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吃着牛排齿颊留香，一脸傻笑，饿的快晕过去了，再吃一口肥美的牛排，真的是又顶，又爽。

而祁天华此时就坐在对面。

不错不错，祁天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眷卫没有把人弄傻，还是有分寸的，现在应该是恰到好处，这个邪教头子吃起东西来就很像个智障，心防应该已经崩溃。

所以，只要往死里迫害之后，再加一点点的好处就可以彻底瓦解一个人，控制一个人。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收割了，祁天华目前对自己的工作进展很是满意。

略微沉了沉气，祁天华主动开口说道：

“一头牛从生下来到性成熟，最快2年一般3年，生个小牛又得9个月。

所以最快三年半一个周期。

但3年没有兽鬼化的牛都是宝贝，只有一些特定的草原因为地磁关系可以放牧一些牛，但兽鬼化概率也是很高的。”

祁天华一边看着张伟吃，一边听着巴克在旁边流口水，一边跟张伟试图打开话题。

不过张伟没搭理他，低血糖么，他应该可以理解的。

“这还是你们公司的产品，人工体外子宫的技术，在体外培育，侥幸有一头成熟的牛一年可以产几百只小牛，但你是知道的，目的不是为了吃肉，而是为了训练‘鬼’字科的战士。

这几百只小牛偶尔有几只在性成熟期没有兽鬼化的，才有了你这餐桌上的牛肉。所以……”

祁天华好像还没有把话说完，但听到这个，张伟已经来了兴趣，他对这个世界目前还是知之甚少，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于是头也不抬的就回了祁天华一句。

“这是我这个尘民能听的内容？”

“所以……呃？”

祁天华本来想就此事表达一下塔尔旧科技公司对于世界的贡献，然后套张伟说出继续为世界做贡献的话，这事就算办定了。

谁知道被张伟打断了，不过祁天华也并未不悦，而是继续说到，

“哈哈哈！张伟老弟还是很幽默的么！我们都是立志保护人类的安全和利益，共同守卫人类的文明和未来，上民和尘民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的也是！”张伟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你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想说，你们的塔尔旧科技公司对于世界的贡献还是非常大的。你还有一个八十万SP友好互助协会，相信也能对这个社会产生更大的价值。”

这次张伟没有接话，也没有打断祁天华的话，这让祁天华意外。

他更希望张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说出一些誓言比如：我一定会带领八十万SP回报社会之类的话。

不过祁天华也并未恼怒，或许张伟没有领会到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帮助一下已经崩溃的张伟，所以祁天华还有后手。

“其实吧，我是说张伟老弟啊，我觉得吧，把你抓起来，当然现在还没有判刑，但我觉得您的罪责不重！

今天呢正好来监狱处理一些政务上面的事情，看到了您受了不少苦，晕倒在了监狱里，就特地过来想着顺手帮您一把，当然这是看在塔尔旧科技公司的面子上。

你知道的，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可能跟工作性质也有关，我同时也是一个很注重贡献的人。

我觉得你们公司对社会有贡献，我就按捺不住的想去帮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伟好容易把头抬了起来，这是吃美了，便回答到：“让你继续说，是说训练‘鬼’字科眷卫的事！”

祁天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快，他感觉自己的节奏有点不对，我刚才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他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毫无反馈啊。

但斟酌了一下祁天华还是继续说到，

“哈哈哈哈，张伟老弟，我好像说的是有点跑题了。

刚才提的这些事呢也确实冷门，张伟老弟不知道或者好奇也情有可原。

兽鬼化的牛是‘鬼’字科的眷卫所必须过的一关，因为这能带给他们力量。

威胁派的‘鬼’字科眷卫甚至会生啖其肉，就是兽鬼化的牛肉，而‘鬼’字科也被眷卫们通常称作鬼战士。

牛肉在坍缩纪元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奢侈品。

张伟老弟这次算是有福分，不过我相信张伟老弟如果能带领好自己的八十万SP友好互助协会……”

“威胁派？”

“威胁派是什么意思？”

张伟无情的打断了祁天华真正想聊的内容，这次没有让他把话说完。

祁天华有些愠怒，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跟张伟听了。

“张伟老弟应该跟正统的眷卫们接触的比较少，威胁派是指通常采用一种探索和挑战的态度，试图揭示真相和掌握神秘力量。

讨好派则更加温和顺从，试图通过祈祷、崇拜和奉献来获得神秘力量的恩赐。”

“有行为上的区别么？”张伟作为应用心理学硕士，这是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问题。

“张伟老弟！我们是来聊聊你的事的！不是聊这些闲篇的！”祁天华忍无可忍了！

“哦，说的也是！”

张伟点头表示赞同，祁天华满脸期待，张伟继续说道：

“那我们来聊聊我的事，你看我是低血糖，吃牛肉，他不升糖的！这是常识！再给我下碗牛肉面吧，多点葱花和香菜！”

“张伟！”祁天华出离愤怒了！“你这是在监狱！我好心好意的过来帮助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祁天华说完，重重的用拳砸了一下桌子。

“对啊！你就是在帮助我啊！”

张伟慌了，立刻继续解释道：

“我饿了，你请我吃牛排，吃牛肉面！这难道不是在帮我么？朴实无华的帮助！”

“这不……低血糖么！”张伟又补充了一句。

这次的聊天完全出乎了祁天华的意料，理论上前期的心智干涉，心灵上的折磨，以及张伟在监狱里所表现出来的疯癫和找人倾诉甚至直接认错的表现，在此时此刻都荡然无存了。

只剩下了一个活脱脱的邪教头子。

祁天华回想起16区思想统御局的约瑟夫那一天单独留下他所说的话，

“想办法先破了张伟的心防，然后以帮助他的姿态出现，仅仅需要很低的成本就能拿下他了！这应该不用我多教吧？”

这标准套路，祁天华跟约瑟夫打交道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只是，这一次张伟跟这个时代的人似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