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们两个怎么啦？表哥，你生气了吗？”

“没有……阿苑，你出来，我有些话想问你。”

“哦。”阿苑懵懵懂懂的跟过去，却被萧烁儿一把拉过来，搂进怀中，“不许去！”

“啊，姐姐……”

“阿苑过来，以后离你那个姐姐远点。”

“昂？姐姐……表哥……”

“阿苑，咱不理他。”

犹豫片刻，阿苑也不挣扎，就静静的靠在姐姐的怀里。

阿苑的选择一目了然。

“阿苑，表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姐姐没权替你做选择。”

阿苑抬头，似是在征询姐姐的意思。

严川有些失望，她姐姐不会允许的。

“好吧，咱们仨出去说。”

严川震惊地抬起头。

萧烁儿已经在心里想过了，他说的对，自己没权替阿苑做选择，她要让阿苑自己做出这个选择，阿苑不能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云墨耳力好，他们走了很远，去到了萧烁儿的房间里说。

“阿苑，这么多年姐姐一直瞒了你，今天我要告诉你真相。”

阿苑歪了歪头，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家姐姐。

“表哥是前朝太子。”

“哦……啊？前朝太子？！”

“对，娘亲……是大渊朝的公主。”

“什么？”

“我们按理来说也算反党，但姐姐只想忠于大应，所以当初没有答应。

今天姐姐问你这个问题，你是想光复前朝，还是跟姐姐一起忠于大应？”

“我……”

萧苑双手搓着衣服，小脸看起来十分纠结。

犹豫片刻，萧苑终于回答。

“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严川失望的低下头，他就知道。

“表哥……你放心，我们不会出卖你的！”

“没事，我走了。希望你们能记住你们说过的话，不要跟人说我来过这里。”

刚要走，严川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着萧烁儿，“带我出去。”

“表哥，你陪我过完笄礼再走吧。”

严川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口气吐出，点了点头。

“但我想和我的属下说说，免得他们着急找我。”

“好！”

——

12月甘八

一大早萧烁儿穿上了大红的衣服，头上也别了几个簪子，他从来没穿的这么隆重过。

当然，主要也是不舍得花钱买，如今及笄了，自然要置办些好的。

……

秦阳殿

萧烁儿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殿堂。

今日是萧烁儿的及笄礼，自然是家中长辈坐在首位，也就是严川。

有几个会音律的弟子奏着乐，气氛十分喜悦。

萧烁儿缓步走到中间，端端正正的跪在殿堂中间的蒲团上。

“咳咳……”萧苑略微清嗓后高声喊到，“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

（颜夕姐姐对不起，复制的徽徽子及笄时，大表哥说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先鞠一躬，再磕个头～）

萧烁儿脸上带着笑容，可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一些不愉快的东西，想着刚两岁那年，爹爹为了救自己而死，想着三岁那年，娘亲用自己的命换了阿苑的命……

想着娘亲独自在无人的角落哭泣……

想着自己在无数个日夜思念娘亲，思念爹爹……

忽的，萧烁儿又想起了应霜。

应霜是峰影格的信物，风格是皇家用来养暗卫的地方，也是皇家最后的盾牌。

年轻的前半生一定跟皇宫有关，皇宫那种地方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很正常。

而他又不是爹爹的孩子，那也就是说明她的父亲是宫里的人，其实她还是有些好奇的，否则他也不会上赶着往皇宫那地方去。

脑中思绪万千，最后，画面定格在娘亲死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娘亲是想跟她说什么呢？说她父亲的事吗？

可最后，她依旧未说，那一定是担心她会遇到危险，但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找出自己父亲，找出那个负心汉，她要问清楚当年为何抛弃娘亲！

想及此萧烁儿面带笑容的脸上逐渐变得有些苦涩。

萧烁儿善于隐藏情绪，以至于在场的人都没有看出来……除了云墨。

看着萧烁儿略带苦涩的笑容，云墨内心有些心疼，也不知这孩子年幼时都经历了什么……

萧烁儿双手交叠缓缓拜了下去，眼中一滴泪流出，萧烁儿迅速擦掉，没让任何人发觉。

——

睡到半夜醒了，睡不着了，就每个录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