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广场上，夜幕已经笼罩上空，教堂和周围的灯光点亮这里，乔拉捂着耳朵靠在教堂门口，弗莱格在格哈特神父的协助下，拿枪将外面尖叫和不断唠叨的流浪汉击杀。

明明没有什么声响，周围除了环境音就没别的了，但几人却能清晰听到那些杂乱无章的声音在耳边窃窃私语，然后狂暴炸开，让乔拉几人感到心烦意乱。

要不是格哈特神父拿来一件3级封印物刚好负面效果是让人失去对外界感知，几人恐怕是不想走出教堂，毕竟这声音太难听了。

“留一个活口，兄弟。好不容易有线索了。”

乔拉赶紧跑出去，非常幸运的将一个想要逃跑的张口流浪汉打翻，再补一拳将他打晕，丝毫没有理会手上的污迹，直接将流浪汉拖回教堂。

弗莱格也将那三个同伙击毙。他们刚刚一路上在询问着看到的流浪汉，大多是说的不知道是什么话，要么就来要吃要钱。脾气变得暴躁的乔拉直接给了他们爱吃的大嘴刮子，后面看到的流浪汉都赶紧跑了。

回到喷泉广场外面，他们注意到有个流浪汉拿着海螺在那里疯狂抖动，二人赶紧上去，那人直接倒地身亡。旁边的人想要离开被乔拉和弗莱格叫停，还在挪动脚步的人也被弗莱格一枪逼了回去。此时坐在身亡人旁边的流浪汉将海螺直接塞到死者嘴里打碎，狂乱的噪音开始肆虐在这里。那个死人也站了起来，和周围人开始一起乱叫，没有被影响的人听到直接昏死过去。

“很奇怪，这种能力我还没遇到过，不需要发出声音的声音。”弗莱格觉得可能是自己没有见过世面，不好意思说这个。

“没想到，他们躲在这里面，确实不好找啊！”

格哈特神父来到这里，为死者祈祷了一番。周围那些昏过去过来借宿的流浪汉还没醒，现在弗莱格只能让警察把在场的都带回去关起来，还好数量也不算太多。

“老师，弗莱格，这是安神的药剂，你们喝一下吧，有利于精神稳定。”萨蒙特将两小管药剂给格哈特和弗莱格，让他们喝下。

“谢谢你，萨蒙特。”

几人恢复一下精神，看着那具引发问题的尸体，张开的嘴巴里面，是被血染红的海螺碎片，表情保持着死前大喊的模样，身体散发着一股恶臭，破烂的衣服和皮肤上沾满污垢。

“看起来和胡博那个很像，但胡博是直接发出声音的，我们后面还是要小心一下，要是他们有预谋有组织，完全可以先发制人干扰我们，再由其他人捉住那瞬间出手给予致命一击。”弗莱格根据自己的经验进行分析。

“先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吧，顺便处理一下这些尸体。”格哈特神父拿出一块布，让弗莱格将死者翻过来，将口里面的碎片带着血污一起拍出来。格哈特快速包好将它拿回去教堂。

萨蒙特看着周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里的流浪汉少了一些，是弗莱格你们把他们吓跑了吗？”

“是啊，是太少了，你提醒了我，严查最近离开这里的流浪汉。萨蒙特你看一下这里，等会警察到了让他们把这些人都捉回去看着。”

弗莱格拍了拍萨蒙特肩膀快速走向教堂里面，留下若有所思的萨蒙特，他没想到邪神信徒就在教堂脚下这里待着，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后续的计划该怎么安排？先放放吧！

庄园内，赫敏和德莫特待在女性休息室里面、坐在铺着米色花纹桌布的桌子前闲聊。黄色的灯光让这里有些昏暗，不过正好可以看清窗户外面的夜景。

放下杯子的赫敏发现自己非常的平静，不知道为何刚刚还胡思乱想的事情，现在再也不去想了，是心里作用吗？恐怕坐在旁边的德莫特也非常清醒，想着自己的事情。

“赫敏老师，你刚刚不是有很多话要说，怎么都闷了那么多还不说。”

“我是来听你说的，我的事情还是知道少一些比较好。毕竟我是灾难，你喜欢灾难吗？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更像是本能的欲望，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就像是一个观众一样每天看着你们。”说完赫敏给杯子中倒了一些酸啤酒，有些苦闷，正好当饮料喝。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是先喜欢你的外貌，第一面让我觉得很亲近，然后在相处中才发现你也是很温柔、善良的人，就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你看向外面那些人虽然很冷漠，但眼神里面的怜悯、痛心、无力我都能察觉到。虽然有时候生气会突然变得非常可怕，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那种感觉，但是我们还喜欢和你相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老是来偷偷占我便宜，我脸上那些口水就是你的，看在是好姐妹的份上就不计较了。你那个事情打算怎么处理，是把爱玛丢给别人的寄养吗？”

赫敏在普利兹的时候，因为沃佩尔要照顾着格洛尔反而很难有这种机会，平时她更喜欢逛自己和朋友开的服装店，拿赫敏来当模特。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谁让你那么好看，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满足一下我这个孤寡妇人的小小心愿不行吗？”

“那爱玛呢？”

看到德莫特避重就轻把话题往自己身上靠，赫敏直接拉住她让她回答。她说能把小女孩爱玛卖到红剧场，在这个世界是真的可以做到的，大家也会视而不见，私生女根本就不算是家族的孩子，镇上已经有很多悲惨结局的雾都孤儿了，起码留下来当个仆人也好。

德莫特靠着赫敏喝了半杯酒，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坚定：“你知道吗？我如果答应下来，那我就是卡玛丽镇的笑话了，我的尊严也没有了。那样和外面站街的女郎有什么区别，她们无力反抗生活，但我可以抗争我的不公。

“为什么你们都来劝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我有做错什么吗？我一直在好好扮演一个合格妻子和汉斯的母亲，没有像奥尔特尔、雷德尔曼她们一样寻欢作乐，她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已。

“就是因为她小，她无知，她就可怜吗？可是谁来可怜我，你们是不是把我认为是那种坏人了，我是坏人吗？

一连串的回答之后，德莫特放声哭了出来，眼泪滴湿了赫敏胸前的衣服，赫敏也将她抱在怀里，让她发泄积攒的情绪。就这样说出来吧，憋着也不好，会越积越多的，自己也是一个坏人啊！

“本来我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没想到她那么不识好歹。现在公开我是不会承认的，这是底线。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让她留下来，以后就做汉斯的女仆了。

‘可是3岁小孩懂什么好歹，她也没得选择啊。’赫敏没有说出来，她不会这样和德莫特说，只能不断安慰她了。爱玛这样起码不用担心后面的生活。

“我们都是面对命运无能为力的人，只能从既有选择里面做出选择，能做到的只是希望能好一些。你可以去和盖斯勒说一下了，毕竟还是说开比较好，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还有汉斯。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担心。”

“不是好人不应该要担心的吗？”德莫特没好气的带点鼻音说着。

“所以你得小心一点我，防止我哪天发疯了。”

“那估计我也要疯了。”

赫敏抱着德莫特突然笑了起来，德莫特也跟着一起，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开心。

花了一段时间把德莫特哄好之后，赫敏让听到哭声而来的玛丽利斯扶着她去找盖斯勒了。虽然后面有些兵兵乓乓的声音传来，但大体应该稳定了，她也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

处理了一下这个之后，赫敏终于空出时间来准备自己的事情。翻出窗户来到外面，找了还算不错的高点，打算布置几个感知魔法和找几个灵来看风，就算自己不在这里，也能得到反馈。

‘愿意供我驱使的灵，来帮我做一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