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他高声喊道，虽然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但他年纪大了，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早就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了，“他是，是……”

他忽然卡壳了。

他的眼神变得茫然：“他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

张栋哲脸色一沉，以为他在耍花招，黑色的粘液在他体内的涌动，痛得阿瓦高喊：“我没有撒谎，真的，我真的想不起来！”

柏舟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难道是无名氏？”

闻君止微微颔首，道：“你不是让我帮你调查无名氏吗？正好我调查到了骠北集团的头上。”

“骠北集团在十多年前突然就强势崛起，据说是因为他们的手中有几个超人战士，这些超人战士曾将骠北集团的好几个对手全家灭门。只是近些年骠北集团日益强大，手中所掌握的军事实力也越来越庞大，所以很少有人再见过那些超人战士了。”

“我调查之后发现，当年曾有一个人，将一种药剂送给了骠北集团董事长阿瓦，从那之后，才有超人战士的诞生。而那个人，没人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哪怕曾和他面对面说过话的人，也将他的容貌忘了个一干二净。”

“骠国那边曾有军阀悬赏数百万美刀寻找此人，都没有任何结果。”

“此人与你要找的那个无名氏很相似，我本来是想要再次去骠北找阿瓦董事长问个清楚的，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他来到了这里，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

他又看向张栋哲，道：“那个背后之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踪迹，他在阿瓦的意识之中下了禁制，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将那些记忆挖掘出来？”

张栋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教。”

说罢，更多的粘液钻进了阿瓦的血肉之中，顺着他身上的血管往上游走，他痛苦得浑身就像要炸裂一般，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

黑色的粘液钻进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口中发出一声声凄厉宛如困兽般的嘶吼，听得学生们都觉得浑身发寒，不忍去看。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里流出了漆黑的鲜血，然后像个木偶一般开口：“当年……我……快要被敌人给剿灭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他给了我三支药剂，告诉我这是他研制出来的灵药，只要给强壮的少年吃了，就能培养出强大的超人。但这种灵药还不完善，或许会培养出失败品。”

“那个时候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根本都管不了那么多。精心挑选了三个少年，给他们吃下了灵药。”

“吃下灵药后，2号当场就发生了异变，变成了恐怖的怪物，将我的一群士兵咬伤，我下令射杀了他。但那群士兵也被污染了，变成了没有意识，只会狂暴杀人的怪物，就是之前的那些浑身长满脓疮的家伙。”

“1号是最接近成功的试验品，他的身体没有异变，还是普通人的模样，但战斗力惊人。我原本以为他会成功，谁知道他的基因还是崩溃了，我下令将他射杀，他却杀了守卫逃了出去，还穿过了边境，前往了炎夏国。我以为他活不了多久，就没有管他。”

“最后稳定下来的只有3号，但他也是个失败品，没有自我意识，性格狂暴，而且每次使用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受损，我利用他让自己的地位稳固之后，就舍不得再用了，打算等到关键时刻再使出这个杀手锏。”

听着他的讲述，张栋哲的眼神中仿佛淬了毒，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个人呢？”他问，“给你药剂的那个人呢？”

“他走了。”阿瓦说，“他在给了我药剂之后就走了，但我知道，那个老狐狸一定悄悄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拿到了实验的数据后才会离开。”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张栋哲又问。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从华夏国而来。”阿瓦道，“他说自己早就已经舍弃了曾经的名字，随便我怎么叫他都可以。”

柏舟心中一惊。

果然是无名氏。

张栋哲见已经问不出什么了，眼神一冷，阿瓦体内的黑色粘液顿时就炸开，将他给炸成了一堆烂泥。

“让你死得这么容易，便宜你了。”

他又抬起眼睑，看向柏舟、闻君止等人：“至于你们，全都变成我的人，留下来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