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大师虽然并不经常在符天宫，但这里是有他的居所的，位置比较偏，一靠近就能感觉到一片宁静。

“是不是有种心平气和的感觉？”伍长老笑道，“这是空桑大师自创的符箓，能融于空中，这时候不管是学符箓还是修炼，都能事半功倍。”

“符箓还有这用处？”凌念倾好奇。

她开始是觉得符箓的功能跟言灵之力差不多，一个是言出法随，一个是倾注于笔尖，虽然符箓没有言灵之力厉害，但它的力量能储存在符纸中，随拿随用，很方便。

但没想到还有熏香的作用。

“对啊，功能多着呢，甚至可以自己发明符文，做到任何想做的事情。”当然，难度也不是一般的高。

“复活符文可以吗？”凌念倾转头问。

伍长老一噎，“臭丫头，古往今来关于这个的都是邪法，还不一定能成功，你可别给我走歪路啊！”

关键是她天赋还挺高，万一真研究出来了，他们符箓还如何立足？

这种逆天的东西，等待它的只有几个结果，那就是灭绝。

凌念倾偏头，轻声道：“怎么会呢，放心吧。”

“哼，相信你一次。”不过，若是真研究出来这东西，放在整个修炼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吧，他们符天宫就只能载入史册了，他轻咳一声，“你要是想研究也行，但不能用他人精血或者魂魄为引等邪术，一定要十分正规！”

有时候，流传千古和追杀千年都能成为荣耀。

凌念倾摆手，“等我研究出来再说吧。”

此时，他们已经到一间竹房外了，伍长老敲了敲门，“老空！我来了，你给我开开门！”

空桑打开门，是个童颜鹤发身形修长的男子，面色看起来有些冷，声音也没什么温度，“进来吧。”

“别板着脸嘛。”伍长老回头对凌念倾辩解，“他平时很好的，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没有架子，为人和善。”

要是还没开始教授，师徒就有了矛盾，那他们符天宫的新星不就还没冉冉升起就陨落了吗。

闻言，空桑大师的脸色更冷了，凌念倾也成功地对这句话呈怀疑态度。

伍长老：“……”

他都想破罐子破摔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喝茶，你也喝茶！”

他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到空桑和凌念倾面前，“此次目的你们都知道，空桑，你可以试试她的天赋，绝对不比当年的宫主弱！”

甚至还要隐隐强一些，毕竟那时候宫主没有基础，但观摩过别人画符，不像是凌念倾，一无所知。

“我也说了，不是天赋的问题。”空桑坚持拒绝，“我年事已高，不适合继续教授弟子了。”随行弟子那种偶尔教导一些还行，真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弟子身上，那他自己还活不活了。

这个话，配上他十分年轻的脸，十分没说说服性。

伍长老：“……”

“我不管，宫主让你带的，咱们符天宫的未来就在她身上了，你要是不带，就是不把符天宫的未来放在心上！”

宫主当然不会强迫空桑，都是他自己编的。

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