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萧野有些紧张。

他确实有事儿，但绝对故意不是瞒着他。

“姐，我没有……我想跟你说来着，你这些天一直昏迷，还没有机会。”

“那你有什么事？”

“姐……”萧野涌动喉结吐出了一个字，随后俯身朝着萧烁儿行了个大礼。

“小野？”

“小野叩谢姐姐六年养育之恩。”

“嗯？”

“姐……小野对不起你。”

萧野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点鼻音。

小野平时一向性格冷漠，今日却再度酸了鼻头。

“你不要跪我，起来说话。”

“不！小野有事相求，姐姐若不允，小野便长跪不起！”

萧野起身，身形笔直地跪在萧烁儿的面前，眼神坚定。

萧烁儿了解他自己若是不答应他，他都真的可能这辈子都跪在这里。

“好，你说。”萧烁儿没有贸然答应，她虽不会替别人做选择，但也会给他把把关，万一真的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呢？

“小野……想要去边关打仗，请姐姐应允。”

说着，萧野再度伏拜下去。

萧野身形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不舍……亦或者是愧疚。

萧野此时内心也很矛盾，她既希望萧烁儿答应他，给他一个发展的机会，也希望萧烁儿拒绝他，挽留他。

“不行！”萧烁儿几乎想都没想就吼了出来。

萧野略微抬头，身形一颤，萧烁儿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他一跳。

意识到自己言语太过激，萧烁儿柔声安抚，“小野，你听话，边关那种地方九死一生，况且在十几年前还是饿浮遍地的景象啊！”

“可是姐姐，我想……我想上阵杀敌！为我们的国家做一点贡献，我们答应不是要和北戎打仗了吗？大应正是缺军人的时候，我作为青壮年，难道不应该为祖国做出一点贡献吗？而且我也喜欢，多刺激啊！”

“可是边关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啊，说不定哪下就没了！”

“姐！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经受磨难的人，终究成不了大事。”

“可这不是小事啊，小野，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萧野用力点头。

“也罢，你边去吧，近日皇上在暗中征兵，我想办法把你送到皇上面前去。”

萧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微笑，快随后又垮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点不舍，“姐，小野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你说的没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增益其所不能。你只有磨练了身体经受的苦难，才能有所成就。你起去吧，磨练个几年回来。到时候你必定和现在有所不同。”

“嗯，姐，你在朝中为官，我怎么也要争个将军回来！”

萧烁儿轻轻一笑，“我为文官，你为武官，阿苑又在医药谷做少谷主，我也没什么所求的了……还有荧儿！虽然他若是在杏花村可能一辈子就是个普通农民，但二牛叔竟然把它托付给我了，我多少也要让他有所长，就不然我该怎么面对二牛叔啊？可是她擅长什么呢？他喜欢什么呢？他都没展现出来啊……”

“姐姐不急。您今年15，至少要到明年才有所成就，我今年13，现在从小兵做起到将军，怎么也要三年五载的。荧儿还小，不急。”

“嗯……可阿苑不也七岁就做了少谷主吗？”

“他虽然七岁就做了少谷主，可若是做上谷主，这个位置怎么也得需要几十年啊。不然，云墨哥哥怎么可能放心把这个位置给他？”

“也是。对了，当初我和阿然约定好在中秋日在趣宝阁见。我睡了这么久，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还有多久中秋？”

“明日便是。”

“还好，若是晚醒一天，岂不失约于人。”

——

此时，宫中。

那日在确定了玉寒救的是萧烁儿后，萧维直接免了玉寒，的罪，让玉寒也有些懵。然后他就被上被皇上派去调查先皇后的下落。

此时的玉寒正满脸愁容的靠在一棵大树上。

这棵树就在勤政殿旁，平日里只属于皇上的安慰，在没有被派出去做任务的情况下，都要在暗处保护皇上的安危。

玉寒现在虽然有任务，但他此时他的任务还没有进展，还需再次保护皇上，若是有了进展，需要离开，和皇上说一声即可。

此时，一道黑色的影子掠过来，站在玉寒旁边的树枝上。

“玉寒，听说前段时间皇上派你去调查先皇后的事了？”

“嗯。”这人是和他一届的暗卫王康，此时，玉寒心中忧愁，无心回答他的话语。

“有进展了吗？”

“还没。”

“那你干嘛还坐在这里呀？赶紧去查呀！你脑袋不想要啦？之前那么多人向皇上自请去调查先皇后的事，却得规定时间内没查出眉目，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我不是自请的，是皇上命我去的。”

“伴君如伴虎，就算你不是自愿去的，可既然皇上让你做了，你就得完成，不然的话在宫中怕是又要多一具冤死的亡魂！”

大多数暗卫在残酷的训练下变得上玉寒一样性格清冷，但也有例外，就像王康，他就是比较沙雕的那种。

玉寒听闻此言，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里就是勤政殿，皇上就在下面，谨言慎行谨言慎行！暗守则都被你背到哪去了？”

王康是这届的佼佼者，但他也只是个第二名，不管是暗器轻功，亦或者是厨艺，他都远不及玉寒，可为有一点让玉寒望尘莫及，那就是他记忆力超强。

二人是同一届的，又都是一营的，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玉寒能不了解他，他哪里是把暗卫守则给忘了？分明就是性格如此，直言直语，大大咧咧的。

“嘿嘿，你怕啥，就咱俩人。”

玉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暗卫。

那些暗卫连忙撇过头去，不敢与其对视，暗卫的世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更何况，每届的第一都会有号令同届所有人的特权，也就是说，玉寒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哪敢造次？

“你别忘了，皇上也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