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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棋中人

作者:耳叔 | 分类:都市 | 字数:32.6万

第98章 郭兰兰痛恨自己无能

书名:谁是棋中人 作者:耳叔 字数:2366 更新时间:2024-11-16 11:23:47

几天了,兰兰才缓过来,全身酸软,像是大病了一场。

她终于想起来问问关于爷爷的事儿,为什么会突然去世,二姐姐在电话里说爷爷的病已经有所好转,在农村调养的不错,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呢?是不是真如庄里人说的,母亲将爷爷气死了。

方方道:“那都是庄里人瞎编的,妈就算再不成,她也不会不顾及达,就算妈真的骂了,还有我了,爷爷年纪大了,一老就大小便失禁了,只是为了不让兰兰知道,大家都没说。”

兰兰听后,又是一阵痛哭,她不想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无能,她能有的力量太过微薄,想来也是,爷爷虽然性格刚强,但也不是那种糊涂人,总不能把对母亲的偏见全部放大吧。

坐在炕栏边上,兰兰摸着自己带着的金手戳,泪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或许是爷爷知道自己要去了,提前为孙女把嫁妆都准备好了吧。

那天天气正好,温和极了,吃过早饭,爷爷拿着收破烂和杂货店里赚来的钱,硬是说要带着孙女买一件好礼物,奶奶也在一旁偷偷的笑,俩个人神神秘秘的,到了一家首饰店。

爷爷停下脚步道:“兰兰娃,爷爷给你和方方娃每人送一件结婚礼物,哪天爷爷走了,也没有白疼你们,给你们做个纪念。”

兰兰一脸生气的样子道:“爷爷,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是要参加我的婚礼的,以后我要孝顺你呢。”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便拉着自己进去了,在爷爷的执意要求下,买了一对手戳,一只戴在自己手上,另一只戴在了二姐姐手上。

刚戴上时,她白天晚上都会摸,因为这只有家庭好的孩子能戴这么贵重的手戳,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高中生。

后来,戴着习惯了,便一直戴着,直到今天,它激励着自己不断努力,不忘记自己的身份。

可如今怎样,如今她依旧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身份,她做不到像二姐姐那样陪伴着家人还能在家门口挣钱,她也顾不了她三岁的孩子。

活着,竟是像机器一般,日日转着轮子,却不知转向何方。

话说,方方的理发馆已经关了两日了,着急回了城里,只留兰兰同郭白氏守头七,因为在人去世的前七天里,灵魂会回来,因此每天要在家里放着一碗水,等着郭丛林的魂魄会回来喝水。

晚上躺在炕上,兰兰辗转反侧,又疑心地问郭白氏:“奶奶,我爷爷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说殁就没殁了呢,你和我说一句实话。”

郭白氏叹了一口气道:“你爷爷的病一直没有好,是怕拖累你二姐姐,所以才说好了,加上郭仁爱老汉殁了,你爷爷心情不好,就去了,他可一点苦都没受呢,多少人临死的时候死不了,那都是阎王拷问着了,你爷爷活着受苦了,所以阎王也没有拷问,安静的走了。”

兰兰继续追问道:“那我怎么听说是和我妈吵架了,喝药殁的。”

郭白氏道:“傻孩子,这种话不能说啊,如果喝药殁的,连祖坟都进不了,这点你爷爷自己是知道的,他也不会想不开,你别听那些人乱说,和你达妈有了嫌隙。”

是啊,兰兰对母亲的成见太大,以至于她已经很难与母亲坐下来好好说说心底儿的事儿。

兰兰继续道:“等爷爷的头七完了以后,你和我去我那边住吧,以后我伺候你,其余到了烧纸的时候二姐姐会和我达商量着,回来给爷爷烧纸。”

郭白氏翻了翻身道:“傻女子,我怎么能和你去呢,岂不是让庄里人笑话吗,我有儿子,哪里要孙子养的道理,何况你的日子我知道。”

兰兰没有说话,要怪只怪自己没本事,没有办法将爷爷奶奶接在身边住着,如今才落得这样的结果。

时间很快,转眼郭丛林的头七便到了。

为了让奶奶多睡会儿,兰兰早早起来将尿壶倒掉,烧火做饭,等着窑里暖和后,郭白氏才起床。

两个人的饭很方便,兰兰做的也很快,吃罢饭,兰兰带了些烧纸出门了。

郭白氏不放心,还是偷偷跟在兰兰身后,见兰兰从小泣转为哭嚎已然有大半晌了,郭白氏也不由得落泪,她跑到坟前,大声的骂着老汉,死也不挑时间,让兰兰有本事了伺候两天再死,祖孙两个又痛哭了一场。

吃了晌午饭,兰兰觉着全身犯困,躺下便睡着了,郭白氏坐在兰兰的旁边,看着孙女瘦下去的面庞,和一双哭肿了眼睛,郭白氏心疼极了。

她不明白,为何孙女一个大学生,日子会过的不如打工的方方,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的郭家村,每隔一天都会有去城里的班车,不用专门巴巴的跑在乡里去坐大巴了,郭丛林头七完了以后,郭白氏祖孙俩便收拾好东西,坐上去林阳市的大巴,到了郭常易家。

知道兰兰和奶奶来了,晚上理发店关门后,方方带着女婿和两个娃娃也来了,这是很少的一家人团圆。

吃罢饭,郭常易在厨房收拾碗筷,郭刘氏坐在沙发上,对着郭白氏道:“妈,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你就安稳住下。”

郭白氏听到媳妇这么说,满脸高兴道:“好,好,好,你们做主吧。”

方方看了兰兰一眼,对着郭白氏道:“奶奶,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平日我也有时间,可以过来看你。”

兰兰站起来喊道:“不行,奶奶我带去,和我住。”

兰兰太知道母亲的脾气秉性了,和母亲住一两天还可以,时间久了,母亲是断断不会养一个闲人住着的,奶奶将来肯定是在这个家里伺候他们的人,或许还会给奶奶甩脸子,奶奶本来有些许气管炎,长期心情郁闷,身体必然不会好的。

郭白氏道:“我有儿媳照顾了,人家谁家老人有和孙子住的,不怕人骂。”

郭刘氏突然来了脾气道:“去就去,你看看你那惜惶日子过的,谁家婆姨坐月子都没人管,你以为你好的很呢!”

郭兰兰也生气道:“我现在是没本事,但将来一定有本事,庄里人谁不知道我是爷爷奶奶抚养大的,我孝顺奶奶是理所应当的。”

长期与母亲的分离与隔阂,让兰兰已然不知道如何同郭刘氏更好的交流了。

郭白氏思考再三,她以后还要儿子给她打砂锅,把她扶上山啊,便道:“你们也别吵了,我还是和我媳妇住,哪里有儿子的,不住儿子家,住孙子那里的,兰兰娃越说越不像话了。”

郭兰兰再生气也是无用,说太多,只会让母亲更加生气,奶奶以后的日子也更加难过,她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考到省城工作,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庇佑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