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策蹲下来，细细看着那人的眉眼，怎么看不够似的，扫过她光洁白皙的手臂，闭了闭眼。内心的罪恶感和侵虐欲齐齐地涌了上来，最终混合成一种奇异的快感。

紧接着视线又往水池里面瞟，女子一小半的后背就那么暴露在他眼前，上面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就跟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脖子上面湿答答地贴着白色肚兜的带子，跟刚刚那件的颜色刚好相反。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有时候纯白如雪，让他心生怜惜，有时候又热烈如火，勾得他欲火焚身。

他大部分情绪都是江渺教给他的，江渺轻易地勾起了他所有的欲求，让他学会渴望，学会想念，学着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追求，去爱……

但是江渺教会了这些却不打算负责，只任由他一个人在情爱的深渊里面挣扎，最后溺死。

商策眼眶发红，只觉得全身上下又开始痛起来，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是假，是梦还是现实，是自己喝醉后的幻想还是她真的回来了。

他直起身来，没有理会身体叫嚷着的疼痛，反而慢慢解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是白色的中衣和里衣，露出紧实的肉体但，腹部肌肉很是分明，一块一块的，还有深入的人鱼线。

他缓缓走进池底，从后面拥住女子，身体碎骨般的疼痛顿时缓解了一些，商策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下的人娇软无比。

激得他恨不得把人揉碎在怀里，喘息着在江渺雪白的背后留下了一个又一个青青紫紫的痕迹。

还觉得不够又将她翻身过来，对着她被温泉水泡得愈发鲜红的小嘴吻了上去，翻搅着越吻越急，越吻越凶，甚至发出啧啧的水声。

“老师，我爱你，我好爱你，你是我的……”

继而恋恋不舍地慢慢向上，把她额间的薄汗舔干净，他思绪模糊不清，凭着本来做这些事情，又凭着本能诉说心底无处发泄的爱恋。

商策病态般拥着人，牵起她的手把随意玩着……

江渺即使是睡得那样沉也被那一处的灼热烫到了，她不安地动了动，嘴里无意识发出嘤咛声。

“老师乖，帮帮我好吗，就一会，帮帮我。”商策喘得不成样子，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了一下怀里睡着的人。

五年没有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了，他被刺激得受不了，出来后又往她脸上抹。

商策把人从水里抱出来，在漆黑的隔间中仔细地擦着她的身体，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了她的身子，宫女也不行。

也不知道到底擦了多久，感受着她皮肤有些微微发热才停下来，翻过她的身体，没敢看，换上了那件鲜红的肚兜，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

他自如地唤来了外面的人：“明天你知道该怎么说。”

流云脸上划过一丝难言，然后点点头：“奴婢明白。”

商策满意地转身走进隔间。

江渺第二天起床时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特别是手和胳膊，更让她惊恐的是自己昨天明明是睡着在池子里面的，怎么现在跑床上来了。

流云听到外面的动静跑了进来，江渺见她问：“你怎么在这里，昨天晚上是你将我抱上来了？”

流云点点头：“昨天晚上陛下特意交代奴婢让奴婢过来看着点女史，怕您在里面睡着受风寒了。”

江渺点点头，心里表扬了一下商策的周到，但还是有些疑惑，她的睡眠确实一向都很好，但是已经好到有人把她从水池里面抱出来都不知道吗？幸好流云练了些拳脚功夫力气大，才能够把自己抱起来。

流云看她不说话，怕她怀疑什么连忙说：“女史快些起来吧，晚点宫里还有迎接那大梁人的宴会呢。”

江渺闻言示意她把衣裳递给自己，流云帮她慢慢整理着，猛然间瞧见她背后的一片青青紫紫，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

她有些内疚，但是又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只能安慰自己好在陛下对江渺也是真的好。

“迎接他们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江渺毫无知觉地穿好衣服，然后洗漱干净。

“陛下说您在宫里也是无聊，不如去看看热闹，据说那大梁人带了不少好玩的过来呢。”流云劝道。

江渺沉思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流云欢天喜地的将她带回了邵言殿，然后搬出了一大堆江渺以前没有用过的步摇簪子手镯，都是成套的。

江渺看见她准备大展身手的架势有些害怕，生怕她把这些都戴在她头上，于是商量着说：“别弄这些了吧，随便梳一下就好了。”

流云从镜子里看她面如桃花，又艳若桃李的脸感叹，“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手艺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放心吧，我一定将女史打扮成整个宴会最美的那个，将那个什么公主郡主的都比下去！”

江渺一时间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将别人比下去，但是看着流云渴望的模样，还是不忍心驳了她的好意，打算随她去了，只是最后提醒了一句：“不要弄得太夸张。”

流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不会太夸张，绝对好看。

话虽如此对于发型梳什么她还是纠结了半天，江渺不喜夸张的造型，她思来想去就放弃了各种华丽发髻，只将头发微微往后盘了一下，剩下的一半垂在身后。

江渺的脸已经很白皙，嘴唇也是不点而红，流云就只稍稍打了一层底，然后涂上跟妆容对应的口脂，鼻侧那颗小小的红痣显得愈发殷红。

头上也没用那些个成套的发簪，只斜插了一只步摇，步摇长长的坠子顺着流苏垂在肩头，最后换上了因为天气渐热下人送来的轻纱，整个人如同九天神女一般。

江渺闭上眼睛任由着她摆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一声好了，然后睁开一眼。

不是她自恋，主要是自己很少打扮，一时也有些惊讶，确实挺好看：“流云原来这般心灵手巧，这么些年倒是浪费了。”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