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斯勒家的休息厅沙发上，赫敏在这里安慰有些后怕的几人，一左一右中间抱着一个。她也有点想去看看调查的过程，可能是之前留下的职业病犯了，忍不住去推测起胡博的动机，可惜能得到的消息太少了，转头看起了身边的德莫特，她应该清楚这些人的关系，看得出来那个胡博对在场的人也有些怨恨。

“阿黛，先带汉斯去玩耍一下，不用太担心，家里很安全的。我和夫人先说一些话。”

赫敏将坐在膝上的汉斯放下来，使出老家的哄孩子大法让他跟着阿黛去外面玩耍，其实阿黛也有点不愿意离开，但是仆人的职责让她反应过来加上赫敏的也哄了她，让她有些害羞。

‘小丫头，你老在害羞些什么？’看到二人的背影远去之后，赫敏问起身边还贴着自己的德莫特夫人。

“你知道胡博的一些事情吗？我看他好像对你们有些怨念？

德莫特夫人直接躺到赫敏膝上，顾不上什么礼仪之类的，正好被双手抱着。“胡博是这里的警察局局长，来自没落的旧贵族家庭，由于到他那已经非常久远了，也算不上什么了。在这一带除了大领主基本没有贵族了。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学习很好，后来考上了神学院的大学，因此后来得以回来担任镇上的行政职务。

“然后与同为没落贵族的埃娃·冯·里克特结婚，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这里警察局局长，你应该清楚，卡玛丽镇有港口，又靠近兰格堡，算是非常富裕的地方了。谁知道后面他一直在这里当了现在。

“有人说是因为他妻子埃娃家的政敌不让他调去兰格堡，谁知道呢？自从罗赛尔大帝的工业革命之后，像我们家这些商人成为了这里的主流，那些还固守成规的贵族大多像胡博他们一样没落了。他妻子早已经没落了，不然轮到他娶？

“自己没本事还要去责怪家里的妻子，久而久之就放纵起来了，利用自己权势让卡玛丽镇那些惹不起他的人乖乖奉献。

“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看到胡博那种荒唐事自然忍不住在平时聚会说一下，尤其是她妻子埃娃常常在我们面前强忍着装作幸福的样子，让我们看不下去，你应该明白我们这样的女人有多难。

赫敏听到这，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是蛮清晰的，时代从来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而改变。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堕落成为魔鬼，以前他还试图引诱过其他那些夫人，结果都没有成功，而且埃娃还是我们的好姐妹。这里又不是因蒂斯，真以为人人都是那样。

“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了，可能问埃娃会比较清楚，但是这个节骨眼，我们这个身份也不合适，赫敏老师还是听听就好了，不要插手那些事情。

德莫特夫人说完双手环住赫敏的腰，整张脸贴到她的肚子上。赫敏没想到因蒂斯的开放变得如此出名了，她思考着胡博的动机，这明显不是合适的机会啊？

她害怕是不是塔蒂安娜在搞鬼，留了什么东西标记了自己，等下突然出现又把自己带去漂流，这次就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么好运了。身为魔女却对魔女产生了ptsd，都怪奇克带歪了这一条途径，希望以后哪位大佬去收拾一下他吧！

动机是没问题的，这些年胡博的怨恨不少，无论是家庭、事业问题还是交际圈都有着各种矛盾。只不过时机明显不对，而且他刚开始只是炫耀的，没有对大家动手的意思。

现在就看看背后的操纵者是谁了，塔蒂安娜的途径不符合胡博表现出来的特征，但不排除她们有新的操控方法。

通过声音来污染别人，还是没有接触的普通人？也不一定是普通人？赫敏回忆了一下知道的序列途径，难道恶魔途径的呓语者？上次在普利兹让对方损失了一队精英，来报复也说得过去。

也不对，恶魔的污染伴随鲜血与污秽，胡博那种更像是声音本身，那种无形的荡漾和灵视下的白色非常纯净，一点污秽都没有，不然自己早有预警了。

“我真是灾难的宠儿啊！它们总喜欢自己来找上我。”

赫敏想来想去发出感慨，从自身出发，存疑的对象有魔女教派、恶魔家族的报复，还有那个原始月亮，之前也和他们有过交手。把他们都摘出去也很合理，未知的隐秘组织也做得出来。

毕竟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神秘学世界里面的人，有时候让你绞尽脑汁思考的问题可能只是人家心血来潮随便比划的。

“美丽本身也是种灾难，赫敏老师你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你就是想太多了，不幸每天都在发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永恒的真理。我早就知道赫敏老师你是非常厉害的人，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发现我有点崇拜你了，谢谢你救了我…们。

赫敏搂紧怀里的德莫特，内心说着，太太你这样是思想不行的，占我一点便宜没什么，安全还是很重要的，还有人生的目标。然后嘱咐德莫特：

“记得保密哦，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就要离开了，有些秘密是很危险的。”

“我当然明白，这是我们的秘密，我应该不会乱说的。”

在赫敏和德莫特说着悄悄话的同时，回来的管家玛丽利斯听闻发生了命案，赶紧来到休息厅门口。在她的视线里，看到德莫特夫人正枕在赫敏膝上你侬我侬的有说有笑，脸色微红的走了上去。

“夫人、赫敏你们没事吧！还有夫人你要注意一下形象，这样被外人看到多不好。”

“不用太在意，玛丽利斯，这里就你和赫敏，让你们看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赫敏无奈的看向玛丽利斯，她们两个发现德莫特夫人性子最近是变得越来越少女了，又回到了当初年少那种任性。

“我受了那么大惊吓，今晚你们记得来陪我，不然我雇你们来有什么用。”

“我是来教书的，与我无关，你这样说也没有用。”

“我给你加钱，多一些内容很合理。”

...

不大的老式城堡外，边缘的草地修理整齐，有些年头的橡树立在两边。乔拉在有点拥挤的院子上打量着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车夫，对面有点害怕和讨好的样子。

“胡博一路上都很正常？你去教会做完弥撒了吗？”

“已经做完了，老爷，胡博局长除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其它都很正常，还有给了我一枚银币作为路费。赞美知识的主啊！他平时坐车从来不会给路费的，这真是太意外了。”

“那枚银币给我吧！我会给你等价值的货币作为交换，你也不希望被恶魔找上吧。”

车夫赶紧拿出普普通通的波特银币给乔拉，乔拉给了一张对等纸币，然后拿起银币在太阳下端详了一会，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等会拿回去教堂看看，占卜应该能有信息。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奇怪的吗？平时都是你接送吗？”

“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胡博今早是在面包师马克家的后门出来的，马克他的妻子很不错，金发碧眼非常具有风情，个子高挑。那时候我正好路过就被叫去使唤了，真是倒霉啊！平时胡博局长都是随心叫的车夫。”

乔拉听到感到有些奇怪，根据南希的说法，她昨晚陪的是警察局长，现在车夫又看到胡博是从面包师马克家的门出来的。这老东西难道还能连夜开几场？

“那你记得胡博是什么时候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吗？”

这时间怎么也对不上啊！到场的时间和起来的时间隔着有点远，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胡博来到行政官家那里是十点多了，而车夫是早上6、7点这样被使唤的。昨晚胡博去的妓院，南希她们是不会服侍错人的，因为胡博不会给她们的钱的。那面包师马克家那个又是怎么会事？

大脑疯狂运转的乔拉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发生了。视线回到面前的车夫，只见他在那里不断自言自语，‘是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呢？…

“现在教会也像海盗一样卖假货了吗？”

乔拉直接破口大骂教会的偷工减料，拉着那里傻楞的警察快速跑路，逃到修剪好的植被墙后面，四溅的血肉沫洒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