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丧尸要抱抱,高冷教授不经撩
作者:黄小糖 | 分类:幻言 | 字数:10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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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呼吸炙热|他愿做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嘶……有一些些疼……
似乎还,冰冰凉凉的。
凌依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是她无比熟络的场景了——傅以深的床,傅以深的房间,傅以深的家。
当然,也是她以前也乐呵乐呵称之为【家】的地方。
只是以前。
她将目光落到身侧——
此时的傅以深正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用棉球沾着奇怪颜色的东西,给她擦拭着手腕。
闻起来,不好吃。
扑面而来的药物气味,倒让凌依想起了……小简给自己抽血的时候,也这么用棉球给自己擦些奇怪的液体来着!
怎么又抽血?!
你们人类有完没完!
她下意识地将手抽回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大床的一角,身躯微微弓起,瞳孔睁大,耳朵都微微后撇,一只手半举在胸前,连指甲都锐利了几分。
那是,小猫咪警惕应激的战备状态。
傅以深先是猝不及防地一愣,随后眉眼展露不容置疑的温和,伸出手,像极了哄小孩的模样:
“醒了?”
“别怕,先过来。好不好?”
“我在这里,你不需要觉得害怕。”
“药,还没上完。很快就好。”
他的话音如此轻柔,像是在心头刺挠过的羽毛。
不是……抽血么?
她看向傅以深手里,确实,没有抽血的针管,只有棉球和一瓶药。
所以刚刚,他是在给自己上药?
她不禁抬手,目光落在自己手腕浅浅的勒痕上。
这些勒痕这么浅,他都在意么?
傅以深见凌依没有进一步抵触,便直接起身走到凌依所在的床角,抬手重新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慢:
“对不起,事出突然,才会在树林里绑了你,以后不会了。小家伙,你现在,还疼不疼?”
话音刚落,棉球再次缓缓滑过她的手腕,带来舒缓冰凉的触觉——直到棉球掠过番茄枝丫扎过的伤痕,倒是让凌依一不小心倒吸了一口凉气。
刺痛,且痒。
“我给你吹吹,你忍着些。”
傅以深皱着眉头,往伤口的方向吹了吹,微凉的气息一下子柔柔地包裹在凌依的手腕上。
犹记得在很久之前,凌依过敏又红又肿,就是在喉咙里溢出了娇娇软软的求助:
【傅以深~能不能吹吹】
所以他记得,她不舒服了,喜欢并且需要“吹吹”。
凌依就这样,看着傅以深拉着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吹着伤口,一下又一下。
不知怎的,竟有些脸红。
傅以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脸色变化,连忙掏出体温枪抵在了凌依额头。
滴,36.6摄氏度。
体温正常。
体温正常,但小丧尸的体验可不十分正常。
她只感受到,有毫无温度的东西忽然抵住她的额头,并且傅以深扣动了一个,类似扳机的东西。
是枪!
卡罗拉漆黑的枪口,那些在医护室说过的话……一瞬间再次漫上她的心头。
不要……不要……
凌依直接“嗷”地嚎叫了一声,急促地往后退,差点撞上了床板。
傅以深看了看手里的体温枪,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将它丢到一旁。
所以,凌依的创伤原理里,有枪?
他单膝抵在床垫上,一个箭步上前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背,连忙解释着:
“小家伙,别怕。这个不是枪,这只是个测体温的工具。”
“我是想着你应该不会好好配合测体温,才用的这个,以后都不用了,不用了,好不好。”
他无比耐心地诱哄着她,直到她逐渐安定了下来。
“既然你害怕的话,我只好用最原始的测温方式了。”傅以深说话间扣住她的脖颈,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他的手掌不忘眷恋地抚着她的下颌:
“没有发烧,就证明那些伤口都没有感染,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这样,你的身体才有对抗细菌的能力。”
一如既往温柔的语气,还有这暧昧的测温方式……
凌依还记得——上次,傅以深在客厅,拎着她的棉拖,蹲下来帮她穿鞋。随后也是这样,一只手握着她的肩,一只手紧贴着她的额头,手心仔仔细细感受她的温度。
动作轻柔,眼神流露出来的,尽是关切。
甚至他还很认真跟她说——
“很抱歉在未经你的同意,而且药物研究不成熟的阶段,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小丧尸,我在这里,诚恳地跟你道歉。”
那时候的傅以深,温柔而坦诚。
可现在……他为什么要隐瞒对付丧尸生化武器实验体的事情……
凌依咬咬牙,狠狠心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小家伙,我知道你听得见,听得明白。你只是不愿意理我而已。”傅以深的声音,锲而不舍地从耳畔传来,“我很担心你。”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抱在怀里,不容她躲闪。
第123章 呼吸炙热|他愿做主动送上门的猎物
他似乎有一种错觉,抱着她的时候,自己原本急促的心跳声都会慢慢变得沉稳下来……
沉稳到,只想肆无忌惮地紧紧拥抱。
像要把对方嵌入身体那样紧。
凌依抬眸,在一旁的镜子里,瞥见了傅以深紧抿得发白的嘴唇……还有因为抱得太用力,肩上的伤口逐渐渗出血来。
丝丝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个老家伙……
到底想干什么……
凌依下意识挣开,可傅以深直接按着她的小脑袋将她按了回来:
“小家伙,从你醒后,你就一直在逃避我。”
“我什么都可以顺着你,但唯独这个,不行。”
他无比眷恋地拉起她小小的手,握住她的掌心,放在嘴边轻轻印上一吻:
“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或者不想开口,给我一个眼神,一个示意也可以,如果眼神和示意都没有,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找……”
“你怕什么,我就挡在你的身前。你不想面对什么,我就把他们都赶走。”
“我只想我的小家伙,只当我的小家伙,像现在这样靠在我的怀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咬就咬。”
傅以深的话,一字一句,凌依都听得真切而动容。
可是……
小丧尸不想听……
小丧尸眼睛会湿掉……
就很不争气。
可他还在喋喋不休、循循善诱。
真是啰嗦。
会把小丧尸说哭你就别说了。
凌依直接“嗷”地一声,仰头张口咬上他的脖颈。
她想要傅以深闭嘴。
事实上,傅以深也确实沉默了。
人类的脖颈,作为链接心脏和大脑最重要的“枢纽”,常年血液奔腾、血管密布。
那是人类……多么脆弱……多汁又美味的地方啊。
难怪人类爱吃鸭脖。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牙口没有力气的小丧尸了,只要她轻轻用力,她那十成新的丧尸牙注定将要触发一场鲜血翻涌……
而傅以深,就会像极了那些被丧尸撕裂的无辜猎物一样……
不过,傅以深并没有躲。
做主动送上门的猎物而已,他又不是没做过。
他反倒将手放在她的腰间,把自己的脖颈往凌依的嘴里方向送。
危险蛊惑的声音悉数落在她的耳畔:
“他们都说,你成了更危险的丧尸。”
“可我不怕,我不听他们的,我只听你的。”
“他们还说,玫瑰状病毒对你有影响,让你变异了,变得更可怕。但只有我知道——我的小家伙,只是生病了而已。生病了,当然要回家。”
凌依只觉得眼眶一热,鼻子一阵酸楚。
【我的小家伙,只是生病了而已。】
【生病了,当然要回家。】
原本蠢蠢欲动咬下的虎牙,竟不知不觉停止了动作……
没有卯足劲儿的撕咬。
只是不自觉轻轻软软地落在他的颈窝……
原本设想的带血疯狂的撕咬,最后,却沦为暧昧的唇齿轻拭。
除了浅浅的齿痕和红印,大概什么都不会留下。
傅以深眼角逐渐染上了红意,隐隐地灼着光,就在凌依正准备松口的时候,他直接搂着她强势地压了下去……
炽热呼吸,缠绵而深刻。
他俯在她的上方,唇角贴着她的唇角,声音沙沙的:
“小家伙……我好想你。”
这次,他闭眼了。
凌依不自觉地也把眼睛闭上。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脸颊、下巴、锁骨……
每一下,都在点火。
舌尖熟练地撬开齿列,深入,像一半灵魂遇见另一半灵魂一样契合。
凌依逐渐沉溺这亲昵的勾缠里,本能地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空气,一时间稀薄而躁热。
傅以深直接抬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
那里,有是他新放的方正小盒子。
番茄口味。
不过,一阵摸索无果,反倒惹起“叮叮当当”的响动……
什么声音?!
怎么……像极了之前的番茄手链。
不是……已经弄坏了吗……
凌依忽然重新恢复了理智,从漫天的缱绻中抽身而出。
傅以深索性拿起那个新的链子,握住凌依的脚踝,二话不说就绑了上去:
“上次你扯掉的,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全部捡回来……这次,不要离开我……”
傅以深的想法很简单。
尤其现在凌依不肯说话,不肯向他求助,一心想逃避他……
他不想再有找不到她的任何可能。
所以这次,他还特地加固了链条,在脚链卡扣的地方,甚至还设置了指纹解锁。
他的指纹。
凌依愣愣地盯着自己踝上的番茄脚链……
心上脑间有根弦,突然就崩了。
那梦靥般的声音再次袭来:
【一般我们做实验的时候,生怕自己的实验体跑了,都会在皮下注射荧光剂,或者绑上追踪定位器,这样,就跑不了了。】
【你是完美的实验体,傅以深自然是用心的,怕你跑了,怕找不到你,怕你弄丢了追踪定位器,不然,生化武器的实验后续怎么进行?】
她抬手揪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痛……
随后,她似乎再一次看见了那支红色的玫瑰状病毒的注射器,看见针头刺破自己的肌肤没入自己的血管,伴随病毒原液的推入,从心脏开始爆开的撕裂的疼痛……
她用力扯了扯脚链,但就是扯不开,又没办法用牙咬,一顿着急地“嗷嗷嗷”乱叫。
凌依陷入了一轮新的、彻底的疯狂。
烦躁,恼怒,焦灼。
“凌依!你怎么了?凌依?”傅以深紧张地握住她的肩膀,试图想让她的情绪安稳下来。
太迟了……
忽然,凌依的瞳孔彻底发红,伴随虎牙尖利,爆发一阵嘶吼,直接将傅以深往床下扑过去。
只听得“砰——”一声,傅以深整个身子重重砸落到地上,就算如此,他的手仍不忘撑起来,护着凌依不磕到一边的墙角。
凌依并不会感恩,只骑在他的身上,长长的指甲直接掐着傅以深的脖子。
俨然,一副失控的模样。
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她的瞳孔虽然涣散,但看得出来痛苦满盈。
这又是,催眠模式么?
可是,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难受……
小家伙……
就在傅以深几乎要呼吸不了时,忽然凌依瞳孔里的光迅速灭了下去,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
催眠结束了?
这次的催眠,时间这么短……
是人为?还是她身体的对抗?
傅以深的手颤抖着上抬,紧紧地搂住了凌依小小的身子,大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满眼都是说不出来的心疼:
“睡吧……睡吧……”
这次她被催眠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一种熟悉的决绝,就像极了她给自己注射玫瑰状病毒的那一天。
【这个症状最痛苦的地方在于,创伤性经历一旦触发,就是反复重新体验的过程。】
凌依刚刚,就是在体验又一次“自裁”的痛苦吗?
傅以深只觉得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怎么会这样……
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起身将凌依抱回到床上,在她额头印下深深的一个吻。
随后,帮她拉好被子,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实验室。
***
凌依这次也醒得很快。
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实验室的方向泛着光……
傅以深,又想做什么对付小丧尸的事情吗?
凌依攥紧了拳头,下意识蹑手蹑脚走过去。
她偷偷地往里面张望,却发现傅以深的手上,竟然拿着一个新的玻璃注射器……
玻璃注射器里面,是红色的液体……
像极了那天……
他要干什么?!
凌依下意识心里猛颤了一下。
可下一瞬,只见他缓缓撸起自己的袖子,右手握着注射器,眼见着就要往手肘血管的方向扎进去。
不对,他要给自己注射!!
凌依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傅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