怀川也就慢慢消了气,三个月后,一家人和好如初。

没办法,亲情这东西,就是这样。

说起这些,朱怀川笑得风轻云淡。

后来,他二叔把他安排进了红卫公社砖瓦厂当临时工。

这个年代,农村户口和城镇户口,有着天地鸿沟,即使是县里三把手,也只能安排他当个临时工。

户口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以至于到了九十年代,很多地方卖户口,一个城镇户口一万块,都有人抢着要。

而80年的时候,就是再有钱,你也买不了户口。

砖瓦厂工作又苦又累,工资却很低,朱怀川在砖瓦厂,一个月只有十七块钱,连他妹张婷婷工资的一半都不到。

他累死累活干了半年,就不去了。

后来他又干了半年的临时代课教师,一个月只有七块钱。

但朱怀川说,自己特别喜欢当老师。

就是到十号拿工资时,就很难为情,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他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种感觉,而离开了代课的学校。

从那之后,就成了无业游民。

他说,反正自己不差钱,老爸的工资本在自己手里。

不过,说这话时,他的脸色暗淡了许多。

从开吃起,几乎都是朱怀川在说,朱淮川在听。

朱淮川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工作情况,对方询问时,他也只是嗯嗯嗯,含糊应答。

他能说些什么呢,说自己混球,混到一个正编教师即将被开除,还是说自己想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都不好说,也就只好听了。

忽然,朱怀川这么提了一嘴,“欸,老弟,我听说朝阳公社,有一个公办教师,不认真工作,从来没上过一堂课,每月就是十号才到学校领一次工资。现在被查了,据说马上要被开除,你在朝阳公社当老师,你听说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能没听说吗,正主就在这坐着,跟你喝小酒呢。

“听说了,不过跟我不在一个学校,听说这位老师课上得很好,就是以前太浑了,有人抓住不放。其实,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老师。”

朱淮川往自己脸上贴着金。

“是吗?那太可惜了。我也听说了,从生产队到大队到公社,都有干部到县里告他,上面没办法,才启动调查的。”

对此,朱淮川心里了然了。

钱大平和王庆山没闲着啊。

“欸,你二叔现在还在县里吗?”朱淮川转移了话题,否则,实在太尴尬。

“还在县里,副书记。你是想,帮帮那个人……,恐怕很难。我不敢找他,就上次那事,是灌了大半瓶酒,趁着酒劲去的。”

“哦,不是,我跟那个老师不熟。”

朱淮川直愣愣地盯着朱怀川看,他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既让他兴奋又让他有点恐慌。

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