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逃荒:抱上腹黑权臣大腿
作者:禾一槿 | 分类:古言 | 字数:6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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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浮华无逍遥,唯愿南渊羡
孟文裕听到温霁渊确认了一切都不是幻觉,高兴地红了眼眶。
他消化了一下晕厥之前的事情,千思万绪,最后哑着声,说道:“能让我见见她么?”
高高在上的逍遥王,如今哀声请求,只想见女儿一面。
温霁渊躬身一礼,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姣姣与我们亲如家人,姣姣正在配药,须臾便过来。”
孟文裕压下心头的激动,笑了笑,道:“既如此,便唤我一声南渊叔就是,逍遥王犯下滔天罪孽,按律当诛。”
温霁渊从善如流:“南渊叔。”
“坐下与我说说,姣姣的事情。”
温霁渊注意到挂在架子上液体快完了,给他重新插上一袋,才坐在床尾的凳子上。
温霁渊实在是有些好奇,孟文裕为何不问这空间的事情,便问道:“南渊叔,您为何不好奇这是何处?”
孟文裕淡淡一笑,“曾以为余生注定落入井底,永不见天日。今得赠予一线光明,所有愿望皆已实现。或身处深渊之底,或尘外仙境,我之所求皆已圆满。”
温霁渊垂下眼睫,心下了然,他不是不好奇,是不在乎。
思念,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绪。
想明白后,温霁渊就给孟文裕说起姜姣姣的事。
孟文裕脸上一直挂着浅笑,温霁渊时不时也露出温和的笑意。
姜姣姣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这和谐的一幕,不像王爷和臣子,像关系亲近的家人。
姜姣姣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自己。
她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停止了交谈,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姜姣姣抬着一个托盘,温霁渊上前接过,里面是一碗白粥和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先把粥喝了,隔一刻钟再把药喝了。”姜姣姣嘱咐温霁渊。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孟文裕,毕竟前世她就是个孤儿,没有亲人,这一世的记忆,对于父母的印象也很差。
孟文裕见姜姣姣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冷淡,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温霁渊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道:“姣姣,你要不要同南渊叔叙叙旧?”
姜姣姣一呆,南渊叔是什么称呼?
温霁渊轻笑一声,道:“浮华无逍遥,唯愿南渊羡,此处只有南渊先生。”
姜姣姣不得不感叹,这文化人说话就是有内涵。
所以,孟文裕想卸下逍遥王这个名头吗?
姜姣姣深深地看了一眼孟文裕,道:“行叭。”
身份已经被点透,以后不可能不接触,就先当个普通长辈就好。
姜姣姣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道:“我可以先称呼您为南渊先生吗?”
孟文裕不强求小丫头一开口就唤自己一声父亲,只要她在眼前,总会有机会听到的。
于是他尽量露出亲和的表情,笑着冲她颔了颔首。
其实姜姣姣也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说是叙旧,哪有什么旧可叙。
绞尽脑汁,她问了一个问题:“听闻,您当年得的是一对龙凤胎?”
在一旁的温霁渊抿了抿唇,朝姜姣姣使眼色。
可姜姣姣这会儿心思不在这里,没有注意到。
孟文裕的呼吸一滞,眼眶居然又红了起来。
温霁渊顿觉头疼,姣姣真是一开口就扎刀子。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王爷现在脆弱得跟朵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白莲花似的,稍一提及家中之人,就会眼神黯淡,眼眶泛红,那欲落不落的泪珠挂着,真真是我见犹怜。
可姜姣姣现在跟看不懂人眼色似的,就想要一个答案。
姜姣姣总觉得上次做的噩梦,太过真实,但那又不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听说是龙凤胎会有一些特殊的感应,会不会是她那双生兄弟在传递什么信息?
当初掳走两个婴儿被一起掳走,或许女孩没用,被随意抛弃了,无知男婴可以培养,关键之时,可以成为捅向孟文裕那把利刃。
孟文裕胸膛起伏,深吸好几口气,才轻声开口。
“昔年,我妻莞儿临盆之际,王府骤然起火,突涌出近百黑衣人,是我无能,眼睁睁看着莞儿丧命于贼人之手,曾以为我与莞儿可共赴黄泉,然再醒之时,只见莞儿绝望眼神,她在控诉,怨恨,两个小小的人儿也无影踪,顿感似烈火焚心,痛不欲生。”
姜姣姣和温霁渊静静听着,他寥寥数语道出当年王府惨案,却能体会当中的痛苦和绝望。
“此情此景,我无颜面对,心如刀割,唯有竭力追查之下,以慰莞儿在天之灵。所有线索皆指向国师玑川,此人绝非阴险狡诈,图谋不轨之人,然我心有疑,正欲查证之际,玑川竟然亲至。”
“我对玑川无所防备,遭其暗算,终被困于深渊之中。每每回想此事,吾心生怨恨,痛入骨髓。天道不公,世道无情,让我困于深渊,不得超脱。”
孟文裕滚烫的泪珠终于滚落至凹陷的脸颊,嘴唇颤动,缓了好一会儿,孟文裕却是低低笑了起来。
“本以为此生此世,我唯有以绝望为伴,认了命,了此残生,你们却给了我一线生机,我想同这残酷世道争一争。”
姜姣姣听得有些难受,眼里也蒙上一层水雾。
她不能体会他的心情,但是能看得懂他的悲伤。
至亲之人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期盼的新生命被劫,整个王府只剩他孤身一人,为了查到真凶苟延残喘,最后囚于黑暗,被断了腿,喂了毒,还求死不能,拿亡妻之物刺激他。
背后之人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
想到这,姜姣姣问道:“那您可知背后之人究竟是何人?”
孟文裕沉沉地吐出一个名字:“玑川。”
姜姣姣和温霁渊无奈地对视一眼。
姜姣姣无力地说道:“不是他。”
“就是他,那人说溆州已经在国师的掌握之中。”孟文裕果断道。
温霁渊和姜姣姣很快听出了关键。
姜姣姣:“那人?是何人?”
“如今暴露于人前的逍遥王,自我见到他起,他就是那副面容,令人恶心至极。”孟文裕握了握拳,手上的输液管血液都倒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