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商笔记:我只收大凶之物
作者:漠北插花郎 | 分类:悬疑 | 字数:13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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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丧葬店
“谁?谁要一条龙服务?”
吉祥丧葬店里一个戴着眼镜的谢顶大叔踩着拖拉板就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蒋真真又看了看我说道:
“小兄弟是你要一条龙服务是吧?干我们这行的还真就没见过几回事主亲自来订服务的,这样看在你这么年纪轻轻就要嗝屁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八折,八万八一路发怎么样?”
“发你大爷,会说人话吗?”
我听的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的骂道,蒋真真在一旁憋着笑。
谢顶大叔转而又把目光看向了蒋真真说道:
“不会吧?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就要一条龙服务?可惜,太可惜了,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给你打个六折,六万六一路顺怎么样?”
这一下蒋真真笑不出来了,我冷声问了一句:
“老板,你家生意不好做吧?”
谢顶大叔点着头说道:
“可不是嘛,都半拉月没开张,就指望着你们这单,对了,你们到底死不死啊?死的话就顺道从我这买点,不死也提起备上点,早晚能用上不是?”
我被他气得不行,心道就你他娘这张嘴生意能好才算奇怪。
“行行行,咱们不多说了,你们要买什么尽管看,我的手艺可是在宝蔡县城里排的上号的。”
谢顶大叔见我和蒋真真脸色阴沉,赶紧闭上嘴把我们请了进去。
其实我真的不想在谢顶大叔这店里消费,但说起来我想要的东西恐怕只有在他店里才会有。
我看着谢顶大叔吉祥丧葬店里堆满了不少的丧葬用品,骨灰盒落了厚厚的灰,黄纸都潮的怕是能挤出水来,一只纸鹤吊在房梁上,脚下是各种各样的自行车洗衣机之类的纸扎物,还别说谢顶大叔真的没吹,他扎的这些东西一个个都活灵活现的跟真的一样。
谢顶大叔见我脸色好转不少这才说道:
“说起来你们都不信,我这家丧葬用品店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扎纸的手艺据说能通幽冥,可惜传到我手上,这家店怕是要黄了。”
我没好气道: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但你不会卖,还不如收个会说话的学徒帮衬着。”
谢顶大叔叹了口气说道:
“这方法也不是没试过,但我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实在邪乎,之前收了个姓彭的徒弟也从我这里学了些皮毛,奈何他心术不正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一气之下就把他赶了出去,唉,跟你们说这些干嘛......”
谢顶大叔的话听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问道:
“你说的那个徒弟是不是叫彭鑫?”
谢顶大叔明显一愣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徒弟叫彭鑫?你见过他?”
我点点头说道:
“他在江城精神病院里。”
谢顶大叔面临痛苦道:
“唉,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说完,谢顶大叔瘫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在没过一会儿谢顶大叔仿佛想通了一般说道:
“捞偏门的,心术不正活该遭受报应。”
我点点头对谢顶大叔的话深以为然。
“对了,你们到底要买什么东西?”
谢顶大叔这才想起来问我们道。
“纸人。”
我沉声说道。
谢顶大叔指着我们面前一排排纸人说道:
“都在这里了,你们挑吧。”
我一一看过去,还别说挺齐全,除了金童玉女,还有西装革履的纸人,还有一袭旗袍的纸人,甚至我还看到几个樱花国的某优,当然都是穿着衣服的,只是穿的很少。
这些纸人无一例外全都没有点上眼睛,但也确实没我想要的那种。
“有没有积压的陈货,最好是三年前的那种。”
我开门见山道。
谢顶大叔一下就警惕起来,他问道:
“你要三年前的纸人?你要这干嘛?”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码出几张大钞放在桌上沉声道:
“你放心,我要三年前的纸人不是害人,而是救人。”
谢顶大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退回我大部分的钱说道:
“捞偏门的,财多伤命。”
说完,谢顶大叔走进店铺深处,没一会儿抱出一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纸人来。
“这是我第一个扎出的纸人,你看看能不能用?”
谢顶大叔说道。
我上前摸了一下,纸人是用细竹子撑起来的,最让我满意的是纸人身上穿着的寿衣竟然是刷过桐油的油纸。
“谢谢,以后用得上我肯定还找你。”
我抱起纸人说道。
谢顶大叔憨厚的笑笑:
“没事,我也是看你最多两年就能用上一条龙服务。”
我听的心里一沉,他娘的这谢顶大叔还真的是深藏不露,但想想差点害死我的扎纸匠彭鑫就是他的徒弟也不难理解了。
我和蒋真真走出吉祥丧葬店,蒋真真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买纸人干嘛?”
我故作神秘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蒋真真切了一声不再理我。
等我们走回露天烧烤店,张鱼和老六还在那里撸串,一见我和蒋真真回来拉着我们就上了桌子,还别说忙活了一下午我早就饿的不行,赶紧又点了几十串羊肉牛肉和鸡心什么的吃了起来。
还别说,晚风吹着,梧桐树影摇晃,冰啤酒沁人心扉,舒服极了。
吃到一半,我发觉过路的行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们,而且我们身边的桌子基本上都没人,正疑惑烧烤店老板小心翼翼的指着我放在旁边的纸人问我们能不能挪的远一点。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被梧桐树遮的昏昏沉沉,一个人影站在路边,走近了一看却是个纸人任谁看了不瘆得慌?
我赶忙给烧烤店老板道歉然后把纸人搬到了皮卡上,月光透过梧桐尽显婆娑。
酒足饭饱之后花姑仍然没有出来,我们只好进血玫瑰酒吧找她。
这时候已经快到了夜里十点,激光灯晃眼,花姑坐在卡座里喝着酒。
“花姑,该走了。”
我说道。
花姑却突然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她白皙纤长的手指往不远处的卡座指了指说道:
“要不要看一段好戏?”
我们顺着花姑手指方向一看顿时脸色黑了下来,只见那个卡座里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女喝的晕晕沉沉,而她对面一个染着金毛的年轻男子悄悄的在她的酒杯里撒了一些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