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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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柳疏疏坠马
他们离凉亭越来越近,发现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应该是都玩完回来了。”魏冬晨说道。
清莺没有应答,心中在隐隐盘算着,想来是自己的计划有结果了。
只是不知道是否与自己预料的一样。
他们还没到呢,余月便匆匆走来,神色焦急,边走近边喊着:“不好了,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清莺一脸茫然。
“是二姑娘……二姑娘她坠马了!”
清莺掩盖住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光芒,满脸焦急地道:“她怎么样?找大夫了吗?快带我去瞧瞧。”
说着她便与余月匆匆离开。
魏冬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地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院子里,里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一个个议论纷纷。
“听说是马匹突然失控了。”
“我当时离得不远,她的马像发了疯似的往前跑,拉都拉不住,吓死人了。”
“后来是怎么控制住的?”
“是太子殿下一箭射中了马腿。”
“啊?这样她不就坠马了吗?”
“不这样怎么办?那疯马眼看着就要冲下悬崖了,我们在后头追都追不上,唯有此法能寻得一线生机。”
“真是可怜,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
听他们的议论声清莺便已经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麻烦公子、姑娘让一让,我们姑娘要过去。”余月帮她疏通人群。
他们看了清莺一眼便自觉让到了一旁。
清莺走到了厢房门口,看到魏槐序就站在门外,柳疏疏的丫鬟竹儿出来端了一盆温水又进去了,她便知道里面是谁了。
她上前福身行礼,道:“听说姐姐受伤了,太子殿下,臣女想问一下姐姐的状况如何了?严不严重?”
魏槐序斜眼睨了她一眼,冷声道:“你的姐姐生死未卜,你却还有闲心与别的男子谈情说爱,三姑娘真是好雅兴。”
清莺被他此话抨击得莫名其妙。
“臣女也是刚得知姐姐受伤便匆匆赶来,还望太子殿下明查,莫要污蔑臣女。”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清莺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戾气这么重,蹙了蹙眉,正要辩驳,一道男声突然插了进来:“太子哥哥此言实在不妥,且不说你已经与她解除了婚约,你如今可以毫不顾忌地与她的姐姐浓情蜜意,为何就不允许她与我情投意合?”
魏槐序抿了抿唇,声音冷硬,“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是你先不要她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她的事情?还恶意揣测她的用心,实在不该!”
清莺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站出来与曾经交好的太子呛声,一时间竟也就顺从地躲在了他的身后。
魏槐序或许是自知理亏,捏紧了拳头,微微侧身,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他们,淡淡道:“罢了,本宫不想与你在此争执。”
这时,竹儿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清莺便拉住她问:“二姑娘怎么样了?”
竹儿看到她,福了福身,低眉顺眼地回道:“大夫正在全力医治,不过好像情况不容乐观。”
清莺没想到她会伤得如此严重,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每年因为坠马而死的人不计其数,柳疏疏能够救回一条命都算是不错了。
她朝余月递了个眼神,道:“你也去帮着打打下手。”
“是。”
随后对魏槐序道:“麻烦太子殿下派个人去济世堂请我的四弟柳丞霖过来,他最擅长的便是医治此类伤势。”
柳丞霖不善于解毒,一些疑难杂症也只是勉强能医治,但在内外皮肉伤的医治方面十分突出。
魏槐序看来之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听了她的话便让人立即去请柳丞霖过来。随后又以要安静治伤为由遣散了众人。
但是这众人不包括清莺,却包括魏冬晨。
魏冬晨当然不服,嚷嚷着:“你都不走,我凭什么要走?”
普天之下除了皇上,敢这么和太子说话的人恐怕就只有他魏冬晨了。
魏槐序似乎懒得与他争吵,又或者真的嫌他烦了,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本宫与疏疏已经定了情,自然该在这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
“那我还与二丫头定了情呢,三日后就上大将军府提亲去了,将来柳疏疏便算是我的大姨姐,我当然也要在这里!”
此话令魏槐序的神情变了变,变得更冷了,他看向清莺,问:“他说的是真的?”
“是。”清莺神色不变。
“好,很好。”魏槐序微微咬着牙,瞥了一眼旁边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一般的魏冬晨,讽刺地笑了一声,道:“那本宫在此先恭喜你们了。”
“不急,待我们成亲之日太子殿下再恭喜也不迟。”
清莺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报复性的快感,她能够感觉到魏槐序的不悦,不论是因为他还在意她也好,又或者只是占有欲作祟,现在只要他不高兴,她便觉得高兴。
魏冬晨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听到清莺的维护,他就跟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儿,瞬间收起了锋芒。
“这估计还要等许久呢,你身子不好,不如去旁边的厢房候着吧,这里我帮你看着就行,保证出不了什么乱子。”他与清莺说话总是温声软语的。
清莺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大冷天的站在屋外吹冷风的事情不是她这个弱女子该做的。
“那好,等会儿有事你再让人过来唤我。”
“好。”
魏冬晨将她送进了厢房里,确定一切无虞才又回到了外面。
他懒散地靠着廊下的柱子,双手交叠在胸前,姿态悠闲。
魏槐序直挺挺地负手站在原地,看了他一眼,轻嗤道:“怎么?捡了本宫不要的东西你很得意?”
“嘴巴放尊重点,她不是东西!”
说完这话,他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不过气势丝毫不输。
“无妨,是什么本宫一点也不在乎。”
“哦?是吗?不在乎的话你就闭嘴呀!搁这酸什么酸呢?知道你是太子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醋的掌柜呢。”
“你……”
“你什么你?明明就是你先辜负了她,现在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指责她?”魏冬晨讽刺一笑,道:“曾经我还敬你是位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朝三暮四的伪君子!”
魏槐序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冷眼瞪着他,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魏冬晨现在已经死无全尸。
但是魏冬晨丝毫不惧他,还痞里痞气地朝他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怎么?是被我说中了?要恼羞成怒了?
魏槐序一忍再忍,终究没忍住负气而去。
魏冬晨很清楚,从小到大论斗嘴这方面魏槐序从未赢过他。