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寒和猫猫为寒拐子递上滚烫汤汁，商帛琪和吴桑琴却不敢看寒拐子的眼睛。

“小琪，小琴，你们可要想好，你们如果不愿意，我可以带你们走。”兽王再一次问道，他没有压低声音，平时说话正常的声音，虽然都是江湖儿女，他还是觉得太便宜冬至那小子了。

“我愿…。”

“哼，小冬至在医院救我一命，我这次还给他，但是小琪不同，他虽然也救过小琪，但是商叔叔给他办了身份证，还给了感谢费，小琪不欠他什么，小琪，你有要求尽管提。”吴桑琴打断商帛琪，示意她提要求。

师父也没说啥，欠的债，反正也是冬至还。

其他人这时候也不能说啥，他们帮不上忙，只有可爱的，傻傻的，似懂非懂，自作聪明的猫猫除外。

“琪姐姐，你一定要帮冬至哥哥，以后我让你躺冬至哥哥怀里。”

“猫猫，别瞎说。”白香寒无语呀，她这个大姐头的位置堪忧呀。

商帛琪本就脸皮薄，听了吴桑琴的话，满脸通红，吴桑琴给她鼓励的眼神，兽王也是如此，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如多要些好处。

“我…。”商帛琪不好意思开口。

“琪丫头，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不管你帮不帮我都不怪你，冬至肯定也能理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或者说各安天命。”师父这时候像足了得道高人，除了三个小女生，其他人都唾之以鼻。

“我愿意，但是我不想让冬至哥哥知道。”商帛琪红着小脸，看向其他人，眼神坚定。

“这不公平。”寒拐子第一个开口，除了这四个字，他也不晓得还能说些啥，一边是他儿子一边是三个好女孩。

“你傻呀，你让他给师父多弄几坛好酒也行呀。”吴桑琴被气得背向商帛琪。

兽王和老酒鬼也摇头叹息，不是说他们想要多少好处，而是叹息商帛琪的单纯，毕竟他们见的实在和商帛琪做的，差得太远太远。

“哈哈哈，取小利，为大义，你们都很好，我可以不告诉冬至，但是如果冬至辜负了你们，你们大可以来找我，我的说话说完了，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老头子虽不富裕，也还有些东西。”师父难得高兴，他再一次确认大家的人品。

没人开口再向师父要利益，不是不想要，而是被师父的话弄得有些迷糊，‘什么叫辜负她们？又不告诉冬至，又不辜负，到底是什么鬼？’

师父喝了两口酒，见没人说话，白香寒自觉带着商帛琪二女进入山洞，对于这两个小白，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老酒鬼闻着酒香，吞咽着干涩的喉咙。

师父把葫芦扔给老酒鬼。

“哎，女大不中留啊。”

“屁，你也就这点出息，一口酒就把你收买了。”兽王很想给老酒鬼一脚。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琪她们的心思，你收女儿还是我撮合的，别哔哔。”老酒鬼把葫芦塞给兽王，他自然不可能被一壶酒收买，这里又有谁不知道商帛琪几女的心思呢，石盆里的冬至除外。

兽王举起葫芦狠狠灌了几口，‘这酒还真特么好喝。”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寒拐子站起来，就要给师父，兽王等人下跪。

十多年前，寒拐子也是宁折不弯之人，十二年的监狱生活，他除了找儿子的信念不曾改变，其他的都不再那么重要，只要能守住手里的信，能活着见到儿子，跪也成为常态。

一个人跪的习惯了，膝盖便会生根发芽，跪呀跪也就习惯了，寒拐子并未注意到自己的改变，只知道这些人是在真心的帮助冬至，他也不像师父，能拿出各种宝贝。

大V，鬼刃，包括兽王没人能接受寒拐子的跪拜，正要起身躲开，师父大手一挥，一股劲风让寒拐子跪到一半的膝盖，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小寒，你这样的性格怎么教出的冬至？动不动就下跪，我告诉冬至，男儿膝下有黄金，能让他下跪的只有天与地，你和我。”师父也没想到，寒拐子居然会向大家下跪。

何风铃听到师父的话，心头一颤，想起冬至仓库里的一跪，‘冬至哥哥，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我难道真是……。”

寒拐子被师父训得老脸一红，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习惯了下跪。

“叔叔，我们都是冬至的好兄弟，你在监狱受得委屈，我们可以帮你讨回来。”大V比医生和桃桃这样的专业心理医生反应还要迅速，他可以肯定韩振华的变化和监狱有关。

“不…不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见到冬至什么都值得，什么都值得。”寒拐子在大胡子的搀扶下，坐回地面，后背都是冷汗，他问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自己，还能继续教导冬至吗。

寒拐子坐回地面，默默细嚼着烤肉，兽王一口一口灌着自己，一脸不情愿。

“小黄，你是不是很不爽，是不是特别想揍我？”师父看着兽王问道。

兽王不回答，只管喝酒，心里想的却是，‘我要是打得过你，绝对揍你一顿。’

师父见兽王不回答，单手一抓，酒葫芦回到他手中，“好，我给你机会，你们一起上。”

师父把葫芦别在腰间，起身走入森林。

身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V把手里烤肉一扔，率先跟跟着师父走入森林，接着是鬼刃，医生，兽王，老酒鬼…，一时间火堆旁只剩下寒拐子和大胡子，二人对视一眼，跟在其他人身后，他们当然没机会出手，只是去过眼瘾。

‘以水之津，润其阳，水之精壮其阳，续火之精燃其阳，阳气复苏，平五行，壮其精，强其体，水火交融，生机盎然。’

“白老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师父等人进入森林的时候，白香寒三女在山洞里研究小黄书，为午后做准备，虽然文字上方配有使人面红耳赤的插图，可深涩的顾问还是让吴桑琴忍不住问道。

白香寒也是满脸通红，但是不得不耐心解释，“津，口水的一种，又不同于口水，到时候小琪按图上照做就行，精，就是…就是精华，人体满足时的反应。”

白香寒尽量让她们既能听懂，又含蓄的语气解释道。

“那岂不是要用Z…U…。”吴桑琴还没说完，已经被商帛琪按住了嘴巴。

“你们一起上吧，我也想看看你们的实力。”师父来到一片空地，寒拐子，大胡子和桃桃站得老远，兽王等人已经成圆形把师父包围在中间。

兽王：“你不用花哥？”

师父点头。

“你不用蜈蚣精？”鬼刃第一次如此谨慎。

师父再次点头，随手把烟嘴喂到嘴里。

“我靠，偷袭。”

原来是大V已经迫不及待，两把短剑已经画出一个V和一个倒V割向师父的后背，同时医生的两把手术刀直刺师父双眼。

师父刚刚吸了一口烟，大V的短剑已经离自己不足一米，师父把嘴里的烟雾喷向大V。

大V本想冲入烟雾，至少也要割掉师父衣服的一角，可惜看是轻飘飘的烟雾，撞在大V身上却仿佛重达千钧。

大V没能撞散烟雾，反而被烟雾撞飞，知道撞上身后十几米处的大树，才稳住身体，而医生的手术刀，距离师父还有几米之时，莫名其妙掉在地上。

兽王鬼刃他们是谁，都是高级杀手，大V刚动，他们也跟着发动攻击，兽王更是直接动用了小黑。

两只小黑一左一右扑向师父头顶，鬼刃的匕首，兽王，老酒鬼和阿颂的拳头，红玫瑰的长鞭，同时攻向师父。

‘中了？’

‘屁，残影。’

兽王等人立马反应过来，开始背靠背警惕着四周。让师父意外的是，大V好像预判了他的轨迹，师父正要攻击医生之时，两把短剑挡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师父微微差异，屈指一弹，树叶上掉落的一滴水，撞在大V的短剑上，大V再次被撞飞。

兽王，老酒鬼和鬼刃汇合在一起，却发现师父站在刚才位置，仿佛从未移动过。

“切，不就是和冬至一样的身法嘛，有什么了不起。”鬼刃本身也是速度型选手，如今连师父的残影都跟不上，嘴里虽然不服气，心里和话语间却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师父没回答鬼刃，直接用行动表示，师父手一扬，几片衣角飘向空中，其中还夹杂着几根黑毛。

两只小黑委屈的蹭着兽王裤腿，它们的脖子处少了一小撮毛发，兽王等人检查自己，才发现每一个人身上不是少了一块衣角，就是少了一枚扣子，包括一直没‘动手’的猫猫和王炸。

王炸郁闷，他是真的没动，为毛自己也要受到攻击，而且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他自信自己能炸死这里所有人，可是不能用呀，王炸把皮箱一翻，坐到皮箱上，干脆选择和寒拐子他们一样，看戏。

“等我练会鬼步，同样能有这么快。”鬼刃仍然服气，他之前借走的书，正是‘鬼步’。

“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站着不动，让你们攻击三十秒。”师父说完，开始悠闲的抽烟。

其余人对视一眼，最先动手的还是好战份子大V。

大V双剑再次刺向师父，可惜每当短剑距离师父还有半米之时，终会莫名其妙失去控制，其他人的攻击亦是如此。

三十秒后，大V和鬼刃的手腕已经酸软，大V是好战，鬼刃则是为了几分薄面。

“我靠，我靠，还说不是修仙，太欺负人了。”鬼刃挥舞着匕首一通乱砍，他彻底被打击了。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师父说的随意，鬼刃的匕首却被弹飞，前后左右被危险包裹，脚下地面无端出现好几个深孔。

“你凶，你说的都有理。”鬼刃干脆也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底，他们的世界，还是强者为尊。

他们不知道冬至离开这一年，师父已经把剑气练到能够同时射出十道，而且是即使剑气离体，也能随心所欲控股三十秒，师父甚至可以将气运到鞋底，托住自己进行短暂飞行，和传说的御剑术，简直异曲同工，只不飞得还没跑得快，所以师父才没用来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