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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汉平帝傀儡小天子的逆袭

作者:倒流河畔 | 分类:历史 | 字数:42.5万

第13章 羽林三兄弟

书名:穿越汉平帝傀儡小天子的逆袭 作者:倒流河畔 字数:3938 更新时间:2024-11-16 11:01:48

建章宫。

汉武帝于太初元年所建,位于未央宫东南。

整个宫廷规模宏大。

正门圆阙穿过玉堂,经建章前殿到天梁宫成一条直线。

其他宫室分列左右,全部围以阁道。

宫内门阙重叠,有“千门万户”之称。

宫内有太液池。

汉武帝晚年好道。为了求神祈仙,在池中筑有三座假山,以仿东海中的 瀛洲、 蓬莱、方丈,三座神山。

《 西京赋》曰:“神山峨峨,列 瀛洲与方丈,夹蓬莱而骈罗。”

太液池岸边湖内,各种奇草异兽,珍禽飞鸟充斥其中。

《 西京杂记》卷一载:“ 太液池边皆是雕胡、紫萚、绿节之类”,“其间凫雏雁子,布满充积,又多紫龟绿龟;池边多平沙,沙上鹈鹕、鹧鸪、鵁鶄、鸿鶂动辄成群。”

建章宫最高处为神明台。

此台高达数十丈,台上立着铜铸的仙人像。

仙人手掌有七围之大,上托一个二十七丈的大铜盘,盘内置有巨型玉杯。

空中的露水每日汇于玉杯中,故此杯又名“ 承露盘”。

汉武帝当年常饮玉杯中的露水,想着喝了天赐的“琼浆玉液”,就能益寿成仙。

神明台上除仙人像外,还设有九室,象征 九天。

武帝时此台常住道士、巫师百余人。

道士炼丹,巫师通灵。整日价烟雾环绕,让人望之如临圣境。

建章宫的东门上装有两只高丈余的鎏金铜凤凰,人称“双凤阙”。

双凤阙外约三箭之地,便是羽林卫大营。

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意成军的羽林卫,约两千余士。

军中有左,右骑兵合计大概千人,车兵数百人,步战兵数百人。

大营辕门紧闭,两什甲士在什长的带领下,持矛戈巡梭游弋。

营内校场中,军士正在操练。

一时旗令飞扬,杀声喧天。

校场一侧,羽林左右骑的兵士在练习着骑射。

汉朝时还没发明马镫,也没有高桥硬马鞍。

骑兵只能骑到一处停下,两腿夹紧马身之后,再腾双手引弓控弦。

另一侧步军、车军配合。

步弓远射,战车筑阵,步军矛攻盾御,车兵戈戟齐下。

近身后短兵相接,长以卫短,短以救长。

校场中央,跪缚着三个赤膊军汉。

阳光的照射下,三人隆起的肌肉微微冒汗,散发着古铜色的光泽。

拇指粗细的草绳,深深的勒进肉里。

三个军汉都是自幼入营的羽林孤儿。

虽才十八九岁年纪,但是长年的军营生涯,让他们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的多。

其中个子最高的叫姚胜,身长约九尺,按后世算法是一米九多的大个。

姚胜虽然个子最高,年龄却是最小。

其父原是北军胡骑营中的匈奴降汉骑兵。

姚父是胡人,他生的也颇有些胡人样貌,高鼻深目满面虬须。

姚胜出生后随了母亲姓姚。

年龄最长的叫杜迁。

杜迁面目俊朗,性格比较沉稳,身高也有将近八尺。

三人中,年龄居中的名叫蒋兴。

他的个头,比另外两人矮了一大截。

蒋兴虽然生的矮小,但也是一身腱子肉又兼着身手灵巧。

平时在校场放对搏击时,大个子姚胜也难在他身上讨到便宜。

杜迁和蒋兴,是北军射声弓弩营士卒的遗孤。

两人都是父母双亡,自幼就以羽林孤儿身份入了羽林卫。

在营中二人最是投缘,训练之余常常在一起玩耍。

在姚胜七八岁时,父亲随胡骑营配合边军作战,也殁在了沙场。

姚胜跟着姚母在长安城度日。

邻居有老太太,看这孤儿寡母度日不易。就把姚母介绍给街坊一个中年张姓小生意人,重新组成了家庭。

虽然后父对待姚胜也不错,但小家伙不想再在这个新家呆下去。

就跑去报了亡父的军籍,作为羽林孤儿也入了羽林卫。

姚胜入营后,仗着个子大,想欺负小个子蒋兴。

结果被杜迁蒋兴合伙胖揍了一顿。

不打不相识。

这三人最后倒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姚母嫁入张家后,又生了个女儿。

张父中年得女视如珍宝,给爱女取名张珍。

张父靠收取近郊山民采的野蜜山货,在城中贩卖为生。

姚胜三人逢到休沐时,也常到张家来帮忙。

老天爷专坑苦命人。

张珍长到四五岁时,张父得了急症一命呜呼。

姚母又成了寡妇。

还好近几年帮衬丈夫做生意。

送货的山民和经常收用山货的几家大宅院采买,姚母都还熟识。

办完丈夫的丧事,蒋母拾起了收山货的小生意。

只是,一个带着小姑娘的妇道人家不好去市场街头叫卖,收入一下少了一截。

仅仗着几家豪门宅院的老主顾,母女俩勉强维持生活。

后来姚胜年岁渐长,羽林营里开始给他发放饷钱。

在姚胜的周济下,母女俩的生活才宽裕一些。

这两年王莽掌权,羽林卫的地位一落千丈。

原本和期门郎同样的比二百石的月俸,现在变成了每月十六斛。

张珍年岁渐长,吃穿用度增多日子又渐渐紧巴起来。

王莽掌权后,因为好贤名在长安城建了不少学馆,于兴学上倒是颇多建树。

每年,各地都有不少学子来长安城游学。再兼地方官员偶来京城办事。

一些寒门士子和底层官员,乘船搭车而来,在京城没有脚力。

于是在长安城,出租驴马就成了一门生意。

姚氏买不起马。用尽了全部的积蓄买了头健驴,用来每日出租。

姚氏家的驴子膘肥体健,租的价钱也公道,所以基本上生意不断。

这本是好事,谁知因为这头驴子,酿出了一场大祸。

两年前,从广汉郡梓潼县来了个投亲的汉子名叫哀福。

这哀福是个光棍破落户,在老家偷鸡摸狗甚得邻里厌恶。

浑浑噩噩混了半辈子,感觉这样在山里也没什么意思。

想起都城长安还有房亲戚,就想着去京城投亲。

乡里的亭长巴不得他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上赶着给他开了去长安的路引私传。

哀福变卖了家中薄田房舍,小包袱一背,头也不回地直奔长安城而来。

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长安城,进了城哀福直接傻了眼。

都城太大了,亲戚具体在哪里他还真不知道。

两眼一抹黑的哀福,白天一个坊一个坊的打听亲戚家的下落,晚上就找个便宜的客店窝一晚。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过了几天,终于在姚胜后父家的这条街上,打听到了亲戚的消息。

可惜他那户亲戚,几年前就举家跟着一个商队去边地谋生去了。

哀福无奈,只好先在这个坊里租了间小屋安顿下来。

手里还剩一些卖房卖地的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

看到一些山民经常到街坊寡居的姚氏家里卖山货,哀福也动起了心思。

他也找这些山民收了些山货,在城里贩卖。

见姚氏每日收了货,在家按品样分好直接往几家大宅院里送就行。自己还要费劲的到街边市场去叫卖。

哀福就想去撬了几家大宅户的生意。

无奈,这几家后院的采买都是姚氏亡夫的故旧。

些许山货野蜜,又没什么大油水。

哀福自然是插不进手去,不由的妒心渐起。

姚母年纪长些,大概得有四十来岁,模样却还周正。

再加上还有亡夫留下的三间房,一个小院。这哀福生意抢不成,竟打起了人的主意。

趁着姚氏独行时,哀福凑上去言语试探了几次。

姚氏不是浮浪之人,自然不搭他的茬。

哀福碰了几次钉子,又畏惧姚氏那五大三粗,在羽林卫当兵的儿子,不敢太过纠缠,只好就此作罢。

姚氏为人敦厚老实,见哀福没有继续纠缠,也就没声张出去。

时日长久,山民见哀福为人奸猾刻薄都不乐意卖货给他。

每次都是姚氏收够数剩下的,才轮到哀福挑选。

这哀福由妒生恨,把姚氏当成了冤家对头。

自他见姚氏买了健驴,每日租客络绎不绝更是眼热的不得了。

一日哀福正在市上卖山货,遇到了同乡的本家哀章。

哀章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听闻都城富庶繁华,就骗了家里的银钱说是出来游学。

千山万水来到长安城,书没怎么读每日价就东市西街的闲晃。

他乡遇故知。哀福山货也不卖了,东西卷了背着。

两人买了些酒肉吃食,到哀福租住的小屋吃喝起来。

哀章学问不成,为人心思歹毒,诡计多端又好讲大言。脾气秉性倒是能和哀福合的来。

两人臭味相投,再兼上都是远方的同乡异客。

几杯酒下肚,便称兄道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聊起近况,哀福一杯酒饮尽。

不由得叹起气来。

哀章见他叹气,就停杯问起缘故。

哀福趁着酒劲如此这般的造起谣来。

说那些大宅院的采买只收姚氏的山货,定是和她不清不楚。还说山民欺负外乡人,不肯卖好货给他。

又恨恨的提到姚氏近日买了头健驴,每日租租驴子不用出力,就有进项。

哀章闻言怒道:

“这世上只有咱哥们欺负人的道理,哪有自己吃亏的说法。

哥哥说这姚氏,只是带个丫头片子的寡妇。

你上门恐吓她几次,不怕她不老老实实听咱哥们摆布。”

哀福无奈地道:“姚氏是个寡妇不错,家里也只有个十来岁的丫头片子也不假。

可她有个在南军羽林卫当兵的儿子。此子年岁不大,却跟铁塔似的个子,身板也长的五大三粗的。

平日里常和他两个袍泽兄弟,来这姚氏家里帮忙。另外两位看着也不是好相与之人。

莫说惹不起,就算惹得起。在这京畿重地,也不是咱梓潼那乡野山沟。

我若过去闹缠起来,许跑不出一条街就会被乡兵坊丁抓住,捆起来送去吃牢饭。”

哀章不死心,眼珠滴溜溜一转问道:

“哥哥说那姚氏最近买了一头健驴,晚上放在何处?”

“那驴子平日里多在租客那里。姚氏家里有个小院,租客还回来后,驴子就养在她家院中的驴棚。”

哀福回答着,不解哀章为何发问又道:

“贤弟问这干嘛,那头大驴子你我兄弟可抬不走。”

“家乡的乌头草兄长还记得吗?”哀章问道。

“怎么不记得。这乌头草最毒,若是被不识得它的孩子当料草打了回去。就是犍牛吃多了也难活命。”哀福一头雾水地道。

“兄弟在和都城学友结伴郊游时,在这长安城的郊外,也曾见到过这乌头草。”

哀章狞笑着道。

“贤弟是说...”哀福会意地瞪大了眼。

“正是此意,咱们抬不走,也不能让她好受用,嘿嘿。”

“贤弟不来,哥哥还真出不了这口恶气。

到时候选个深夜避开巡夜的坊丁,我偷偷翻进她那院子。

给这乌头草多掺上点精料,驴子最是贪吃。到时候,哈哈。”

哀福仿佛已经看到姚氏抚着死驴痛哭的场景,心情是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