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满脸茫然的望向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看到顾芳霏，他面色欣喜，他一个网瘾少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顾芳霏的大名。

他天真的以为顾芳霏是发现了自己，所以想救他。

可当看到顾芳霏身后的傅昭寒时，他的脸色又变了，全身发抖，生怕傅昭寒报复自己。

他们三人静静的欣赏少年变脸。

确认他不继续变脸后，助理才开口道，“老实交代，你那照片哪来的。”

少年紧抿着双唇，转头望向助理，一言不发。

对此助理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反应，毕竟人刚抓来时就审问过一次了，当时这人就是这般模样。

助理脾气好，可不代表傅昭寒也是如此。

他冷漠地望着少年，薄唇轻启，“照片哪来的？”

听到这声音，少年打了个寒颤，抬眸望着傅昭寒许久，才想起傅昭寒的身份，脸色更加苍白。

他听说过傅昭寒的大名，知道这人办事一向雷厉风行，自己这次被抓，如果不将事情如实交代，恐怕是别想离开了。

可他办这件事是收了钱的，倘若被那边人知道，他将会一分钱都拿不到……

正当他纠结之际，傅昭寒再次开口了，“给你五分钟，喜欢上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

少年再次抬眸，刚好对上傅昭寒那阴冷的目光，莫名开始心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还在纠结着。

见时间快到了，助理提醒道，“还有最后一分钟，少年，我劝你考虑清楚。”

少年攥紧拳头，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照片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邮箱里，而且还附带了一句话，说只要我把这个照片发给营销号就能拿到钱了。”

顾芳霏挑眉，她第一反应觉得这话漏洞百出，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可能的。

毕竟那些想搞自己的人一直都是暗地里进行，无非就是害怕自己被发现。

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少年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除非少年想一直待在这，但那是不可能的。

傅昭寒将目光投向助理，“去查邮箱。”

果不其然，助理在少年的邮箱里找到了那张照片。

他大概看了一眼，嘲讽道，“还真是天真，这种你也信就不怕是骗你的？”

“我原本也不信，但觉得只是把照片发给营销号而已，就想着试一试呗，倘若是真的那不就挣大发了。”少年不以为然道。

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这番语气有些嚣张了，他连忙低下头。

助理轻笑一声，满脸讥讽道，“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知道这张照片被拿去做了什么吗？”

少年茫然的摇头，他收到钱后就没再关注了。

助理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转头望向傅昭寒，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傅昭寒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去查一下这个邮箱。”

助理的效率很快，十分钟后就查出了这个邮箱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