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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第11章 诗会2

书名: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字数:2355 更新时间:2024-11-16 11:55:48

清莺五岁时与永宁郡主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时隔八年,再见已然陌生。

永宁郡主养在太后身边多年,自然尊贵非常,身上的衣裳所用布料、佩戴的金银首饰大多都是御赐贡品,俗话说人靠衣装,加之郡主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往人堆里那么一站便轻易艳压群芳。

清莺今日衣着较为低调,坐在席间并不惹眼,身边人顾着巴结郡主,都没再来扰她,她正乐得清静。

可惜,她的位置离郡主实在太近,很难不引起注意。

这不,郡主主动和她搭话了:“想必这位就是大将军府的柳姑娘了,你我幼时曾见过一面,一晃多年,变化颇多,竟是见面不相识了。”

没想到此事她竟还记得。

清莺端坐于座上,笑容清甜,“我自幼身子不好,鲜少出门,却并非井底之蛙,郡主风姿卓绝,我纵是在闺中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只觉故人重逢,倍感亲切。”

“柳姑娘不愧为名门之后,说话就是好听,表姨母将你教得极好。”

她不提清莺倒是差点忘了,已故的贤亲王妃与潘氏乃是表姐妹,她自是该称潘氏一声表姨母的。

都城中世家大族如同生长于一棵大树上的枝干,即便分了叉也还连着同一个根,绕来绕去,大家都有点沾亲带故的。

“郡主谬赞了。”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之后该与郡主说些什么才能让谈话内容不至于显得过于生硬。

忽然旁边有人插了话儿:“方才听闻隔壁画舫有人作出一首绝佳的诗,就连晋太傅看了都赞不绝口。”

人人皆知郡主惜才,一听此言,她便站起了身,兴致勃勃道:“那诗在何处,拿来给本郡主瞧瞧。”

很快便有小厮将诗作呈上来,清莺端着一盘桂花糕吃着,瞟了一眼,只觉得此人写的字挺漂亮,至于诗的内容……

她看着众人满脸惊艳的模样,心想,应该是很好的吧。

她虽不是大字不识的村姑,但的确没有鉴赏诗词的能力。相对于辞藻华丽、咬文嚼字的诗文,她更喜欢看通俗易懂、内容纷呈的话本子。

“作诗之人在何处?”永宁郡主问。

有侍女回道:“在隔壁画舫,与晋太傅一处。”

清莺原是没想跟去的,只是听到这位晋太傅的名讳忽然便来了兴致。

当朝太傅晋珩,今年岁二十五,十七岁便高中状元,是东临国立朝以来最年轻的太傅,才华可见一斑。

这位素来只听传闻,不见其身的人物着实引起了她的好奇。

于是清莺便跟在去往隔壁画舫的队伍后面过了船。

这艘画舫上基本都是男子,但东临国民风开放,男女之间是可以同席而坐,平日也可相伴游玩,她们过来并不算坏了规矩。

她们很快便寻到了那位作诗人,是名年轻男子,不过在都城籍籍无名,一问才得知是从青州过来准备参加今年秋闱的秀才。

清莺不解:“秋闱不是在青州也能考试吗?何须奔波来到磐都?”

先前与她说过话的谢家嫡女谢娇英给她解了惑:“他在青州的父母亡故,他是来都城投奔亲戚的。”

“原来如此……”清莺看那秀才生得倒是有几分俊俏,只是衣着过于朴素,站在这一群着装华丽的贵女和公子中间竟有些格格不入。

“可他一介平民怎么有资格来永宁郡主的诗会?”旁边有人问出了清莺心中的另一层困惑。

她瞬间竖起了耳朵。

谢娇英道:“自然是有人带他来了。”

“何人?”

“喏。”谢娇英扬了扬下巴。

清莺顺着方向看去,顿时一愣,只见一男子端坐于一方桌案之后,身着一袭雪白衣裳,暗底流云的刺绣,黑锦缎般的长发披肩而下,发上一根白玉簪子,尽显贵气儒雅,他的面容也如白玉般光洁莹润,眉目清冷,眼落星辰,唇若樱瓣,一如那画上勾勒出来的谪仙,风采绝尘。

她不禁咽了口唾沫,问:“他是何人?”

谢娇英道:“自然就是晋太傅,那秀才是他的门生。”

清莺可算是理解了,当初哥哥提及此人时用了一句“风华绝代”来形容,她只觉得夸张,今日一见,不由感慨,传闻终归是传闻,半点不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这样的男子,不知要怎样的绝色女子方能与之匹配。

“晋太傅年岁不小了,怎还未成婚呢?”

谢娇英是出了名的消息包打听,磐都城世家大族中本就兜不住什么秘密,偏她总能有渠道打听得很清楚,因着这一点,潘氏才特意嘱咐过让清莺与她交好。

她被谢娇英拉到了角落里,两人蹲在一处,头碰着头说着悄悄话。

“晋太傅早年有过一纸婚约,听说那女子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庶女,却生得一副好容貌,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清莺不由咂舌:“仙人配仙女……那女子如今在何处在?怎么没听说过。”

看她一脸兴奋,双眸冒光,谢娇英仿佛找到了知己,便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传言晋太傅与未婚妻青梅竹马,恩爱非常,只可惜那姑娘十几岁便身患顽疾,请了无数名医都没治好,最后得出诊断说其活不过那年冬季,晋太傅深爱未婚妻,便想在其死前完婚,从下聘礼到宴宾客全是他一手操办,但是那女子也深爱着他,不愿再拖累于他,更不想让他平白被冠以鳏夫的名声,于是在大婚前自缢于房中,死前还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婚服。”

清莺惋惜道:“这也太凄惨了吧,难怪他至今未娶。”

“谁说不是呢。”谢娇英也叹息了口气,道:“都说年少时不要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往后余生都会遗憾。”

她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躲在这鬼鬼祟祟的说什么呢?什么遗憾?”

二人猫在这儿谈论闲话本就有些做贼心虚,乍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责吓住,双双打了个激灵,僵硬着回头看到是陆星黎时,又都舒了口气。

谢娇英拍了拍胸脯,埋怨道:“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陆星黎与她素来交好,是闺中密友,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又在谈论谁的秘闻呢?可别把柳妹妹给带坏了。”

“柳妹妹可喜欢听了,是不是?”她回头看清莺。

后者立即点头如小鸡啄米,“谢姐姐说得有趣,我就是听一耳朵,不会到处胡言的。”

见此,陆星黎也不好再责怪什么,只是警告道:“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多注意点吧。”

谢娇英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

二人眼神交汇,似在无声交流着什么。

清莺看得明白,还是继续装着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