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你别太爱了
作者:咕咕小趴菜 | 分类:现言 | 字数:4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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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闲散王爷他有点坏39
刚刚那个名字,好像是叫……傅程?
几个月之前初见林池,对方那句梦中呓语,似乎有提及到“傅程”这个名字。
他当初并没有太将林池放在心上,只对她的身世有些微的好奇,想着调查之后,当个乐子。
调查之后,他并未发现林池身边有程姓之人,便当是自己当时听错了。毕竟是梦中呓语,谁又能确保她说出的话是否完整?
至于为何没有用身世去拿捏林池,一是因为没必要,二是因为他意识自己对林池的态度有些难以琢磨,便没得那个心思了。
可如今……贺景渊没有再去看先前那封信,转而缓慢地拆开另一封。
巧的是,这封信是由平南王世子写给贺景润的,开头入目的便是“傅程”二字。
与林池那句梦呓,同样的读音。
贺景渊定定地看了几秒,猛地将信纸拍在桌面上,借力把身子向后反推而去,后背贴上了椅子。
林池唤的是贺景润。
她梦中想的是贺景润,她不顾安危要救的是贺景润,她撇下自己要见的,也是贺景润。
她在府里这么多日,口口声声说要留在自己身边,可满心想的却都是另一个人。那些承诺,那些示好,又算什么!
既是如此,她当初又何必指着自己,要来到这楚王府,莫不是真如一开始所料,她是被人派遣、不得已才来自己这?
派她的人是谁,贺景润吗?就算如此,她还是喜欢贺景润?
贺景渊这辈子所求不多,从未尝过嫉妒的滋味,如今不但尝了,还一下子尝到了最极致的。
他上午的开心满足,此刻更像是一颗入口清甜、回之苦涩的果子,为那份嫉妒蒙上了更多的不甘,几乎让他整个人都陷进负面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贺景渊又看了眼桌上的那沓信件,随即逃也似的移开了目光,没过一会,他缓了过来,重新抄起信件,粗略地看完后,将其团起修掉。
喜欢贺景润又怎样,她现在是在自己府里。
人出不去,她便只能是自己的。
傍晚时分,林池睡足了觉醒来,收拾完毕便去了主院,与贺景渊一同用膳。
吃完饭,贺景渊将人唤进了书房。
林池看着他从书桌那取了一小罐药来,走到自己面前,将小罐子打开,露出里面晶莹的膏体来。
“抬头。”
贺景渊的声音平缓,林池应声仰起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莫名让人有些犯怵,却又似乎夹着几分委屈。
不待林池仔细确认,贺景渊垂下了眸,抹上药膏的指尖落在她的唇角,很轻地点在那破了皮的地方。
“好了。跟我来个地方。”
贺景渊很快便将药膏抹好了,林池还没从他居然会直接上手的震惊里缓过来,就见贺景渊转身走出书房。
等林池慢了一会跟到屋外,贺景渊手里已经提了个灯笼,见她出来,又继续迈开步子。
出了主院的门右拐,就是贺景渊让人造的那座塔,六层高。
回到京城的这几天,林池见过其他人爬上爬下,收拾里面的房间,但自己还从未上去过。
塔身靠近主院围墙的一边有楼梯,贺景渊走在前面,略微提起衣服,拾级而上。
林池慢吞吞地跟了一层,还是被不小心被绊了一脚。
太黑了。
每层房间外面的墙壁上,都有壁灯,但现在都没有点上,唯一的光源,便来自于贺景渊手上的灯笼。
“殿下,您慢点,我怕黑。”
林池说话间,抬手向上面摸索着,不曾想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掌心。
“我牵着你。”贺景渊说。
今晚的贺景渊,这么主动的吗,难不成是因为昨夜里的事情?
不过无论是为何,林池都很喜欢,“嗯”了一声,手下用力,将贺景渊抓得更紧了。
台阶上的人因她的举动微微怔神,有那么一瞬产生回头的想法,又很快打消。
两人一路走到顶层,几个月没有爬过楼的林池,蓦地经此一遭,还有些累。
她站在原地喘气的工夫,贺景渊已经将灯笼放下,打开了房间的门。
“同我进来。”
贺景渊将她牵了进去。
房间里未点蜡烛,灯笼在身后,光芒黯淡,除此之外,只有门斜对面的窗子上,透进一点亮光,对林池来说,远达不到视物的程度。
她只能由着贺景渊将自己拉到某处,停下。
手上的力道撤去,林池也跟着松开。
“林池,你昨日为何要去周王府?”贺景渊忽然问道。
“啊。”林池没料到他带自己来这地方,是为了问这件事,磕巴了下,才开口解释:“我昨日问了殿下近旁服侍的人,说您与周王殿下喝了同一壶酒,所以我怀疑周王殿下也被下药了,便去看看。”
原来是通过这个得知的。
贺景渊倒是没怀疑是贺景润下的药,只是,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回答。
“我问的是,你为何要去周王府?”贺景渊重复一遍问题,“他中毒,与你何干?”
林池被他后半句里隐忍的怒意惊到,虽曾经对盛清欢解释过这种问题,此刻大脑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我……”
见她迟疑,贺景渊不再犹豫,后退一步,蹲下身子。
林池听到动静,抬手想去碰他,抓了个空。
随即,脚下传来叮铃咣当的声音,离得极近,她下意识便想要后退。
“我帮你回答。”
贺景渊声音响起时,林池的腿也被人抓住,“咔哒”一声,金属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物,传到了脚踝上。
“殿下?”
贺景渊没有应她这一声,自顾自开口:“因为你喜欢贺景润、在乎贺景润,你担心他,所以哪怕是半夜,也要送了解药过去,就像你上次在郊外,冒着被人追杀的风险,也要将他救下一样。”
“什么……我没有,我没有喜欢贺景润。”
林池来不及思考,贺景渊是何时得知自己在郊外救下贺景润的,只觉得他的话很是荒唐。
“不喜欢?”贺景渊重新站好,声音在上方传入林池耳中,咄咄逼人的架势,“那你为何在梦中叫他的名字?”
“我什么时候叫过贺景润的名字?”
虽然贺景润是任务对象,但她从未梦到过对方,又怎会在梦里叫人的名字?
“你是没叫贺景润,但是你叫了傅程。”
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林池的心口猛地想被针扎了一般,曾经那些傅程受伤、自杀的画面,争先恐后地闯到了她的面前。
如果说是在梦中叫了傅程的名字,那确实有可能。
林池抬起胳膊,手在胸口处用力按下,“这与贺景润有什么关系?”
非要有个对应,那傅程也只会是他贺景渊。
见她没有否认,贺景渊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贺景润与平南王世子的往来信件中,用的就是‘傅程’这个假名字,你说有何关系?”
怎么会!
林池当然知道贺景润与平南王世子的事情,那个假名字,与“傅”“程”的哪一个字都对不上。可贺景渊为何会这么说,他没理由要将“傅程”这名字硬安在一个人身上。
“林池。”贺景渊的手掌覆在林池的脸上,拇指在她眼睛上很轻地蹭了两下,“你说过,要永远留在楚王府、留在我身边,可还记得?”
“记得。”林池低头,她虽看不清脚下的情况,但大概能猜到是有东西扣住了自己,“殿下,您要将我关起来?”
贺景渊的手立刻便缩了回去,他向后退了两步,底气有些不足,“你说了要留在楚王府的,现在只是换个房间住罢了。”
林池动动左脚,铁链子被拖动发出声音,清脆却刺耳。
“那我脚上的东西能取下吗?”她问。
“不可以!”
取下你就走了。
贺景渊连着后退几步,语气急促:“说过的话要做到,你不能离开楚王府。”
“好,我不离开,但是你也不能……”
“别说了。”
贺景渊不想听到任何借口,不想听见林池一边安抚自己一边让自己放开她,匆匆打断她的话之后,便走向门口。
当身后的脚步声与铁链声一同响起时,他愈发加快步子,走到门外,转身将门关上。
灯笼的光亮被门彻底挡住,林记本就缓慢的步子干脆停了下来。
黑暗中,她不想迈步。
“殿下,你不能……”
“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话音刚落,林池便听见了下楼的脚步声。
他的步伐何曾这么重过,想来心情是乱得厉害。
可是,那也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啊。
“都说怕黑了,也不留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