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王归来
作者:皮皮娘 | 分类:现言 | 字数:1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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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四杖四棍(二)
她正想偷瞄一眼魔王的表情,只听声音一变,满肚子的不痛快,“万兽王,以你我的交情,若是寻常事,我也就答应你了,不过……”
和魔王真有交情。
她还小看了林浩天,以为和天下所不容的魔君一系势不两立,其实却私相往来。
“看来,一千年前你的亏还没吃够,实话告诉你,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万兽王的口气清冷,一手抱着她,一手握住陌刀。
魔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万兽王,你欺人太甚。”
“本王今天抱着女人同你打,你输了,把你女儿交出来,你赢了,本王掉头就回,丑话说在前头,刀无眼,伤了你只能说得罪了。”万兽王叉开双腿摆起了决斗的姿态。
“你……你……你真不要脸,明抢我女儿。”魔王气得双脚直跺,震得白公主浑身颤抖。
万兽王以陌刀指着魔王,“去你的,本王的王妃娇得能捏出水来,才不稀罕你女儿,倒是你这个老不死的,硬拆一门婚不说,差点害死小外孙,别啰嗦,快些动手,王妃倦了,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平时,她懒得应付他,就装睡,也差不多到睡觉的时候了。
魔王反而哈哈大笑了,“林浩天,几千年前你喜欢一棵稀稀拉拉的烂草,抱怀里当个宝,还被草儿骗了精血,练成陌刀,几千年后娶个丑婆娘,也抱在怀里当成宝,这次,你想被骗什么?”
“丑不丑,关你鸟事,烂草也他妈的是林浩天的草,轮不到你来嚼舌头,”林浩天等得不耐烦,陌刀一出,人倏地朝魔王弹了过去。
方才还硬气的魔王吓得双脚擦油,赶紧就溜,围着魔王山绕了整整三圈半。
林浩天应无心与他对战,故意不紧不慢地追,眼看魔王体力不支,就要被追上了,急得回头大叫,“停下,停下!”
气喘吁吁的魔王瞪着林浩天,“你他妈的讲不讲道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人勾搭我女儿,还生了私生子,你说要就要,那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小白脸早死了,你小外孙也长大了,想见他娘,本王又不是带你女儿去私奔,你不放心,随我一道去,说通了你小外孙,你还把你女儿带回来,说不通,本王只能说见谅。”无论魔王如何说,万兽王总有他的法子。
魔王无可奈何地说,“行,行,行,你等一等,我随你一同上去。”
白公主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他的脸贴着她的耳垂,磨蹭着她的头发,隐隐的胡须茬扎得她腮边疼痛,她推开他的脸,他拨开她的手,仍旧用胡须茬磨蹭她的脸颊。
不一会,魔王带了一位饶有姿色的女儿出来,风声呼啸,等她能睁开眼时,已回到议事厅,多了一个黑脸老头和妙龄女子。
“魔棍,这就是你母亲,”万兽王指着妙龄女子对魔棍说。
妙龄女子哭着抱住成年的魔棍,魔棍也是泣不成声,“母亲,母亲,儿子没用,母亲受苦了。”
老魔王阴着脸,一屁股坐在王椅上,端起林浩天的杯就饮了一口,重重地呸了一声,看看魔棍,“小兔崽子,你还想吃奶?不如跟本王回地府。”
“不,我答应空灵子大师,助万兽王平定天下大乱。”魔棍倒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平定你亲姥爷?”魔王的眼珠子不停地转悠。
“你不祸害人,我也就不打你,你敢祸害人,休怪我手中棍子无情。”
也是一个愣头青。
“儿,快叫姥爷!”魔棍的母亲赶紧让魔棍拜见魔王。
魔棍心里憎恨魔王拆散父母,还遗弃了他,咬紧下唇,就是不吱声。
魔王斜眼看着魔棍,冷冷哼了一声,“小兔崽子还记仇,不认就不认,我还懒得有你这门亲戚。”
“瞧你说什么话,”万兽王踹了他一屁股,又对魔棍说,“不管如何,魔王是你母亲的父亲,你不能让你母亲难为人。”
魔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姥爷!”
魔王的脸上瞬间挤出了笑容,“那随我回魔王山。”
“不,”魔棍仍旧固执地拒绝魔王,魔王求助地看着万兽王,他抱着白公主,轻拍着她的背,“魔棍,不如你去陪陪你娘,等本王需要你时,你再来也不迟。”
“这,”他看看与他生死与共的七位兄弟,七兄弟早被母子相见感动得一塌糊涂,自然劝他母子团聚。
最难办的魔王既已摆平,其他几位自然不担心自己的夙愿。
魔王当即携女和外孙返回魔王山,王一鸣安排七位在万兽王府住下,白公主回想一幕幕,只怕万兽王已看出端倪,禁不住心惊肉跳。
摒退了闲人,万兽王不慌不忙地烧水煮茶,突然捏住她的脸颊,“你累不累?”
她脸颊发麻,被捏嘟了嘴,也不说一个字,定定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我有我的苦衷,我可以休秀婉儿回半马家,从此只和你双宿双栖,你我好好过日子。”他撂出了心里话。
若是从前,听见他的真情流露,必定感动得涕泪横流,如今,历经千帆,多少痛,多少苦,早已不再是当年一心只憧憬爱情的小姑娘。
有人掌握着自己的生杀予夺,她不情愿。
她知道,万兽王爱自己,自己是万兽王妃,一旦万兽王变了心,自己再次沦为白家家奴。
白家,她是回不去了。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自己容身之处。
“王,有军情,”王一鸣急急来报,薛皓的家臣发现北疆异族余孽,伙同狼人正在城外拦截商户抢掠食人。
万兽王霍地站起身,吩咐丫头们照顾白公主,率亲卫急急赶去城外。
机会来了。
白公主略微定定神,装作去庭院藏猫猫,避过丫头们,从院墙翻出去,直奔白家外隘口。
且不说白家的安全度,自己与白母后已有间隙,自然不便去求收留,更不能连累白家。
京都!是自己知道的唯一可以庇护自己的地方。
纵马出了外隘口,回头眷恋地看一眼,城墙上高高飘扬着白家军旗,她的青春年少,她曾以性命守护的家人,都在这城墙内,而她,此次一别,今生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