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林墨开口想要安慰斯内普，魔药熬制到了最后，他一时脱不开身。

“不用管我，我看着你完成。”斯内普走到林墨旁边坐下，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不一会儿，魔药熬制成功，林墨动作迅速地装瓶保存，一秒也不想多等。

“西弗，魔药。”林墨转身蹲下，将魔药举起来给斯内普。

斯内普接过魔药，看了看颜色，说：“做的不错。”然后将魔药放在桌子上。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用手撑着脑袋的小鬼，斯内普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伸手摸了摸林墨的头发。

“你不开心吗？”林墨问，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只是希望他的西弗能好受一些，那些应该赎罪的人得到惩罚。

“没有不开心，但也确实不算好。”斯内普叹了口气，“我早就不在乎了，但他们这样做，心里多少还是会……不舒服的。”

斯内普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情，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他知道，应该和爱人分享自己的内心，否则小鬼会担心的。

林墨愣了愣，他没想到西弗勒斯会有这种感受。他也曾经历过和西弗勒斯相同的痛苦，但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像西弗勒斯一样，得到一个道歉了。

他和西弗勒斯的情况还有不同，他对那群东西狠，对自己更狠，他甚至不要命地去反抗，在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所以从没想过要活下来。

凭借着不要命的狠劲，他在没有一丝阳光的泥潭里拼出了一条黑白交界的路。

正因为他永远也不会得到一个道歉，他才不希望西弗勒斯的这份青春的痛苦被埋藏在岁月的流沙之下，永远无法尝试褪去半分。

他无法经历的事，无法弥补的伤，无法避让的错，他希望他的西弗勒斯能经历、弥补、避让。

他以为他的西弗勒斯会好受一些，起码也能有一点慰藉，但他没想到会这样。

斯内普突然反应过来，怎么这两个蠢狮子会突然有了道歉的想法，想起了那个月圆之夜，两个蠢狮子被痛揍一顿，而自己被保护了起来，没受到一点威胁。

他心中有了猜想：“墨，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让那两个蠢货来道歉。”

“抱歉，我原以为……是我自作聪明了。”林墨坦然承认了他的计划。

“唉，你要你的老教授说你什么好呢，你不用这样的，其实我已经不需要道歉了，那是无法弥补原谅的。”斯内普没有一点怪小鬼的意思。

他的小鬼总是为他想着的，他又怎么会觉得不开心呢。

“事实上……”斯内普看着还是低着头靠在自己腿上的小鬼，用手顺了顺他后颈的一点点头发，“知道这是你做的，你亲爱的先生很开心。”

林墨抬头，想要看看斯内普有没有骗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斯内普心里有些暖暖的，软软的。

“我不需要道歉，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斯内普轻轻拽了拽林墨的胳膊。

林墨顺着斯内普的力道站了起来，他弯下腰，搂住了斯内普的脖子，靠在斯内普耳边轻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开心。”

斯内普顺着林墨的头发，回应了一句：“好。”

被轰出去的两个人狼狈地走回校长室，在两个老头儿一脸惊异的目光中回了布莱克老宅。

“喂，你怎么跪下了？”卢平用手肘轻轻推了推小天狼星。

“你不也跪了，咱们干的那些混蛋事，跪下也无法弥补。”小天狼星郁闷地说，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给自己抽死。

“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混蛋。”卢平低声骂了一句，明明是在和小天狼星说话，却好像在骂自己。

“你现在鼻梁骨断了，有点好笑，赶紧疗伤。”

“混蛋，你不也是吗，还好意思说我。”

“咱俩没一个好东西。”

“用得着你提醒我，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

两人就这样文明又不文明地笑骂着，骂着骂着就哭了。

“詹姆那家伙要是在这儿，我非要拉着他给斯内普一起磕一个。”

“要是他能活着，我拉着他给斯内普跪一年都行。”

“他就是个混蛋，做错了事也不知道自己道歉，还要兄弟帮他认错。”

“谁说不是呢，他竟然怕斯内普的毒液，先跑了，跑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了，真是过分！”

……

“你不是说他俩不会挨揍吗？”邓布利多笑得狡黠，看着格林德沃，眨了眨眼睛。

“他俩是没挨墨的揍啊，这手法一看就是斯内普那个家伙打的，要是墨下手了，这俩宵禁之前能清醒并爬回来都算好的了。”格林德沃一点也不担心林墨的实力，他早就见识过了。

“呵呵，那到时候我道歉的时候，还要劳烦格林德沃……米科尔森先生在一旁照看着了，以免霍格沃兹的校长因为被人一拳击中，而离开学校了。”

“当然，我的荣幸。”格林德沃一通官方的话输出。

邓布利多的笑容也有点僵硬，他很想问问自己的老情人，自己是去道歉的，说不定还要挨揍的，他哪里感到荣幸了？

“可以了，今天米科尔森先生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邓布利多开口逐客。

“阿尔，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说瞎话的能力还有所精进啊，现在才中午12点，哪里不早了，你梦里的时间告诉你的吧？”格林德沃打趣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出去。”邓布利多叫格林德沃的的姓，格林德沃一下就蔫巴了，只能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