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除魔带只小二黑
作者:语魁 | 分类: | 字数:9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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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谁动了我的棺材本
“猫哥,你的东西。”
后巷口,那位撞人的男子从破衣烂衫中掏出了一包老刀和一盒火柴。
“谢谢。”
猫烨伸手接过,刚想揣进口袋,想了想,抽出一支递给了对方。
撞人男子......
就一支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有理会对方的眼神,猫烨问道。
“放心,刚才那一下起码够他瘸腿跳两天的。”撞人男子抽着烟,下一刻......
“我去,看不出老家伙还是个练家子,这都没事?”
看着侯德仁跛足如飞的离去,撞人男子嘴角一抽,“要不,我再去撞一下?”
“算了,再来一下他非起疑不可。”
说着话,猫烨把目光投向了对方夹着的纸烟上。
无功不受禄,自古如此。
“额,这个......”
“我还有事,猫哥,下回见!”
讪讪一笑,撞人男子钻进后巷,破衣扇呼扇呼的没了踪影。
猫烨淡淡的收回目光,转而又看向了侯德仁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行动才刚刚开始,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
“侯郎中,好些天没见着,哪玩去了?”
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相熟的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侯德仁一脸闷躁。
玩?
如果被抓被打被关黑班算玩的话,老子玩得可爽了!
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和跳蚤家族玩肉搏,相当的刺激。
“呵呵,瞧你说的,我到外地给人出诊去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侯德仁的脸皮贱着呢。
“外地出诊!出诊费恐怕不少吧?”
“一般般。”
“记得请客。”
请你老母!
侯德仁脑筋凸起,势利的小人呐,一点儿便宜都不放过啊!
“过两天再说。”
“哟,你的腿怎么瘸了?莫不是...被人撞了?”
侯德仁......
尼么,猜得这么准,怎么不去当半仙?
一准发财富死你!
借着股狠劲,侯德仁在对方喋喋不休的碎语中,推门进了自家的医馆。
终于清净了。
不,是更热闹了。
就听院外那人兴冲冲的对着几个婆娘聊了起来,刚开始声儿不大,但越往后,不仅声音大了起来,还带着嬉笑,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越说人越多,越传越神奇。
“听说侯郎中外出就诊,没把人医好,被人放狗咬回来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驴踢了?”
“嗯,就凭他半吊子的医术,被狗咬,被驴踢,都有可能。”
侯德仁一吸三呼,静空凝神,片刻后恢复了平静的心态。
哼,一群八卦男长舌妇而已,你们乱不了老夫的心境。
“你们都说错了,他不是外出问诊,而是偷着去找老相好,瘸腿看见没?就是被老相好的男人揍的,听说当年他就喜欢勾三搭四,他婆娘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噫,原来是个斯文败类,呸,伤风败俗!”
噗~
侯德仁直接憋出内伤,拖着老迈的身躯,跛着进了屋子......
“二爷,事情办的还算满意不?”茶摊后的小巷子,一猥琐男子点头哈腰的问道。
苟小财点了点头,“嗯,是挺损的,就是不够缺德,记得下回再缺德点。”
递了根烟,猥琐男笑着离去,苟小财吹了吹额间俩骚瓦,眼里满是笑意。
屋里,侯德仁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想喝茶,没开水,想抽烟,一摸身上......
烟呢?
整整一包老刀哪去了?
不仅烟没了,火柴也不见了。
想起来了,之前摔倒在地,也许是掉了。
草,都特么是些什么事!
明明是个出了黑班,即将奔向自由的大好日子,咋这么不顺呢?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抽烟,问题是没烟。
不对,这里是自家医馆,怎么可能没存货?
记得被抓前,他可是放了一条半老刀在抽屉里。
想到这,侯德仁打开抽屉,正想美美的......
美个屁,抽屉里啥都有,剪刀、布头、小锤子,唯独不见老刀烟。
抄起剪刀,抓起小锤子,侯德仁哇呀呀叫了个凶。
“该死的臭贼,偷老子的烟,老子咒你三代生疮,菊花大脓疮!”
“糟了!”
正气火的侯德仁脸色刷的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丢烟事小,要是把他唯一的那点棺材本丢了,那不是欲哭无泪,而是生无可恋。
侯德仁向来没有积蓄的习惯,但他婆娘生前会攒钱,尽管不多,但他一直未动,防的就是将来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可以拿来贴补一下。
瘸着腿跳到床前,侯德仁扑倒在地,刚要把头钻进床下......
咯咯哒!
一声鸡叫,直接把他叫蒙圈了。
啥情况?
自家床底哪来的鸡叫声?
侯德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往床下的阴暗处仔细看去。
没错,是有一只白毛、黄爪、短红鸡冠的老母鸡蹲在角落里,正一脸警惕的拿小眼珠子盯着他。
侯德仁张大嘴巴,足足愣了三息的时间。
莫非是遇到了一位义贼,盗烟留鸡,各不相欠?
很快,他晃了晃脑袋,去你的老母鸡,侠义盗,现在最重要的是棺材本,棺材本,棺材本!
心里吼了三遍,侯德仁抄起拖把,对准床脚旮沓里的老母鸡一阵捅。
老母鸡也不是吃素的主,扑棱着翅膀奋起反抗,时而抓一爪子,时而啄一下,颇有几分不畏强权的气势。
奈何敌人太凶,拖把太猛,特别是绑在拖把头上的碎布长条,呼啦一转,好似万花绽放,看得老母鸡头昏眼花,一不注意鸡头上挨了几下,身上也挨了几下。
淫威太盛,弱鸡难敌。
一阵慌乱的鸡叫声中,老母鸡钻出床底,小眼珠子激出了真火,跳到侯德仁的脑袋上就是一阵猛啄。
敢拿棍棍捅鸡娘,让你下贱,让你没人性!
啄你的头,啄你的眼,啄你的鼻子......
老杂毛,鸡娘啄不死你!
被啄了十几下,侯德仁也怒了,丢拖把换老拳,对着脑袋上的老母鸡下了狠手。
霎时间,屋内鸡毛乱飞,人嚎鸡叫,乱成了一团麻。
激烈的战斗也就维持了片刻的时间,老母鸡丢盔卸甲,从敞开的窗户蹦到了院中。
侯德仁带着满脸的鸡爪血槽、鸡喙血点,傲然站立、怒指高喝:“有种别跑,我们再战三百合!”
落在院中的老母鸡气炸炸的转过鸡头。
呸,不要脸的老杂毛,欺负一介弱鸡算哪门子的能耐?
赶明儿,鸡娘叫上俺家帮手,看你还敢嚣张!
隔窗对骂,刚散了不久的人们又开始渐渐聚拢在了院外。
“喂,有戏看,老侯大战老母鸡!”
“你太看得起老侯了,没见着老侯满脸的抓痕吗?显然,老侯是被老母鸡调教了。”
“没见老侯养过鸡啊?”
“这谁家的老母鸡,这么生猛,捉来炖汤一定大补......”
院外叽叽喳喳,院内咯咯哒,屋里,侯德仁没空理会那些鸡毛狗事,再次钻到床下,寻找着他的棺材本。
找来找去,坛坛罐罐,盒子匣子,夜壶痰盂翻出来一大堆,还摸到了一个鸡蛋。
嗯,挺新鲜,带着热乎劲。
可,就是没找到棺材本。
他明明记得棺材本就装在一个小荷包里,小荷包装在了小匣子里,小匣子放进了破罐罐里,破罐罐上面堆着盒子,周围夜壶痰盂做掩护......
来回找了七八遍,侯德仁不找了。
顶着头上的蜘蛛网,攥着手里的鸡蛋,侯德仁怒吼一声,“是特么谁这么缺德,动了老子的棺材本!”
咔嚓!
鸡蛋爆裂,浓的、黏的、蛋壳、蛋黄、蛋清,爆得满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