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村姑,捡个清冷侯爷当成宝
作者:北冥一尾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4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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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掉茅坑了
春妈妈心知肚明,这年头乡下人家难得养出个标致的姑娘,这有了机缘,恨不得把个姑娘榨个精干。
林婉儿侧着脑袋想了想,又嘟起了嘴:“奶,还是不行?圈里那头大肥猪我已经喂了大半年了,爷说过年要杀猪,我要留下吃了杀猪肉。那我过往年再去那地方享福,行不行?”
计婆子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使劲地拧了下林婉儿的耳垂,眼睛都要暴了出来:“你这丫头咋成天就想着吃吃吃。咋!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挑三拣四的,难道你还想进宫当娘娘不成?要不是老娘看你二房日子过得可怜,这好事能轮到你头上!”
春妈妈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两人,嘴角全是不屑的笑意。她就知道前面这老货是在跟自己扯谎,还说什么养在身边,啊呸!
林婉儿捂着耳朵,直接往地上一滚,哇哇大哭起来:“奶,我耳朵痛。娘,娘,快来救我!”
反正自己现在才八岁,撒泼打滚,哭爹喊娘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计婆子也被这阵仗搞懵了,随即吼道:“死丫头,还不快给我起来!”随后又想到还有人在,赶紧解释道:“妹子让您见笑了,这丫头精怪的很,平日不这样的。”
这时林婉儿眼珠一转,突然扑向春妈妈抱住了她的腿,把个眼泪鼻涕口水全往裙子上擦去:“春妈妈,我愿意跟你走,可你能不能过了年再来接我。呜呜,那猪我都喂了大半年了,每天一大早就得去打新鲜的猪草给它吃,夏天还得给它赶蚊子……那猪肉肯定很香。”
春妈妈看着自己新做的裙子被这丫头鼻涕眼泪糊了一大块,又听这丫头三句两句都离不开吃肉,眉头已皱成一团,心里直接啐道:“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白白浪费老娘大半天的时间!”
想到这,她起身就走:“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免得外人说我暖香阁仗势欺人。”
计婆子哪里愿意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赶紧追上去拉住春妈妈袖子:“哎哟哟,妹子别急,别急。这丫头平日机灵得很,这是最近被惯得无法无天了,回头我好好收拾一顿就听话了。”
“哼,你也不要诓我,这丫头你要做不了主也就罢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外头有多少人家的女儿排着队想进我暖香阁的门。”说着一甩帕子直往院外走去。
林婉儿顺着大门看去,院外停了一辆马车,有个小厮模样的人正等在旁边。
计婆子扯着春妈妈的袖子就是不松手,一张老脸上全是谄媚:“妹子,回头我狠狠调教下那丫头,你多担待点。你放心,三天之后,你准时来接人。”
春妈妈站住脚步,忖道:“这次上面要的急,这几天再想去找个颜色好,年龄小的也确实费力,这丫头如果调教好了,倒也不差!省的我满世界去寻人。”
于是抬着下巴对着计婆子说道:“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三天之后这丫头若还是这般撒泼打滚的,这买卖就算了。”
“那是,那是,我们心里有数。那银子……”计婆子搓着手,试探地问道。
春妈妈嫌弃地扯回袖子,蹙着眉头:“咋?说好了五十两银子,莫非你还想抬价?”
“那不会,那不会。”计婆子在确认是五十两银子后,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我是想着这做买卖好歹给点银子称称手,双方都安心是不。”
“说了半天,你这是怕我赖账呀!?”春妈妈饶见对方连连摆手,嘲讽地哼了一声,“得,这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就当是这丫头的定金了。”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锭子塞在计婆子手里:“收了我楼里的银子,就老老实实把人给我调教好来。若这丫头不上道,银子可得还了我。你也甭想用些七七八八、弯弯绕绕的来敷衍我,我暖香阁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
计婆子眉开眼笑地看着手里的银子,连声道:“不敢,不敢,那丫头我绑也给你绑了去。”
待春妈妈上了马车走远了,计婆子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啊呸,一个青楼里的老婊子也配给我指手画脚甩脸子,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娘我门都不让你进。”
说完喜滋滋地拿着银子回了院里。
“娘,看你这满面春风的,可是那事情成了?”林如槐像只闻到腥味的苍蝇,赶紧腆着脸凑了过来。
“嗯!”计婆子瞥了眼这个三儿子,自是知道他的打算。
“娘,你是这个。”林如槐竖了个大拇指,“这么大笔买卖说成就成,你可比那县里头的掌柜还厉害。”
计婆子听了这话通体舒泰:“别贫嘴了。平日里多跟着你大哥学学,你看这不就跟暖香阁搭上了线,别整天光想着出去胡闹。”
林如槐撇撇嘴,心里鄙夷道:就老大那六亲不认的尿性,也就你把他当个宝。可嘴里却连声应道:“晓的,晓的,这大哥人脉就是广,怪不得可以开饭铺子。”
“哼,这几天你们两口子把那丫头看好,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坏了老娘的好事。等买卖成了,到时少不了你俩的好处。”计婆子认真地交代着。
“嗳,嗳,娘你放心,我这双眼睛毒得很,一只苍蝇从我眼前飞过去都能分出公和母!”
“贫嘴!”
林婉儿透过窗户看向院中低声交谈的两人,心里不禁一凛:“敢算计老娘,我保准让你们鸡飞蛋打。不过我得先给这老婆子点颜色看看,刚才还敢拧我耳朵……”
这不,不一会儿计婆子就遭报应了。
原来这计婆子有个习惯,每日午饭前都要去上趟茅房,按她的话说,吃饭前把肚子的屎尿屙干净了,这前一天吃的东西才会不浪费了。
茅房在后院,紧靠着鸡圈。
说是茅房其实也就是用几根木头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头顶铺了些茅草,四周是用破草席围了一圈。当然粪坑更是简单,地上挖个大洞,里头通常会砌上一层砖头。坑上面放上两块木板,人就踩在木板上拉。这种形式的茅房在南方的农村很是常见。
林婉儿是村里长大的。小时候最怕上厕所,既怕那踩脚的板板突然断了,自己落个“穿金戴银”,也不喜欢那白白肥肥的虫子在自己眼前爬来钻去。
这边计婆子正解了裤子蹲下去,突然草席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
她正疑惑着,就见草席上的破洞里钻出了一只鸡头,倒把她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正是自家那只傲娇的大公鸡。
计婆子挥了挥手:“去,去,去,老婆子上茅厕有啥好瞧的?再不走,明天宰了你炖汤喝。”
可那大公鸡并没有理会计婆子的驱赶,两只黄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粪坑旁爬动的几只肥肥的虫子,“咯咯咯”地叫着。
计婆子见大公鸡不但没出去,反而越来越兴奋地向里钻,不由得有些奇怪。
她顺着鸡的目光看向身后,顿时明白了。可想到自己还蹲着呢,让它在自己屁股后面吃那玩意儿,心里就有些膈应了。于是语气也软了几分:“你……你快出去,这东西不好吃,待会我给你一把黄豆吃吃可好……”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公鸡就整个身子从破洞里钻了进去。接着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只听“扑通”一声,粪水四溅。
“啊……”
计婆子尖锐的叫声传遍了院子。
等到李氏几人匆匆赶去后院,发现计婆子掉进了粪坑里。头上还站了只神气十足的大公鸡,那模样别提多搞笑了。
“老二,快拉我上去!”
林如槐捂着鼻子,嫌弃地看着那黄白沾身的计婆子,眼珠一转:“娘,那个阿贵叫我去他家吃午饭,还等着我呢,这事让嫂子几个来吧!”说着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小计氏见自家男人走了,突然一拍大腿:“哎哟,我咋听到彩屏的哭声呢,我得赶紧去看看。这里就劳烦嫂子了。”说完,也一溜烟走了。
林婉儿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夫妇绝配了!”
等着脱离“屎海”的计婆子顿时气得两眼一黑,就要晕倒。
关键时刻,林婉儿弱弱地说了句:“娘,奶要是晕了,不就要吃到屎了吗……”
计婆子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又对着众人骂骂咧咧了起来。
最后还是李氏、林荷花两人合力用粪叉把计婆子捞了上来。
这一夜计婆子洗了十几遍澡,差点把身上的皮都给搓烂了,据说晚上还做了噩梦,第二天就说病了。
这可把林婉儿高兴坏了,总算报了前几日的仇了。可等林婉儿路过上房时,依然能听到计婆子中气十足的骂人声。
不错,这场“意外”就是林婉儿安排好的。
前几日,她就发现那只大公鸡特别贪嘴,于是忍着恶心从茅房里弄了几只虫子给鸡吃,果然这鸡一吃就上了头。
接连喂了几天,那公鸡果然十分听自己的话了。昨日午饭前,她特意用虫子把公鸡引到了茅房旁,又把那草席的洞撕开了一点……后面的事,就顺风顺水了!
当然这事林婉儿谁也没告诉,毕竟再不济计婆子也是原生的奶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要传出去,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被抓去浸猪笼,点天灯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