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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夫人跟小妾跑了

作者:陵江春 | 分类:古言 | 字数:28.6万

第74章 撑腰打气

书名:不好了,夫人跟小妾跑了 作者:陵江春 字数:2124 更新时间:2024-11-16 11:05:59

“后生有礼。”

“夫人可愿让我把把脉?”姬林舟率先伸出手。

孟风眠正有此意,“母亲,他略懂医书看看也无妨。”

姬林舟瘪瘪嘴,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只是略懂医术而已。

孟风眠没觉察出他的小心眼,拉着萧筎的手递了出去。而萧筎本人犹在梦中,任人摆布。

“髓海不足,清窍失养。”姬林舟停顿一瞬,又道,“夫人的年纪不该如此,应到是受外物所致,疑惑敷错了药剂导致。”

孟风眠立刻按住萧筎双肩,“可是沈轻云给你下毒了?父亲呢?兄长呢?怎不见他们看护你?”

“你兄长为了绣楼的营生每日焦头烂额,加上沈轻云阻拦,我已经许久不曾见你兄长,至于你父亲,他已被关进大牢了。”萧筎又开始抽泣起来。

轰隆一道雷在脑海劈过,孟风眠很难相信憨直的孟圣元会触犯律法。

“怎么……怎么可能,父亲犯了何事?他定是被人冤枉的。”

“是你大嫂报官抓的,说他……说他……”萧筎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愈发让孟风眠心急如焚。

“如何?”

“说你父亲对她意图不轨。”萧筎掩面,眼泪从指缝滴落。

“可有证据。”

总不能空口白牙吧

“证据?”萧筎笑得十分凄苦。“她那张嘴便是证据。”

这个世道怎会有女子牺牲自己的清白,去诋毁旁人的,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公公。

孟风眠总觉得有问题,一时却想不到点子上。

“家里那些下人呢?”

萧筎哽了一下,“被发卖了。”

“她怎么敢!”她离开不过三年半,沈轻云居然将整个孟家完全颠覆。

“是我糊涂,是我自作孽。”萧筎失心疯般的掌刮自己。

是的,沈轻云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表面上看一个娴雅有礼的小家碧玉,内里却是个泼蛮的悍妇。

她舅舅在秋源正九品下的县丞,想要定谁的罪还不是张张嘴,送点薄礼到事儿,只怕这次牵连甚广,不太大应付。

也难怪萧筎被逼迫至此,也不愿意声张。

沈轻云放着安生日子不愿意过,莫非早就生了二心?

对她对孟臻的了解,正直善良有孝心,纵然绣楼在忙,也不至于放着萧筎被自己媳妇欺辱而不管不顾。

孟风眠凝眉,总觉得蹊跷。

当真摔断腿,沈轻云为何不将人接回家照顾,让他一个流落在外,身边连个贴心的人也无。

在雁都时孟今安告知是谢历城夺走了御赐匾额,才知道孟家生意惨淡日暮穷途,不曾想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夫人的身体可以慢慢调养,你不必担心,至于孟老爷的事,便交给我处理吧。”

不管是骤雨,可是艳阳,姬林舟总能给予她遮风挡雨的一隅。

她递给姬林舟一记感激的笑,许是心情还沉重的缘故,她的笑像蒙着一层青雾。

不知怎地萧筎嗅到了些,南风知意深爱长风的意味,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鸢鸢,你告诉母亲,你们是什么关系?”

孟风眠只好无奈的重复一遍,“母亲,我与谢历城已和离了。”说着,她便将和离书拿了出来。

萧筎眼瞳震荡,张嘴埋怨道,“你这孩子,事先怎不与我商量?你要你嫂子如何容得下你。”

想到她过往的经历,萧筎担心她无处可去,亦无人可依,届时留在这里与沈轻云大眼瞪小眼,指不准哪日便山洪暴发了。

“嫂子?”孟风眠眨眨眼,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人看清楚,“她如此待你,可有将你当婆母对待?”

姬林舟见她又有些气上头,便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抚,“我来吧。”

萧筎将视线定在他身上,感觉还沉浸在梦中不曾醒来的错觉。

“倘若夫人真当鸢鸢是外嫁女,此事我们可以不插手,只是你们一家早已支离破碎,是否愿意继续蒙头过下去,还都看兄长的意见,甚至是沈轻云,她是否还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姬林舟一语中的。

萧筎的自私被揭穿,她有些无地自容。“可……她是我们招惹不起的人。”

当初孟臻不愿意娶沈氏为妻,是她以死要挟,孟臻孝顺不得已低了头。

孟风眠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事已至此,你两腿一伸,倒是眼不见为净了,可兄长呢?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总不能让就此颓靡在一个女人手里吧。”

“我会派人去将兄长找回来,届时我们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姬林舟处处周到,风流缊藉之下有一颗诚挚的心,他能说出这番话,想来对鸢鸢是有真心在的。

“你和鸢鸢是如何打算的?”萧筎顾不得许多,言语直白得紧。

在她心里自家闺女纵然有一副好皮囊,可到底嫁过人,从前又招惹了污秽,想寻个不嫌弃她过往的男子,已是寥寥无几,何况还是他这等卓尔不凡的俊雅男子。

“此次陪鸢鸢回秋源,壮势并非主要目的,若能得双亲祝福,我也能给鸢鸢一个圆满。”

孟风眠早有猜测,可听他亲口说出,内心难免悸动。

萧筎一脸呆愣,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或者说她根本不敢相信。

曾经遭无数人嫌弃,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厌恶的女儿,如今居然变成了旁人的掌心宝。

“你对她的过往可了解?”萧筎担心他只是一时兴起,哪怕孟风眠身上的伤疤已愈合,可她还是选择硬生生的,在再她心口张凿了个洞。

姬林舟眸光一黯,不满萧筎对孟风眠如此践踏。

“如此说来,我与鸢鸢有同样的经历,想来在夫人眼中我们都是一样的污秽。”伸手摘去她发间的香樟叶,目光不似方才锋利,像是被雨水洗净的润玉,澄澈而温润。

萧筎还未明白他何意,便又听他说,“我便是鸢鸢的‘阴桃花’。”

萧筎又是一脸呆滞,她感觉脑海里有一方盒子,那盒子此刻被巨物塞满,满到她根本无法消化。

脑子里嗡嗡的,像是被关进看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