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降临
作者:西日十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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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深夜闯入
一旁的佣人见池近一直站在原地,眼神打量四周以为她是在找什么东西,多问了一句:“太太,您需要找什么我来帮您。”
池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这才发现刚刚的佣人并没有离去。
她本想张口问关于她睡哪的话,可脱口而出却改道:“你能带我回房间吗?我记不清在哪了。”
语气诚恳面容有些尴尬。
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和邹易丞结了婚的,要是直接问今晚睡哪这种话,保不齐她们私下会怎么笑话。
“好的。”
池近被带到二楼另一侧,和上次她住的地方不一样,这边一条走廊到尽头只有一个房门。
佣人识趣地将她带到门口就离去了。
头顶微弱的灯光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池近屏着呼吸,这里太静了,静到她正常地呼吸胸膛起伏都觉得动静太大。
而面前的古朴的门,此刻却像是潘多拉魔盒。
神秘又充满诱惑。
下一秒,她松开手,脚步后退了几步,向上次的房间走去。
半夜。
池近在床榻翻来覆去,脑海里却一直闪着曾经邹易丞脸色苍白的画面,而下一秒人晕倒在晨间的操场上。
那人死犟,生病全靠抗,要么他打败病毒,要么病毒打败他。
“啪——”
池近打开灯,坐起身子,怎么环境越安静心里却越吵,像是有无数个声音指使自己。
‘巴结他、照顾他、巴结他。’
可恶,该死的肌肉记忆。
不是说他喜欢男人吗?怎么又喜欢女人了。明明说好地巴结上他,混成好闺蜜或者小跟班,然后顺理成章大佬吃肉,她捡肉渣,结果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更无法接受的是,居然再听到他生病后,她池近居然居然……又想照顾他。
池近身体一阵颤栗,随后穿好鞋子。
犹豫再三,来到门口。
手刚准备打开房门。
敲门声音响起。
池近心里一阵疑惑,大晚上谁找她。
不假思索,她直接轻喊了一声道:“谁啊?”
话音刚落,只听见锁扣声动了一下。
池近愣在原地还没做出反应。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
邹易丞有些后悔,硬着头皮推开门。
只见池近站在门口处,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裙波光粼粼。
促不及仓闯进来的光,池近抬手挡了一下。
就一秒,邹易丞视线偏转,恰好看见了她单薄布料包裹下的粉白色肌肤。
池近缓缓放下手臂,这才看清了来的人。
四目皆对。
“你怎——”
“咳咳。”邹易丞神色飘忽。
一股凉风从双臂中穿过。
身上的绸缎莫名有些冰冰凉凉。
池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啊啊啊啊啊。
她的衣服。
邹易丞识相地转过身子。
池近赶忙跑向床边,而睡裙的外套早已不知道被卷到哪里。
掀开被子,挪开枕头,都没见到那个外套。
邹易丞身子倚着门,身后的动静声不小,他微微侧目。
余光中女人纤细的身子骨儿如柳枝般摇摇曳曳,正匆忙地翻找着东西。
他低眸唇线不经意弯了弯,眼眸里的温柔像是浸了水般。
简直就是瘦的皮包骨头。
池近无语趴在地上,床下也找过了,沙发凳子都找了,迟迟不见睡裙的外套。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从衣橱里拿出来的唯一一件尺度不那么漏的睡裙。
该死的,谁买的衣服,怎么全都看起来这么性感。
池近扶额,站起身来,冲着门口的人慌忙道:“等等,我还没找到衣服。”
邹易丞也不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忽近的脚步。
邹易丞转过头,眼尖地瞧见了她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池近从浴室找出了被她遗忘的外套,但……这透明的白纱,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逃脱了漏腰露背的,果然看着最正常的衣服才最不正常。
池近双手环绕在胸前,勉强地遮上胸前的空白。
“热?”
池近艰难地抬手蹭掉汗珠。
邹易丞见状,抬手帮她擦另一边。
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额头。
指尖和皮肤间的摩挲,酥酥麻麻地穿过全身。
忽然来的触碰,池近怔住。
抬眼,茫然道:“你不是说脏吗?”
话音刚落,他动作停了下来。
原本出自身体本能地动作,瞬间变得不自然。
邹易丞盯着她,眼神里的阴郁渐渐扩散,嘴角的弧线戛然而止,“我什么时候说过。”
“上学的时候,你说我身上有汗,让我离你远点。”池近一边回忆一边娓娓道来,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公分。
还记得那是体育课,她刚打完羽毛球,结果就看到邹大佬一个人站在那边。
她觉得大佬一个人很孤独,于是就跑了过去。
结果,大佬让她离远点。
因为汗臭太浓。
她站在树下,嗅了很久,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风一吹,花果香味从耳后掠过。
明明很香的。
指尖下的触感轻柔地消失,邹易丞看着她不动声色地小举动,阴郁的脸色又攒夹杂着些铁青。
下一刻,他神色如常。
“是。”手臂挪到她的胳膊,嫌弃地蹭了蹭。
池近愣在原地,他在干什么???
被触碰过的胳膊温度像是烙铁滚过。
深吸一口气,他就这么侮辱自己?
怒火在胸膛中缓缓烧开,池近抬眸瞪着邹易丞。
首先她性别女,其次在怎么说她池近也算长得不赖的那种。
“你!”池近咬着牙,一股气在看到他的脸时,被迫散了。
只见邹易丞倚着门,双手插兜,神色淡的就差显出来四个大字。
真诚。
无辜。
真诚的嫌脏,而不是因为她是池近,是平等的嫌弃每一个人。
贵公子长成了富贵权势的大佬,怎么还不能有点性格呢。
这样想,池近心里好受了些。
她拍了拍胳膊,恭敬地弯着唇角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邹易丞敛着笑,看着刚刚在那一瞬间切换性格的女人,夹紧的心慢慢松快了些。
“你说呢?”他抵着眸子,脖子向前伸了伸,声音暧昧道,“邹太太?”
刻意地压低的声线,池近心猝不及防漏了好几拍。
深刻的氛围和静谧在此刻,将所有的暧昧无限放大。
连带着他身上那股四散的香水味道,像是一整个被人无限包裹住。
池近缓神,她本就穿的暴露,再加上他这句邹太太。
双腿忍不住的发软打颤。
他们已经结婚了,不知怎么,她想到了那天签的协议。
不是假结婚,是需要履行妻子义务的真结婚。
邹易丞越逼越近。
这是她的第二世,那些花花世界她都经历过的,可……
池近向后被逼近了床榻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她手撑在床边,紧张的忘了自己身上欲盖弥彰的睡衣。
邹易丞低头望着被自己恶作剧的池近。
下一刻,眼神却瞟到了她的衣服。
细长的肩带一扯就断。
因为极度紧张而随呼吸颤动的锁骨。
眼眸蒙上了一层猩红的渴望,呼吸猝不及防变得沉重。
“池近。”他轻吟道。
她仰头。
女人脖颈处漂亮的弧线一路延伸向下。
池近望着他灼亮的视线,像是要在人身上戳个窟窿。
眸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池近大惊,曲线蜿蜒向下,急忙伸出手盖住。
“别。”她颤声道。
邹易丞指尖流连在她的侧脸,缓缓滑动,最后停留在她耳垂边散下来的发丝。
勾手,替她别在耳后。
随后直起身子,伸手直接将床头边的小灯关掉。
一瞬间房间忽然黑了下来。
窗外的月光皎洁地洒了一半进来。
邹易丞静静地伫立在一侧。
听着那边窸窣的声音,自嘲般地笑了笑。
随后沉步向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